第1178章写生祭奠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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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天师说得有理!”神武尊主季霖雨和各大派的掌门代表、也点头表示赞同。
很快,群雄在激荡的呐喊誓言中卷雪而归。
这一次武林英侠的冠军奇袭、很快传遍了江河南北,也震惊了大辽国皇帝耶律璟,从此、契丹君臣将士对中原王朝采取了守势。
尽管、此时的后周大业接任者,小皇帝还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娃娃,这是中原的江山社稷、再一次面临新的考验。
新年将至,文天教的木天师在书香园凝神作画,那是为了不负情深义重的小师妹、易心缘的生前遗愿而提笔。
此前、木子因一直忙于仁德侠义的天下至理,而今、终于迎来了风平浪静的江湖人生。
“夫君,我这副旧作又重新润色一番,你帮我品茗品茗,说好了不许夸赞……”
天孙玲珑羞涩含笑,仿佛与木子因初识一般,手持着早年在琉球王宫绘制的《云帆济沧海》画作,匆忙来到书香园、说是请木子因指点。
玲珑迈步刚要入门内、就放出调笑的口风,然而没有听见木子因的回应,待她入室后看清木子因、低头在案桌前正一门心思描摹,方才收敛住嬉戏的语气,走近丈夫的身边细看文案。
“这……莫非就是……你那美若天仙的小师妹?”
木夫人将手中修改后的画卷轻轻放下,不由为眼前画面中呼之欲出的丽人、那婉转妩媚的绝世容颜所惊奇折服。
“我从下山第一次与易师妹分别时,就曾答应为她绘制一幅画像留念,没想到动笔之时、已是阴阳两隔……哎……是我愧欠她太多矣!”
木子因搁笔后不免感慨、并为之伤感叹息,而今目睹身边的妻子,内心怎能不五味杂陈。
木夫人后来才知道,易心缘是在长安之战时、因为防备邪教天使偷袭木子因而死,尽管她的武功本领、根本不足以保护木子因,但她不惜以生命微薄之力、打破了伊斯天使的奸计。
“是啊!想不到你的小师妹、不但姿容娇艳天下无敌,其心灵五彩斑斓、蕊瓣之芬芳足以震撼百花!夫君你当初未能珍惜,委实令人遗憾啊……”
天孙玲珑此前并未见过、易心缘的真实容颜,只是从他人的口中得知,木子因有一个绝美的小师妹,而且还听说丽人个性、似乎有点桀骜不驯,自信而不讲‘理’。
而今、这神韵从木子因的笔端跃然纸上,玲珑方才信以为真。
这幅人物肖像和大师姐早前、在少林寺描摹的高昌公主像各有千秋,算得上东西方美女的丰华媲美之作。
当然,因为木子因这一次绘画、用的是写实手法,细节传神部位都是临摹名家顾恺之的收放笔调,把人物面貌和内心情感、都惟妙惟肖淋漓尽致地展开在世人眼前。
“天妹莫不是有感而发?”木子因有点怀疑、妻子是不是在跟他开玩笑,因为此前有过类似的先例。
“当然……”木夫人神色端庄毫无疑问回答。
“那好!我这副画作还缺一首题诗,就请天妹为易师妹锦上添花、补上表里如一的天作之合。”
“啊……我可没有七步成诗的才情,我刚……我是来……我想请木天师……哎……我……只想好……一半!”
天孙玲珑给丈夫难住了,她本来是想让木子因指点一下旧作,没想到反而主客颠倒了。
不曾想、木子因听罢哈哈大笑,随即正色说道:“一半也行!赶紧献祭墨宝吧!再蹉跎下去、我可就负罪三生三世了!”
木天师说着,随即递上纤毫一支给爱妻天孙玲珑。
天孙玲珑眼看推脱不掉,只好接过大笔沾沾墨水后、莎莎莎排开了一句诗:“蕊瓣轻飘唯美影,芳华遗世尽温柔!”
玲珑还是想了想随即搁笔,无可奈何说道:“我腹中空空,对易师妹既无原本印象、又了解不多,担心道听途说有悖真情实意……”
“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还如此谨慎、想那么多干嘛?我又不是诗画名家王摩洁,更不是画圣吴道子专注研摩大作,醉心落笔传神青史留名。
这不过是缅怀易师妹而承诺的一幅画,我虽然在姑射山修学多年,但与小师妹接触并不算多,我们去楼兰营救你、也是小师妹执意的遗愿,你我之间、又何曾不是小师妹的成全……”
子因说着眼角湿润、感慨提起笔,在画像一角玲珑的墨迹之前,又补添上两句愧赞于心的诗文:‘追思姑射此生求,难赋牡丹香一流’,这算是夫妻俩竭诚合作、为小师妹完成足以炫耀的梦想承诺。
木子因凝望书香园外厚重洁白的大雪,想起小师妹往日一颦一笑,以至于后来得知她竟喜欢自己、颇为大感意外而不知所措。
那时他心有所属,一大帮男女在大道上争论追逐、情形无比尴尬。他从未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他木子因又怎么可以负心天妹?
在子因心目中、小师妹辽汉之争那么深刻执着,木子因纵然喜爱也不敢流露半分,从而遭到不可理喻的讽刺打击,他对小师妹只有感恩之心。
“你这幅美图又上了好多新色,呵……还有文辞……呦……不简单啊!”
“我说过了……不许……”
木子因并不理会玲珑的嗔怪,随即抑扬顿挫、朗声咏诵起《云帆济沧海》上的新词:
“悦水悦山归国憾,几多烟雨呢喃。萋萋芳草抚天蓝。夕阳临海岸,微步湿罗衫。
跌宕人生君子淡,谁能化解平凡。年年执着问心惭。琴台余梦幻,楼阁眺风帆。”
“这首《临江仙》词早就有腹稿,原本就是题写在送君的这副画上的,只是当时我若落笔完整,岂不让人笑话我、不够矜持有伤大雅!”
“是啊!如果当初你就写好题词,我也就不那么沮丧了,说不定就不再回头,而今反倒是一别永远了,你我的故事也就早早结束了!
有些事真的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并非你我的执着所能圆满解得!天意让你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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