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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启亮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守义师兄！”

  芩心、熊棕棕对视一眼，心里都有一个猜测，看着金丹后期期的袁守义，心里不断下沉……

  “噗！”袁守义灵犀一指，直接把曾启亮的小腿骨洞穿，让他本就身受重伤的身体，更是“咚”地一声直接倒在地上。

  “守义师兄……”曾启亮喃喃，他可以对别人无情、抠门，但怎么也不肯面对这一幕。

  “你清醒一点，他已经根本不是你的守义师兄了。”看着曾启亮呆怔住，芩心出声提醒。

  “什么？”曾启亮不解。

  袁守义积蓄灵力，一掌拍向躺在地上不动的曾启亮，要是这一掌落实了，曾启亮可以直接被拍散架。

  千钧一发之际，无数黑色羽毛刺向袁守义，金属的光泽，反射着幽光。

  袁守义后退躲开，曾启亮前升起冰墙，挡住黑色羽毛，芩心提起千荆棘冲向他。

  芩心、小八哥、小白轮番攻击，加上芩心暗中释放辐射，袁守义终于面色苍白，双耳、双眼流出鲜血，大腿和腰侧被刺穿倒在地上。

  “你不能杀我！”他捂住大腿，挣扎往后挪。

  “你觉得呢？”芩心微笑地看着他。

  他眼睛一暗，眼中又重新恢复光彩，他摸着伤处，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几人，突然，他注意到倒在地上的曾启亮，“启亮师弟，你怎么受伤了？”

  他见熊棕棕伤势更轻，和只有几道微小伤口的芩心，愤怒：“是你们动的手？”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有什么冲着我来，不要伤害启亮师弟！”他捂住受伤的地上，努力往曾启亮的地方一动，挣扎着想要用身体挡住芩心她们。

  “守义师兄？！”曾启亮趴在地上，抬起头，见到这一幕，眼中又反射着光芒，仿佛又回到以前和袁守义在一起的时光……

  芩心、熊棕棕：……

  “是你自己打的，不要冤枉好人！”小八哥不满的叫嚣。

  “是我？”袁守义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不！不可能！”

  “我怎么会伤害启亮师弟？”

  他看向曾启亮，想要得到否定答案，曾启亮默默侧过脸……

  “真的是我？”袁守义精神恍惚。

  “不是你还是谁？”小八哥翻个白眼，为了打败他，它可是掉了好多毛，又要秃了……

  “你还想赖账不成？”

  袁守义低下头，神色落寞……

  “……其实我也发现了不对劲。”袁守义轻声道，“好几次发现自己醒来都在陌生的地方。”

  他眼中浮起深深的哀伤，用双手捂住脸，眼泪从手缝里溢出，“有一次，我醒来，守文师弟就满身是血的倒在我怀里……”

  “我不敢相信，一直在寻找凶手，巧玉一直劝我放弃，我不肯。”

  芩心看向曾启亮无声询问，曾启亮抿紧唇：“守文师弟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弟弟，巧玉是他的爱人。”

  袁守义眼中无光，“直到有一次，巧玉也被我亲手杀死，我想阻止，却根本反抗不了它，最后眼睁睁看着我的手穿过她的胸口……”

  他泣不成声，哭倒在地上，眼泪无声划过。

  “啧啧啧！”小八哥摇头，“这也忒惨了……”

  芩心：也不知道它一只八哥，是怎么发出“啧啧”的声音的？

  “启亮师弟，你杀了我吧！”袁守义解脱般地躺在地上，双眼无神，“我就憋不住了，今天终于说出来了。”

  “我早就不想活了！”

  “在巧玉死的时候，我的心就已经死了……”

  曾启亮刚想开口，小八哥就抢先：“你这不是为难他吗？不知道曾启亮已经被你废了吗？”

  “他还能杀死你吗？”

  全身裹满纱布，小腿骨也被洞穿，倒在地上的曾启亮：……谢谢！我是受伤了，不是走不动路了！

  曾启亮幽幽地盯着袁守义：“它是谁？”

  袁守义摸着脸颊，喃喃：“……我不知道，我只是一次偶然在体内察觉到它，但是已经晚了。”

  ‘“我的身体，我的灵台都已经被它，不知不觉侵占了一部分，我想反抗，想赶它出去，却根本做不到，反而被禁锢在体内，渐渐地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

  他想到什么，瞳孔骤缩，深深恐惧：“甚至，我渐渐忘了很多事，连巧玉都快要忘记。”

  他看向曾启亮，诚恳：“谢谢你，要不是见到你，我可能已经忘记了她……”

  “巧玉临死前，曾经说过，让我一定不要忘了她！”

  一想到他连巧玉都忘记，他就感到绝望。

  他可以被杀，身体可以被抢夺，但是他不能接受，他把巧玉忘了，巧玉已经死在他手上，如果他连她都忘了，那谁还能记得她，记得他们曾经刻骨铭心的爱……

  “你杀了我吧！”他爬起来，用手撑在地上，看向曾启亮，转头又看向芩心她们：“你们杀了我吧!”

  “趁我还记得巧玉的时候。”

  他怕下一次连巧玉也忘记了。

  芩心走到袁守义旁边，蹲下，盯着他的脸，“这个先不急，我还有点事想问你。”

  “什么事？”

  “你服用过引气丹，还有宗门提供的其他丹药？”

  袁守义不明所以：“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要是不想帮忙杀我，也不用说这些东西分散我的注意。”

  “停！”小八哥伸出翅膀，插入芩心、袁守义两人之间，听不下去：“问你话，你说就是了，啰里吧嗦地说这些干什么？”

  袁守义：“……”

  ……他开口好几次，又闭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语言：“我没服用过引气丹，因为我是金灵根单一灵根，一天就引气入体了。”

  芩心挑眉：看来你灵根浓度还挺高。

  小八哥瞟了芩心一眼，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似乎在说：看看人家！某个用了一百多瓶引气丹，快一个月了，还什么感觉都没有的人！

  芩心瞬间就看懂了小八哥的表情，双手摊开，耸耸肩，表示不放在眼里：无所谓，她已经摆烂了。

  小八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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