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盼星星，盼月亮，可算是把你们盼来了，你们再不来，我们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张大海手臂上缠着白布，看到十几名警察把车停在山下，步行上山，连忙迎了过来，一个个散烟。

  “谢谢，不抽烟，到底是怎么回事？”

  领头的刑警队长和王大山打了一个照面，交换了一下眼神，就这么一个眼色王大山就明白，这位刑警队长，肯定也是龙组的人。

  其他警察不是，但这名刑警队长是。

  “是这样的，咱们张家湾村发了疫病，死人了，前前后后加起来，这可都死了七个人了，更奇怪的是，之前死的人，尸体不翼而飞，村里都在说是闹鬼了，我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大海简略把事情说了一下。

  简单说起来就是死人，疫病，尸体不见了，像是闹鬼了。

  “要相信科学，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以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东西，张家湾村发生的事，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

  刑警队长训斥一句，转向王大山和唐可儿，像是随口询问一句，“他们两个是什么人？”

  “他们两个是写生的学生，在这里有亲戚！”

  张大海看了王大山和唐可儿一眼，见两人没有多嘴，出声说道。

  “哦！”刑警队长点点头，示意警察们开始工作，警察们三人一组，一组调查尸体，一组调查现场，一组调查疫病的问题，很快一组组的警察就分散进了村子里。

  “不要轻易碰尸体！”

  刑警队长带着两名警察来到张老六的尸体旁边，看到棺材里的尸体，几名警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这尸体死的也太狰狞了，浑身长满水泡，嘴巴张的大大的，舌头伸在外面，眼睛瞪的浑圆，眼神里全都是恐惧。

  这些水泡怕是有问题。

  “这次我们来的太急，没有叫法医过来！”刑警队长脸色有些难看，这尸体一看就有问题，刑警们根本不敢检查，从目前已知的情况看，这个疫病是传染的。

  他们不是专业的医生，根本不敢随意处置，也无法确定张老六的死因。

  目前的调查，只能围绕尸体，从外围检查。

  奇怪的是，刑警队长似乎没打算立刻叫法医过来，而是要先看一下调查结果。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组组刑警返回。

  “牛二娃一家，除了牛二娃目前情况不明，他的大伯和大伯母，以及堂哥，存在谋杀的可能，谋杀者有可能是牛二娃，但根据走访可知，牛二娃死在他大伯一家被杀的前一天，这里就出现了一个矛盾的地方，除非尸体能杀人！”

  一名刑警拿着一个本子翻开，把他调查的情况汇总了一下。

  “牛二娃家隔壁的那对老夫妇家里，侦查到闯入的痕迹，初步推测他们也是被谋杀的，但没有看到尸体，目前无法下结论！”

  “尸体去向成谜，目前整个张家湾村，唯一能找到的尸体就是这个张老六的尸体，其他所有的尸体都不见了！”

  “饮用水目测没有问题，初步使用试剂检测，没有检测出常见的有毒物质，我们检查了这位王大山先生采的样，又亲自去水井采样，暂时都没有发现问题！”

  “我们发现了一些脚印，一直通向山上的林子里，目前不确定脚印的主人是村里的村民，还是别人！”

  一组组刑警开始汇总信息，初步调查有用的信息不多，因为村子里存在不确定的危险，所以有些线索目前并没有深入调查。

  即便如此，刑警们是中午过来的，等初步调查之后，已经快到傍晚了，目前什么都无法下结论，和王大山调查的差不多。

  “初步来看，不确定杀人者是谁，目前有嫌疑的人已经死了，除非能证明这个嫌疑人还活着，否则这条线索没有意义，我们不可能告诉法院，是死人在杀人！”刑警队长沉着脸说道“现在我们有两个调查方向，一个是扩大搜索面积，把失踪的尸体找回来，另一个是守株待兔，守着这具尸体，看看尸体是怎么失踪的！”

  “我比较倾向于第二种，因为天已经快黑了，摸黑在山上寻找一个是容易错过线索，另一个也是可能存在一些不确定的危险！”

  “大家有什么看法，可以提出来，我目前的看法是，今天晚上我们先在村子里留一夜调查，如果今天晚上没有事情发生，明天我们分两路，一路扩大搜索，一路把张老六的尸体运到竹林桥镇，让疾控中心和法医检查！”

  刑警们没有反对意见，一下死了七个人，而且疑似是谋杀，这可是大案子，在山村凑合一碗稀疏平常。

  刑警队长一直没有找王大山，装的和王大山不认识一样，只有刑警走访的时候，问了一下王大山和唐可儿一些问题，也没把他们当回事，只以为是偶然来到这里的小情侣。

  “警官，来来来，村里按了酒席，大家一起吃一点，别客气！”

  张大海热情招待，刑警队长也不好推辞，全村都来吃席，让警队的人都看着，也不是那回事，他做主一人包两百块钱红包，送礼吃饭，回去之后报销。

  “来来来，你们两个也过来吃啊！”

  十几名刑警入席，一桌坐不下，刑警队长坐到了王大山和唐可儿附近，招呼王大山和唐可儿坐下。

  两人入座，一个纸团被刑警队长悄悄塞了过来。

  王大山神色不动，收起纸团吃席。

  热热闹闹的酒席过去，入夜之后，村里安排了两个人守灵，刑警队长带着其他刑警，找了几个隐蔽的地方，带着张大海和少数村民躲了起来，准备看看尸体是怎么失踪的。

  王大山带着唐可儿回到张婆婆家里，打开纸团。

  后山发现疑似调查队的求救信号。

  纸团里面赫然写着这么一句话。

  “我们得去后山调查！”

  王大山把纸团烧掉，沉声说道。

  看来刑警队长，也不相信张家湾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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