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曾经坐了7年牢，出狱后，身体大不如从前，他的生意市场份额早就被瓜分了，他们全家就移民国外了，反正钱有的是，出国养老了。”

  “他的下属是谁？为什么康淑芳会跟下属的女儿关系好，还为康淑芳提供打手？”

  “他的下属叫汪耀满，曾经是康淑芳爸爸得力助手，市场份额一大部分被汪耀满吸收了。但是随着我国法治社会建立的越来越好，他们也早就转行干正当生意了。但是他有个小女儿，听说手段挺毒，偶尔会使用暴力手段解决问题，跟年轻的康淑芳非常相似，两人关系一直不错，但是据说不会搞出致命的那种，多说是拿钱出来，有人愿意为钱顶罪，也不是重罪，进去呆个三年五载的就出来的那种。”

  “汪耀满小女儿叫什么名，是做什么生意的？”

  “好像叫汪什么珍，啊，不是，好像叫汪什么怡，文山市有名的长晟机械制造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

  “汪珍怡。”

  “啊！对，就叫汪珍怡。”

  “你是说康淑芳带来的四个打手是汪珍怡的手下？”

  “没错。”

  闵世昌和方柔听到南昊天得出这个结论顿感不妙，好像事情真的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忽然两人担心起昊天来了。

  南昊天没有再多问，说：“小舅舅，我知道了，今天我问你的事不要对第三人说，记得保密。”

  “遵命，我的领导小外甥。”林森笑着说：“看来我的解答你很满意。”

  “做了副局长就是不一样，嘴都变甜了，进步非常快，祝你早日当上局长，拜拜！”

  “诶，你个臭小子，开始调侃我了，是不？除了公事就没私事跟我唠唠？”林森还没等到昊天的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挂断电话后，南昊天对闵世昌和方柔说：“你俩都听到了，今天拦截你们的四个男人就是汪珍怡的打手，说不定是她派人威胁朱丽娟让她闭嘴不能供出她行贿的问题。”

  方柔严肃地说：“南昊天，我觉得你要麻烦了。”

  “此话怎讲？”

  “我认为汪珍怡的目的不止是让朱丽娟闭嘴，而是让里面的刘世昌闭嘴。”

  闵世昌问：“朱丽娟会有什么方法能让刘世昌闭嘴呢？”

  方柔说：“我记得南昊天的爸爸曾经说过，留置人员会与外面的人员有书信往来，往往会隐晦的表达意思，影响留置人员，也就是说省纪委要让刘世昌返钱需要妻子朱丽娟积极配合才可以。”

  “但是现在不可能一开始就会让刘与朱有书信往来，那都是查案到最后了才有可能的事。”南昊天解释说。

  闵世昌说：“那么大胆猜想一下，就是汪珍怡会想方设法利用其他人告诉刘世昌不能供出汪珍怡。”

  方柔说：“如果闵世昌猜想是对的，那么这个有机会能传递信息给刘世昌的人就是我们专案组的成员。”

  闵世昌补充道：“还有留置室的保障人员。”

  方柔说：“但是专案组最有嫌疑的人就是南昊天。”

  “没错。”闵世昌附和着说。

  方柔继续说：“不知道是汪珍怡自己的举动，还是康淑芳的行为，目前真的对昊天你不是很有利，除非刘世昌没有得到传递的消息，记得上次刘交待的是汪曾经送过100万元。不知道姜辰锡他们今天谈话如何。”

  “一会辰锡来问问就知道了。”闵世昌答道。

  南昊天听着两人分析的头头是道，说：“你们俩是不是太能猜想了，我觉得你们太杞人忧天，把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全部猜想了一遍。”

  “我们也希望我们猜想的是错的。”方柔说。

  “可是所有事情真是那么巧吗？就怕康淑芳记恨你妈妈，汪珍怡趁机教训你，给你妈颜色看呢。”闵世昌越说越来劲。

  三人被一大串敲门声打断了对话。

  “辰锡来了，我去开门。”闵世昌站起来走到门口去开门。

  “辰锡，你终于来了，就等你了。”

  姜辰锡长喘着气，脸色有些不好看，对三人说道：“出事了。”

  三人原本紧绷的神经终于又紧绷住了。

  闵世昌忙说：“快讲讲。”

  “我们上午问话的时候，刘世昌的精神状态很好，配合度也很高，认识自身错误也很到位，还总说自己辜负了组织的培养，下午我就没有参与刘世昌谈话，而是......”

  几个人顺着姜辰锡的目光都落在南昊天的身上，南昊天开口说：“没错，下午是我跟苏免姐一起谈的刘世昌，一开始组长也在，后来就剩我们俩谈了。下午刘世昌也很正常，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啊？刘世昌怎么了？说重点。”

  姜辰锡说：“晚上我们去提审他，他试图咬舌自尽。”

  闵世昌嘲笑地说：“这老头子真是看电视看多了，居然还相信咬舌自尽的话。”

  “然后呢？现在送到医院就医了？”方柔着急地询问。

  “幸好伤势不重，组长在场，及时喊了留置场所的医生过来。幸亏刘世昌也没舍得使劲咬自己，医生处理后觉得不要紧，可以不用去医院，我和徐进东就暂时回来了，阳姐和主任还在刘世昌留置室跟他谈心。”

  南昊天好奇的问：“那你一直看我做什么？”

  姜辰锡说：“我在回来前，按照主任吩咐，搜查了刘世昌的留置室，翻出一张威胁他的纸条，上面写的是南昊天值得信任，还附了一首诗：镇日无心扫黛眉，临行愁见理征衣。尊前只恐伤郎意，阁泪汪汪不敢垂。”

  方柔说：“这首是情诗，我们猜的没错的话，汪珍怡就是刘世昌的情人。而且我们询问朱丽娟，汪珍怡是否给刘世昌送过钱，她说不知道，非常不愿提及她。”

  南昊天紧握双拳，难以置信的问姜辰锡：“主任和组长看到这个纸条后怎么说？”

  姜辰锡答：“我只是把纸条提给阳姐，阳姐见我们没再搜到其他的信息，就让我和进东先回来了，我就第一时间赶到这里了。”

  南昊天非常生气，紧握的双手一直没有松开，自己喃喃地说：“这个汪珍怡，看来早就留一手了，说不定她早料到刘世昌会出事，又因为康淑芳的关系，这招真是一箭双雕啊。我现在就是不知道主任和组长是否相信我。”

  闵世昌说：“真的不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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