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肯当着球队里所有球员的面，宣布后期战术安排和训练由张沐来引导，但看得出很多人仍然不感冒，特别是和福林接触过的几个球员，张沐也知道要改变大家的认识并非一朝一夕，人都是如此，必须和自身利益密切相关时才能被调动积极性。

  一般而言，联盟常规赛只有16场，要拿到第一必须将胜利控制在60%以上，这意味着宾大只能输5~6场球，而现在才半个月，已经输了2场，如果不能迅速提升球队士气，将球队目标一致，那么形势只能越来越坏，而张沐的压力也会越来越大。

  张沐和吉米商量，让他尽量控制更衣室，特别是几个白人球员，应该都会听吉米的，而艾利，沃克，罗纳德的事情，只能到比赛时一步步来。

  晚上，张沐和芥末来到宿舍，现在因为传媒公司和门店生意越来越好，传媒公司已经把工作室放在了加州，在纽约也有一个工作室，主要围绕NBA的一些球员制作宣传片和歌曲，张沐自然知道哪些球员未来会成为巨星，也在他们还小的时候，跟踪记录他们的生活，建立好的关系，未来的经纪公司，也会尽量签下他们。

  所以之前门店楼上的办公室已经改成了仓库，留了一间洽谈室，主要是为了接待一些加盟店的潜在客户过来参观，及张沐没有自己的办公室，需要谈事情时也有个专业的地方。

  所以宿舍如今也闲置下来了，没有人住，张沐的计划则是让徐勇作为手术后，就留在费城恢复，这里就给他用来住宿，当然周末的聚会也可以用起来。

  厨房里一应俱全，除了张沐带来的一些腊肉，鱼糕等食材，也从餐厅配送了一些牛羊肉和青菜，这样就可以打火锅。

  “当当当当！你看看这是什么？”  芥末从包里掏出了两瓶酒，张沐一看是杰克丹尼。

  “你什么时候买了酒？我可不陪你喝啊！”  张沐看无语了，芥末居然带了几瓶威士忌，这种酒是田纳西名牌威士忌，是百年品牌，号称地表最强，深受漂亮国欢迎，很独特的就是他的方瓶子，上面写着1895，还有其创始人的头像和名字，也就是杰克丹尼尔。

  “那不行，我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这酒没问题的，我们放点冰块，微醺的感觉最好了！”

  “可是我的年龄是不能喝酒的啊！我才18岁！”

  “哎呀！你是华人，不受这个限制的，赶紧吧杯子找出来洗一洗，你至少陪我喝个两三杯！好不好了！”

  张沐拿她没办法，不过这回来的一天，够折腾的，心情也不太好，吃着火锅唱着歌，喝点酒也带劲。

  杜蓝的酒量还过得去，张沐觉得陪芥末喝一点也没什么事情，于是去找了玻璃杯。

  芥末这边已经把火锅底料煮上了，就等锅开下食材，食材都是切好洗好了，张沐则去热带来的腊肉和鱼糕等菜。

  不一会，房间就飘满了诱人的味道，让人食欲大增，张沐本来是想叫乔安娜和朱莉一起的，可她们女篮今天出去活动了，没有时间。

  所以只能两人大快朵颐，看着芥末熟练地涮起羊肉，张沐叹道不愧是京城人，就这味其他地方人要学也得学很久，她给芥末倒上一杯酒，里面有些冰块，可以降低度数，也能增加口感。

  大厅的壁炉已经用了起来，温度适中，也不需要穿厚厚的棉衣，为了吃火锅方便，两人都是打底衣地干活。

  “来！干一杯？”芥末提议道，她刚刚垫了垫肚子，也不算空腹喝酒了。

  “嘭！”两人碰了一下，张沐只喝了一小口，她以为芥末说着玩，结果看见芥末真的一口闷了。

  “喂！你留这么干嘛？种树吗？”芥末看见张沐只喝了一口，不满道。

  张沐只好继续喝了下去。

  “不行，你还剩点，是要养金鱼吗？”

  张沐只好全部喝下去。感觉口感还可以，只是冰块虽然没有溶解完，但酒的温度还是冷冷地，刺激着她的味蕾，她吃了点腊肉，中和一下口腔里的温度。

  “啊呀！这鱼糕真好吃，腊肉好香啊！是你老家人做的吗？”芥末边吃边惊讶道，对她们带来的食材赞不绝口。

  张沐想起了杜蓝给他时，说自己妈妈特地做的，虽然没有说给她，但她真的吃到了，那是熟悉的味道，是杜蓝从小吃到大，每到冬天过年时就能吃到的东西。她不禁又有想哭的欲望。

  “怎么了？快吃吧，下次再回国，我也跟你回去，我实在受不了这边的食物了，你老家怎么这么多好吃的啊！”

  还好芥末的话打断了她的思念，两人继续吃了起来，火锅有点咸，所以容易渴，经过芥末这么一说，张沐也放开了，哪里是三杯，边吃边喝，吃完的时候，几瓶酒已经见底了。

  两人头晕晕地，也不想收拾了，还好厨房煮了点茶，就拿到壁炉边喝茶聊天，躺坐在地毯上，烤着火，窗外下起了雨，淅淅沥沥地，却像是交响曲。

  “你还是放不下石宇辉吗？”  张沐看见芥末情绪又有点低落，于是问道。

  “也不是放不下，其实就如你说的，没有拿起来，哪里谈放下，只是觉得以后不知道怎么面对，不能当完全没事，也不能斤斤计较，但也做不到笑着面对一切。”

  “这证明你期待过，是吗？”

  “可能吧，他有一些毛病，有的可能会改，例如随着年龄增长和出国的见识，人的气质和修养，对待事物的看法态度都会变，但原生家庭的影响不可能改变，你知道吗，以前我看过他老家的照片，在西北山区里，人家说家徒四壁，我感觉他家里连四壁都没有，关键是那种露天厕所，想想就害怕。”

  张沐深有同感，前世也了解过，华国的发展差别还是蛮大的，大城市酒醉金迷高楼大厦，但山村里可能电灯都很少，有的乡村也就近几年才通路，有女孩子和男生都在大城市发展，两人交友后回家，男方家里真的不富裕，而且很多风俗习惯让她一天都待不下去。

  “芥末，有一句话说得很好，爱不是如我所愿,而是如你所是。如果是真爱，爱到一定程度，他的一切你都会接受，反之你如果期望另一半变成你想要的，其实就是奢望，也不是爱，可能是占有欲在作祟。”

  “沐沐！你怎么突然像一个经历过很多情感的哲学家？我比你大三岁多，怎么老是你来开导我？”

  芥末说着和张沐靠在了一起，“有你真好！”

  张沐就奇怪芥末怎么突然不刻薄，变得这么温柔，难道是喝完酒露出了本性，但后面一句话又让她无语了。

  “像你这样的感情高手，肯定谈过很多恋爱，死在你手里的男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吧！”

  “唉！我好心开导你，你还污蔑我！”

  张沐轻轻拍打了一下芥末，芥末则发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酒醒了一些，两人起身去收拾餐桌，又一起洗碗。张沐则问道。

  “有想过未来吗？以后毕业了打算做什么，是留在这边找一份工作，还是回去？”

  “以前出国留学，其实也是想来看看，发现也就这样，还是国内好，谁叫我是华国胃部呢？”

  “那你打算做什么？是继续做教育吗？”

  其实这些年，国内应试教育的需求还是很旺盛的，就K12也发展迅猛，像新希望，学也思有未来都会爆发性成长，市值也一路高歌猛进，直到双减出台，而明年，还有一家叫精锐的机构，是哈佛MBA的一个留学生回魔都创办的，也在未来登陆了纳斯达克，十年后考公流行，中公方面的机构也出现大量的机会。

  “可能吧，会选择先回京城，当然如果魔都有机会也会去看看，不过我不想去新希望。”

  “好吧，你想清楚就好，这样的话，如果你在这边恋爱，其实要走到一起也很难，你的感情应该还在京城或魔都吧。”

  “沐沐，你会回去吗？”

  “以后我的事业应该全球到处跑，放心，不会忘记你的！”

  “你这么厉害，要不然你以后国内的公司给我随便安排一个位置吧？我不贪心，副总就可以了。”

  “你真是想得美！还副总”张沐边说，边把泡沫弹在了芥末鼻子上。

  “哎呀，你怎么这样，把我脸都弄花了。”

  两人打闹一番才收拾完成，张沐不太想动，晚上就和芥末留在了公寓过夜。

  其实她觉得芥末能力很强，以后发展的路其实很宽，但她现在不想过多介入，或者给所谓的许诺，如果芥末以后找到自己想做的，又契合自己的事业，大家再一起合作就好了。

  因为如她自己说的，爱不是如我所愿,而是如你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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