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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决斗(一)


回到扬州城东北二十里外住处的徐卿玄与小谢站在庭院里。

徐卿玄的右袖一扬,随着金光一闪,太保的玉牌、御敕、明黄纹龙锦袋、装着五十八两白银的银袋摆放在旁边的方木桌上。然后,他深情地望着小谢,温道:“小谢,除魔斩妖的时机已经成熟,我要走了,最多十天就回来。”

小谢听着这简单平淡的一句话,深知其背后蕴含、凝聚着徐卿玄难以言尽的谋划、智思、心血。虽然在不久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她还是倍感焦虑不安,忧患形于玉颜,声音微颤地道:“徐大哥,能不能告诉我,你要去哪里?”

徐卿玄温道:“小谢,我要去天宫。”

听到天宫二字,小谢的身体不禁一颤,双手前伸,仿佛是失足跌落悬崖的人想要拼命抓住一件救命之物。

徐卿玄急忙伸出双手轻握着小谢的双手,看到她这样忧郁,不禁心如刀割。他柔怜地望着妙目闪烁着泪花、不舍,却又透露着坚强光芒的小谢,温道:“小谢,你放心吧,我一定会回来。我此次去天宫的目的一是为了解释济南之事,二是为了协助天宫铲灭一直躲藏在暗地里,时不时外出四处杀戮暴虐,荼毒生灵的妖魔。这两件事一结束,天下无强寇。我也彻彻底底的摆脱了人间皇帝的猜忌,摆脱了天宫的羁绊,可以无忧无虑的和你在一起。小谢,你相信我吗?”

小谢倾听着,强忍着泪水,结合徐卿玄所说的联系起近段时间两斗妖魔的经历。她蛾眉一扬,一股莫大的勇气陡然而生,声音微颤地道:“我相信,我当然相信,我能帮你做什么?”

徐卿玄看着俏丽英气,琴心剑胆的小谢,柔情而又刚毅地道:“小谢,我去天宫后,魔界的强敌定会大举摧残人间,横暴东海。你要协助天神剿灭这些毒妖凶魔,保护人间大地。”

小谢听完,破颜一笑,以抑泪水,郑重其事地道:“徐大哥,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你挚爱苍生大地,舍身忘己。我也同样挚爱苍生大地,舍身忘己。”

徐卿玄看着年幼英毅的小谢,星眸里泪花打转,抬起右手,紫光一闪,一朵手掌大小,拥有三十五片花瓣,其中一片上有两个极小缺口,七彩仙光时隐时现的仙莲置在掌心,温道:“小谢,这是我成仙证道的护身法宝,你带着它斗妖战魔,就像我在你身边。”

小谢看着仙莲,星眸闪着泪花,柔情地道:“既然是护身法宝你留着吧。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处境会比以往更凶险,更危迫。”

徐卿玄的双目闪着泪花,微笑道:“我是我的小谢眼里盖世无双,威震贼胆的大英雄,我怎么会有危险。小谢,为了你和我的今后,我绝不会轻率犯险。”

小谢甜美一笑,伸出双手接过仙莲,金光一闪,将其掩去。接着,她拈个法诀,金光一闪,昨晚上买的那包首饰摆放在方木桌上。她打开布包,从首饰堆里取出一根发簪,递给徐卿玄,含情脉脉,目光似水地望着他。

徐卿玄心知小谢的意思,微笑着从她的手里接过发簪,轻柔地插在她简易的发髻上。同时,神识一运,察觉到虚幻的人界即将被罗睢摧毁殆尽,深知“倘若让魔头窥探到三界的真实情况,从而偃旗息鼓,束甲收戈,那之前的一切努力将付诸东流,干戈止息将遥遥无期。时不我待,战机稍纵即逝。”

念及于此,徐卿玄伸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小谢白里透红的脸蛋,连句“再见”都来不及说,就化作一道紫光而去。

一直含情凝睇地望着徐卿玄的小谢还没有从二人的浓情蜜意中走出来,当看到徐卿玄突然离去后。她怅然若失,一直强忍着的泪水如断了线的风筝,夺眶而出,滚滚而下,滴落桃腮粉颊。

此时是巳蛇初刻,艳阳高空,风清气爽。

小谢呆望着湛蓝无边的天空想起远去天宫,吉凶难测的徐卿玄时,忧心忡忡;当想起冰雪消融之后,就可与徐卿玄团聚时,心头暖洋洋,甜滋滋。

良久,小谢叹了一口气,拭了拭泪痕,振了振精神,收拾方木桌上对她极其重要的物什,往东屋而去。

徐卿玄离开小谢,向西北方瞬移了七万余里来到了三个月前用大法力设下幻界,用来封困庞大无比,居心狠毒的妖域魔境里。

此时,昔日的一百六十余万妖兵魔将因为三个月的自相残食,自相拼攻,还剩下一百二十余万,一个个穷凶极虐,目赤面怖,狰狞可畏。

这些凶暴异常,怪吼乱嘶,挥刀舞刃,鼓噪如雷的妖魔骤然看到千重腥雾遮罩,阴风呼啸,邪祟凄泣的半空祥云上挥斥方遒,睥睨一切,双目闪着寒芒,气势慑人,三尺银紫仙光罩体的徐卿玄。霎时间鸦雀无声,静寂异常。

徐卿玄很快扫了一眼妖魔集团,不再多言,神通一运,面前紫光一闪,九阴鸷邪灭世紫莲飘现而出。紫莲眨眼间散发出遮天盖地的墨紫光芒,在妖魔集团惊呼“这是圣尊之物”当中被全部吸收了进去。墨紫光芒暗下来后,紫莲也消失了。

徐卿玄俯视着天腥地晦,阴风狂啸,地形险恶,千山万壑,山谷里骷髅成山,狭谷里骸骨成林,磷火幽幽,忽明忽暗,邪祟凄泣,令人睹之胆裂肝颤,毛发倒竖的妖域魔境。观察毕,他对着骷髅、骸骨,神色沉痛的深深一躬,然后缓缓直身,双手轻拈个“阵”字诀,随着万道红光一闪,眼前阴雾弥漫,腥云遮天的妖域魔境变成了广袤无边的大沙漠,巳蛇之阳高挂碧空。

徐卿玄在祥云上又探查了一番魔界,发现罗睢正在召集兆妖谋划吞噬三界的大计,发现罗睢依持拥有毁天灭地之力的法宝对虚幻的人界进行摧折残灭。察觉到此,他嘴角上扬,双手拈个“阵”字诀,金、紫、银、红、金黄、银紫的仙光护罩虚幻的三界。当仙光暗淡下来后,他一脸自信,豪情壮志地化作一道紫光往天界的南天门方向而去。

眨眼间,徐卿玄往东北方瞬移了十几万里,碰到了率领韩、张、姚、李四太尉为首的一千二百草头神正往人界中土缓缓而去的二郎神,还有哪吒。

二郎神和哪吒看到徐卿玄突然出现在面前,感到一丝诧异,但很快明白过来,会意一笑,一起向他一揖道:“上仙来的正是时候。”

四太尉为首的一千二百个草头神向徐卿玄恭恭敬敬地一躬身。

徐卿玄也会意一笑,一揖还礼道:“多谢真君和三太子在凌霄大殿仗义直言,秉公谏诤,除奸革弊,抑胸有鳞甲之党,挫为鬼为蜮之徒。否则不才与义妹已遭“三寸乌,七寸嘴”的谤毁,已遭“乞儿乘车,三旨相公”的媒孽,令亲者痛,仇者快。”

哪吒笑而不语。

二郎神会心一笑,敬佩诚服地道:“上仙为了三界身先士卒,亲冒矢石,为了苍生视死如归,戎马倥偬。小仙既居天宫,断不能容忍帮狗吃食,脑满肠肥之徒中伤元良;不能容忍安忍残贼,柴虎肆虎之辈诬蔑贤德;不能容忍朝蝇暮蛇,党邪丑正,刁民恶棍之贼谮谤功勋。小仙素知上仙乃是“丛兰欲秀,秋风败之;德高毁来,勋重嫉炽。”遇此不平不公之事,小仙倘若袖手旁观,视若无睹,那有何颜面居仙阙,载仙名,受香火。”

徐卿玄听罢,朗声道:“多承真君的盛赞,不才愧不敢当。倘若天宫再多几个像真君和三太子这样文韬武略,坚贞不屈,气壮山河,舍生忘死,怀公秉义的神祇。那目下毒肆乾坤,暴残三界的阴贼早就被扼杀在萌芽中。真君、三太子,现在豺狼虎豹正磨牙舞爪,阴窥乾坤;残渣余孽正枕戈待旦,谋危三界。形势已是箭在弦上,千钧一发,不宜再耽搁片刻,令凶贼暴寇隐遁逃窜,流毒无穷。”

二郎神、哪吒看徐卿玄郑重其事,对他深信不疑。

二郎神一揖道:“上仙所言极是,我们当速回南天门。”

言甫,他伸手朝东北方的南天门一放。

徐卿玄还礼。

众仙顿时化作金光,往南天门风驰电掣而去。

几个弹指后,徐卿玄率先到达了几十万里外的南天门。

此时的南天门镇戍着以真武大帝为大元帅,所辖的天猷元帅、翊佑元帅,龟、蛇二将为主,穿着灰乌泛赤铠甲的北天门十一万兵将;赵元帅、关圣帝君、马天君、温元帅为副元帅所率领的穿着金甲银盔的凌霄宝殿护驾禁旅十万,还有编入禁旅,由石敬塘、张俊、郭待封、董延光所率领的穿着赫红色铠甲的彰武军,穿着湖碧色铠甲的彰德军,穿着羽蓝色铠甲的彰义军,穿着葱绿色铠甲的彰威军,穿着烟霞色铠甲的彰信军共计十一万;托塔天王所率领的穿着水蓝色铠甲的六万六千个天河水军;持国天王、广目天王、增长天王、多闻天王所率领的穿着银青铠甲的南天门守军五万,总共四十二万六千个神将天兵。

放眼望去层层铠甲的光亮透九霄,刀山剑林的寒芒刺九幽;旌旗蔽空,旌幡猎猎,宛如洪涛倒海;军容整肃,威武雄壮,气吞山河;军阵分为八个大方阵,分别守在南天门外的东、西南、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分别由护驾禁旅的关圣帝君、赵元帅,北天门主将天猷元帅、翊佑元帅,仁寿天尊所私立,现编入禁旅的石敬塘、张俊,托塔天王、南天门守将持国天王率领。每一个大方阵都是风行电击,倒峡泻河,云涌飙发,大气磅礴。

真武大帝的帅帐居中,勇不可当的龟、蛇二将率领一千个身高五丈,壮如山丘,赤面碧髯,刀牙巨口,银甲玄盔,执槊挎刀的亲军护卫左右。

真武大帝远远看到徐卿玄,腾云驾雾孤身前来迎接,拜手道:“恭迎上仙回天,请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北天门的十一万兵将在天猷元帅、翊佑元帅的率领下跟随真武大帝之礼一起向徐卿玄单膝下跪,声如轰雷地道:“恭迎上仙回天,多谢上仙在平朔仙山的援助救厄之恩!”

托塔天王也率领残余的天河水军,加上在瀛幽之域收编的反正妖魔共六万六千朝徐卿玄单膝下跪,声如雷鸣地道:“恭迎上仙回天,多谢上仙在瀛幽之域的相救脱难之恩!”

其余的神将天兵各怀心思,陆陆续续的朝徐卿玄作揖。

徐卿玄在祥云上先朝真武大帝、托塔天王一揖道:“有天尊、天王坐镇天宫要地,贼丑不足忧。”接着,他又拱手朝几十万神将天兵还礼道:“诸位将士的厚礼高义,不才受之有愧,快快请起。久遭苦雨凄风的北极道,久遭柳啼花怨的平朔仙山能够重复白日青天,长空万里;久罹凄凄风雨,冷冷清清的东极道能够重复丹凤朝阳,澄澈透明。此悉赖诸位将士的龙骧虎步,战无不胜,不避斧钺,英勇顽强;悉赖周天列圣的大智大勇,浴血奋战,舍生忘死,百折不挠。不才的所为只是锦上添花,所作只是茑萝依松而已。”

徐卿玄边说边环视四十二万六千个神兵天将。

真武大帝、凌霄殿护驾四大帅、四大天王、托塔天王与他遥相对望,一脸会意,内心安然。

石敬塘、张俊、董延光、郭待封及其所率领的五军兵将清楚的感受到了徐卿玄身上散发出来的倒地拖天的气场,在他那双深邃澈洁,洞察幽微的星目扫视下。四个大将回想起不久前对徐卿玄的怀刃诬毁,切齿含愤,顿时脸色微变,显得局促不安,浑身颤抖,如芒刺在背;一个个急忙低头弯腰,铲除内心深处的阴邪,树立斩贼立功,以功减责,以功投新之志。

察觉到历来飞扬跋扈,骄躁倨傲的五军兵将这一隐密心绪的真武大帝、四大殿帅、四大天王、托塔天王的嘴角飞掠过一抹微笑。

在真武大帝、托塔天王命令将士起身后,徐卿玄朝天将一一遥望作揖。

这时,哪吒、二郎神与麾下一千二百草头神才匆匆忙忙的赶到,他与诸位神将作揖后,把一千二百草头神交由韩太尉带领归真武大帝指挥。

哪吒回到托塔天王的身边。

托塔天王微笑道:“我儿真是深藏不露。”

哪吒笑而不语。

在部属的拜送中,二郎神与徐卿玄驾着祥云往三十三重天的凌霄宝殿而去。

另一边,在风雨晦冥,乌烟瘴气,险崖林立,尖峰穿天,怪吼暴鸣的魔界深宫幽阁里,罗睢与端台南面的四魔将,六灵将,金、木、水、火、土五部战将,乾、坤、坎、离、巽、震、艮、兑八部武尉注视着徐卿玄受到周天仙圣和数十万神将天兵的追捕围攻,使得本就残破不堪,血战大乱,金鼓连天的人界更加血雨腥风,满目疮痍,哀鸿遍野,地暗天灰;天神在损兵折将无数,伤亡难计,仍然奈何不得徐卿玄后,趁其不备,抓了小谢,并当着他的面杀了小谢;已经是原力大损折,伤弱不堪战的徐卿玄眼睁睁看着小谢在自己面前魂飞魄散,化为乌有,顿时仰天泣吼,乾坤震颤,心神昏乱,吐血不已,欲施展大法而不能,面色灰黑;浑身血污,伤痕累累,狼狈不堪的周天仙圣趁机把重伤的徐卿玄拿下,绳捆索绑,几十把马槊、长矛触体,羁押往凌霄宝殿的一幕幕。

罗睢在狂狷狞笑中撤了法术,众妖魔面前的一幕幕画面顿时消失。在魔界上空大展威武,摧残虚幻的人界,熊熊烈焰包裹着的万丈东皇钟停止了威凶,瞬间缩小成原貌,返回到罗睢的身边。

在众妖魔凶残嗜血,激动万分的仰望中,罗睢狂放大笑道:“如今七魂血咒发作的玄清已经被鲍鱼之肆,藏垢纳污,豺狼冠缨,豺狗塞道,党邪陷正的天宫缉捕。我们可趁着他遭到天宫的严审法办,万仙云集凌霄殿,万域残废空虚之机,杀入三界,先灭积尸成丘,血流成海的人界,再合兵屠灭衣架饭囊,醉生梦死的天界。”

众妖魔悍然不顾地欢噪道:“屠三界,灭万域!属下等愿为先锋,愿为圣尊斩屠三界的利剑寒刃!”

罗睢狂霸骄暴地大笑了好一会儿,以居高临下之势道:“魔猃兽、魔枭兽、魔庑兽、魔蒐兽,你们四个率领本部二十万兵将在魔界大门口待命。等到玄清受到严诛时,立即率部进入人界,配合魑、魅、魍、魉四帅,彻底屠毁“那几千年来一贯不变的勾剥亿万人的财富以奉一人,吸食天下人的血肉以养一家;富奢极少数人,贫穷极大多数人;极少人福贵,极多人灾苦。已经是肝髓满野,赤地万里,刀耕火种,草木腥膻的人界。”然后杀上天宫,配合诸部兵将捣毁斩灭天界,不得有误!”

杀气沸腾,凶暴毒恶的四大魔将雷鸣般的吼道:“遵命!”

罗睢袖袍一扬,四朵九阴鸷邪灭世紫莲飘在四魔将的面前,它迎着刳胎焚夭的四魔将感激的眼神,威严冷肃地道:“此物既可帮你们快速到达亿万里外的人界,又可助你们防御天神的一切攻击。”

四魔将领了魔莲,拜谢道:“多谢圣尊的恩恤!”便转身出了幽阁。

接着,罗睢俯视着乾、坤、艮、兑、离、震、巽、坎八部武尉,六灵将,威严冷肃地道:“你们十四个率领本部四百二十万兵将在魔界大门口待命。等到玄清受到严诛时,立即率部杀入南天门,配合捣毁人界的四魔将,魑、魅、魍、魉四帅彻彻底底的斩屠天宫,不得有误。”

泽吻磨牙,身高三十丈,披甲戴胄,獠牙森森,五官扭曲,皮肤如干枯的树皮,面丑凶怖的十四个魔将轰雷般的吼道:“遵命!”

罗睢的袖袍一扬,十四朵墨紫光华灼灼,小碗般大小的九阴鸷邪灭世紫莲飘在十四大魔将的面前。它迎着血盆大口的十四个魔将感激的眼神,冷峻地道:“此物既可帮你们瞬移到数百万里外的南天门,又可助你们防御天神的一切进攻。”

十四个魔将收了魔莲,拜谢道:“多谢圣尊的恩恤!”便转身出了幽阁。

最后,罗睢俯视着急欲立功,躁暴倨矜的金、木、水、火、土五部战将,冷冽地道:“你们五个率领本部三百六十万在魔界大门口待命,随时准备增援各个战场,不得有误!”

五官依次为金黄、青、玄、赤、土黄色,长脸浓髯,巨口锯牙,残狡凶恶,豺狐之心,身高十丈的五部战将听此严令,心知“可借友军扫灭强敌,清除障碍,自己便可不费吹灰之力的趁机取利,乱中取功。”

念及于此,它们一扫心中的不满、不服,轰雷般的欢噪道:“遵命!”转身出了幽阁。

罗睢遥望着浑身伤痕累累,鲜血淋漓,面如死灰,形容枯槁,重枷重链和粗铐粗镣加身,关在两匹通体火红,强壮肥大的天马拉着的囚车里,几十柄马槊、长矛触体的徐卿玄被羁押往凌霄宝殿而去的一幕幕。它狞笑道:“玄清呀玄清,枉你费尽心血的避免“事事留个有余不尽之意,则天地不能忌我,鬼神不能损我;若功必求满,业必求溢,不生内变,必遭外忧”的局面出现,可最终你还是败给了“权力私利”四字;枉你费尽心血的维持“廉以戒贪,我果不贪,何必标一廉名,以来贪夫之侧目;让所以戒争,我果不争,何必立一让字,以致暴客之弯弓”的局面,可最终你还是败在“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万古法则下。这回本尊倒要看看已是“俎下之肉”的你如何挥戈反日,再创奇迹!”

言毕,罗睢哈哈大笑,浑身千丈紫光大涨,照亮了整个魔界,凶强的妖力激得八百多万妖魔杀性如海啸奔腾,鼓噪如惊雷霹雳。

徐卿玄与二郎神有意往缓缓地往三十三重天的凌霄宝殿而去。

与此同时,在魔界的罗睢调兵遣将,蓄势待发。

中土人间的各路天神也在积极筹备战事,四海龙王把十万精兵劲旅集结于东海水晶宫;五岳帝君把麾下的三万兵将集结于泰山;风肃神君、靖德神君集结二十万兵将于平朔仙山,严密观察三界的风吹草动;黄山、雁荡山、齐云山、龙虎山、青城山、岭南、京畿道的各路神祇、散仙、地仙警惕地观察着三界的异动;敬惠率领六千个部下听命于鸳、鸯二仙,在九华山严密观察着东海的情况。一场浩浩荡荡的神魔大战即将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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