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莲震惊了。

  因为...天命疯了。

  或者说，在吴罕东的带领下走向疯狂。

  1476年。

  欧洲君主动乱最频繁的一年。

  1477年。

  欧洲全境商路开通，新运河诞生。

  1478年。

  欧洲大发展...

  卡莲看着偏远地区的居民。

  他们的生命并没有变好太多，但真的变好了...

  牺牲少部分，成就大部分人。

  ...地下室...

  （作者：暂停，视角先回到1475年8月。）

  此时天命圣都。

  大主教听着吴罕东的提议...

  “先拿出成果，在开始洗牌...手段尽力温和，硬骨头就选择民众暴乱。”

  “...大逆不道，如此祸害欧洲君主...你真是个妖魔！”

  吴罕东反问。

  “这怎么了？”

  “反正欧洲给你们天命，我只要个人。”

  “况且天命的人体实验比我还大逆不道。”

  “我知道，你不想天命在历史上有开先例的丑闻。”

  “那就制造一把火...棋子我相信天命有合适的目标。”

  “先乱，然后以正统之名。”

  大主教质问。

  “动乱是会死人的。”

  吴罕东吐槽。

  “你也不看看你们罗刹国，竟然我的附庸不是我的附庸。”

  “真就是自由解放？”

  “还不如干脆来一场自由的动乱，不然就罗刹国这种权力结构。”

  “天命想称王...我只能说逆天而行了。”

  “多安插自己人，这是唯一的办法，或者说以经济的形式来左右君主们的立场。”

  “但说实话，就宴会上面的那些蠢材君主...”

  “还是安排一些聪明人吧。”

  “那些君主土地在他们手上简直就是浪费！”

  “他们压根不知道，土地的财富意味着什么。”

  “我能改变地貌，死地也能变成活地。”

  “天命大主教，方案已经给你规划好了。”

  “剩下的就看你自己了。”

  “我还得考察，欧洲的气候规律，先不奉陪了。”

  “七天之后再来问你的答复。”

  吴罕东离开了。

  留给天命大主教的就是一堆文件。

  大主教问奥托。

  “你觉得他的计划怎么样？”

  奥托回答。

  “抛开面子和礼仪，他的计划很不错。”

  “尤其是这把火...”

  “他是个疯子。”

  大主教问巨蛋。

  “那欧洲全境的崩坏...”

  巨蛋回答。

  “按照他的计划，这些都不是问题，问题是你们人类的时间会缩短。”

  “透支人类的未来，换取现在的繁荣。”

  “你们人类真是个疯子种族，明明敌人是崩坏。”

  “脑子里却是内斗。”

  虚空万藏疯狂语言输出。

  奥托都麻了。

  “虚空万藏，闭嘴好嘛？”

  虚空万藏：“你们人类就是脑子有问题，你们知道这种行为会发生什么吗？”

  “真以为巨蛋是朋友？”

  “崩坏是敌人！醒醒啊傻*！”

  “我艹你们**的！”

  虚空万藏现在就想去给苏报信。

  这里有一堆反人类罪犯！

  艹！

  奥托无语。

  “别忘了，他与我达成了什么交易。”

  虚空万藏急的跳脚。

  “那巨蛋怎么办？”

  “覆盖欧洲全境的，地下网络，通过巨蛋吸收欧洲发展产生的崩坏能。”

  “整整三年，还吸收欧洲全境那种级别的崩坏能。”

  虚空万藏有些自闭了。

  感觉这么玩下去。

  凯文来了都没用。

  这种憋炸弹，只会越憋越大。

  “那**的就是个疯子，他压根就没有把欧洲人民当人！”

  “百年的崩坏灾害换去几十年的繁荣。”

  “有你们这么坑后人的吗？”

  “傻缺吧，你们！”

  奥托已经被虚空万藏烦死了。

  “你这么能输出，你倒是现在就让我统治天命。”

  虚空万藏真心感觉带不动。

  为毛奥托这货还有吴罕东关心那卡莲？

  不说吴罕东，就奥托。

  “争点气啊！你是钥匙的使用者！”

  奥托选择，抛弃虚空万藏。

  所有人都会被欲望所蒙蔽。

  奥托则是因为吴罕东给出的筹码太诱人了。

  “我不可能一辈子都待在欧洲...你懂我意思。”

  “卡莲...你最好抛去对她的英雄刻板印象。”

  “理解她的灵魂，才是她想要的。”

  “做笔交易吧，你会得到一个有原则的恶魔帮助你。”

  奥托回想起来还是隐隐有些兴奋。

  他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一个求而不得的疯子。

  他很好利用...

  虚空万藏见奥托死咬自己能利用吴罕东。

  “逆天，你要不想想。”

  “他透支的是欧洲的未来！”

  奥托说道。

  “我只在乎卡莲，而他也在乎卡莲，于情于理，我为什么要放弃一个绝对优势？”

  “卡莲的理想会遭遇绝对的阻力，为了保护她，我需要一个巨大的政治力量。”

  虚空万藏问。

  “那你和卡莲的后代呢？”

  虚空万藏见奥托不在乎欧洲普通人的未来。

  那么你和卡莲的后代总在乎吧？

  奥托思考一会回答。

  “...我都成天命大主教了，搞一个安全区域应该不难。”

  “6。”

  虚空万藏直呼666。

  完了。

  欧洲没正常人了。

  人类的欲望会毁掉自己！

  ...

  天命圣都地下。

  吴罕东来到巨蛋池上方。

  “...必须承认，我会是人类的罪人。”

  巨蛋问。

  “你现在动手，我一定会死。”

  吴罕东摇头。

  “毁灭欧洲级别的力量需要积攒6年。”

  （毁灭欧洲人民，而不是欧洲大陆。）

  “加上搭建欧洲全境地下崩坏管道需要1年。”

  “那剩下的，我怀疑你在欺骗我。”

  “73年的时间...我觉得有义务重新评估你我的合作。”

  巨蛋回答。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

  ““神”就在天上，我想见神。”

  “算是孩子，想见见自己的母亲。”

  “破开空间，那不是我的能力，但“神”在空间里。”

  “仔细想想...这73年确实太长了。”

  “58年...应该差不多了。”

  吴罕东问。

  “为什么你一定要毁灭人类？”

  巨蛋回答。

  “因为神说的。”

  “我是原生崩坏，就跟你们人类进食一样。”

  “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我们能交流，也是因为我与你们都拥有智慧。”

  吴罕东叹气。

  “交易继续，欧洲气候数据呢？”

  池水涌动。

  几十块石板被吐了出来。

  巨蛋说道。

  “这只是节点区域的数据，更详细的需要在一年之后。”

  石板沉入大地里。

  吴罕东离开了。

  巨蛋则是沉默和思考。

  “答案是4年。”

  “只需要4年就能完全毁灭欧洲人类，只需要3年，就能让欧洲报废。”

  “去见“神”不是谎言，但去之前，优先毁灭欧洲人类。”

  “你不会傻傻等我发展起来，我也不会傻傻告诉你真相。”

  “...”

  卡斯兰娜家。

  卡莲被软禁。

  或者说...她软禁了自己。

  议论的声音还在。

  但不是议论天命。

  这大主教很有脑子，直接把责任推到卡莲身上。

  卡莲是律者，她拥有毁天灭地的力量。

  伟大的军队，被恶魔击退情有可原。

  只有君主们知道，真相就是天命的优势被太虚门阻拦。

  然后战斗下去双方陷入僵局。

  战场还是钦察草原，离神州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本质上就是欧洲各国看东征没什么油水，直接撤资了。

  天命也有它的短板。

  它压根就没有土地，本体只是一个组织。

  如果为此...天命东征失败了。

  但天命的力量还在增长。

  吴罕东的建议其实也是大主教想要的。

  只是这句话不能由自己说。

  吴罕东来到卡斯兰娜家。

  跟守卫打了声招呼。

  来到卡斯兰娜家。

  不得不感叹卡斯兰娜家族的奇葩血脉。

  清一色的鹤发蓝瞳。

  除了一些外来的入赘者。

  基本上，吴罕东差点没认出谁和谁。

  不过...

  看着走廊上的画像。

  加上右边家族表。

  “这数量有点太少了。”

  “战士家族死的人也太多了...”

  “6个主脉，如果家主死去没有留下后代。”

  “则由卡斯兰娜家内部决定，下一任家主。”

  “...天火圣裁，毁灭圣物。”

  “呵...真是炙热的精神传承...”

  “...”

  来到后花园。

  卡莲就在这里。

  但除了那些监听人员，这片区域没什么卡斯兰娜家族的人。

  阿瑟除外。

  他也挺惨的。

  听说阿瑟和卡莲的父亲相互是知己。

  如今卡莲...

  “也许，我不该教卡莲金丹法门。”

  “...也不对，当时的我恐怕也不会预料到来日是这样发展。”

  “...意识已经触碰了门槛。”

  “巨蛋强大的终究是他的体量。”

  “意识是他的弱点。”

  “他欺骗我，我也欺骗他。”

  “且看谁欺诈成功了。”

  “...也不对，意识终究只是触碰门槛。”

  “我失败了，欧洲也就完了。”

  “但...总有视线窥伺自己。”

  “这股视线凭剑心和金丹，可以断定不是巨蛋。”

  “而且另一个...”

  吴罕东不明白。

  自己时常跟着金丹的锁引走。

  每次都是走到亚瑟王传说的仙女湖。

  ...

  卡莲见吴罕东来了问。

  “这次带什么了？”

  吴罕东从背后拿出饭盒。

  “神州包子。”

  “你这老家，堪比美食沙漠。”

  “甜食太多了吧...”

  “肉也是，味道...”

  吴罕东表情扭曲。

  表示接受不了欧洲美食沙漠的状况。

  卡莲打开盒子吃额外的午饭。

  吴罕东吐槽。

  “欧洲的盘子大，但量少的可怜。”

  “真不知道，你怎么长大的...”

  卡莲继续吃。

  吴罕东就静静等。

  卡莲吃饱了。

  卡莲的表情，心不在焉。

  吴罕东看不下去出言问。

  “...发生什么了？”

  卡莲问吴罕东。

  “你跟我说实话，你做了什么让大主教赦免了我的死罪？”

  吴罕东反白眼。

  “...你的等仙路了，这死罪重要吗？”

  “...那老家伙只是看有利可图，利用你让奥托和我为他所用。”

  “别的不说，我和奥托接触之后，他可靠的人。”

  “呃...我指对你来说，奥托很可靠。”

  卡莲说话。

  “奥托...他是我很好的朋友。”

  “我不明白你名声在外。为什么，大主教允许你加入天命？”

  “还有，我听别人说，你最近帮天命做了很多事。”

  “...二师兄，你没有做那种事情对吧？”

  卡莲的甚至不敢看着吴罕东。

  答案众人早就知晓了。

  吴罕东叹气。

  “你的正义，会害死你自己，卡斯兰娜家族精神的炙热，我无从感受。”

  “...卡莲，你需要历练。”

  “不是让你改变主意，而是让你坚守自己的初心。”

  “我没那么死板...尽我所能，让你和你的朋友，能好好活下去。”

  “我可以回答...我确实做了人体实验。”

  “但我保证...我使用的是恶人的命。”

  “我也知道，这种行为如果不停下。”

  “继续下去，一定会走歪路。”

  “但我可以保证...从第一次用人类的尸体做实验，到现在的活人...”

  “并没有伤害无辜之人。”

  吴罕东起身。

  “卡莲...我要远行一趟...”

  卡莲在思考。

  伤害恶人...

  “你这样算什么？”

  “自以为是的英雄，还是私欲的恶魔？”

  吴罕东摇头。

  “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逍遥法外的犯人。”

  吴罕东离开了。

  什么都没劝告。

  这需要卡莲自己明白。

  唯有错误，才能让卡莲剧痛。

  她还未犯错。

  阿波卡利斯家。

  吴罕东登门，与奥托见面。

  “我需要离开一趟，确认巨蛋给的数据。”

  “隐藏天命的黑暗面。”

  “他国内政，我不想干涉。”

  奥托问。

  “卡莲现在，谁也拦不住。”

  “怎么藏？”

  吴罕东回答。

  “...用用你的脑子，带卡莲离开实验场地附近。”

  “哦，对了。”

  “如果冤魂有力量...我还是劝一句。”

  “拿无辜之人做实验，没资格幸福。”

  “我指天命，也指你。”

  “...奥托，你对卡莲的刻板印象太严重了。”

  “...我很快会回来。”

  “哦，对了，卡莲喜欢吃什么不用我说了。”

  “我走了。”

  吴罕东道别离开。

  ...就该他说的一样。

  十天后回来。

  他说的对。

  实验场地毕竟在圣都...需要计划一下和卡莲外出了。

  父亲相必也不会拒绝，卡莲待在天命都城终究是个麻烦。

  虚空万藏吐槽。

  “这家伙，明明知道自己干的事会弄出多大麻烦。”

  “却还要做，真不明白为什么。”

  “也就那一点可怜的人性，让他和天命有点区别。”

  “但无论如何，历史会记住天命的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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