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路见不平一声吼,该出手时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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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北昭新一届的科举也开始了,这一次是绝对的公开公正,让不少寒门学子都有了机会。
快殿试了,很多学子们都抵达了京城。
而茶馆成了这些学子们聚集的场所。
天气炎热,在茶馆喝上一杯凉茶,缓解暑气,顺带放松一下心情,也是极好的。
而此次北昭科举,永兴帝突发奇想,下了圣旨。
言:此次科举状元,尚公主。
这道圣旨一下,直接引爆了所有参加科举学子的热情。
也成了京城最近最热、最大的新闻。
烟雨楼,京城最大的茶馆,此刻人声鼎沸。
因为烟雨楼相对廉价的茶钱,让它成了大多数寒门学子聚集的地方。
有点盘缠的学子,包上个雅间和同窗们以文会友。相对贫困的学子,则买上两杯茶,歇歇暑热。
这会正有三个学子围在一张桌子旁,一边喝茶,一边侃侃而谈。
“苏兄,听说你是蜀国人,从蜀国到这里要三千里的路途,这一路过来,受了不少苦吧!”
“我们读书人,吃点苦算不得什么。我虽然家住在蜀国,但是祖上却是北昭人,八十年前,曾祖父为了躲避北昭的外戚之祸,这才举家搬迁到了蜀国。”苏子瞻说道。
“如今北昭国泰民安,永兴帝也是一位明君。故而我们兄弟二人才回到北昭。”
“兄弟?”曹彬有些疑惑的看向另外一个学子。
一旁的少年微笑着点头:“是的。这位是家兄——苏子瞻。小弟叫苏子由。我们是亲兄弟,家兄年长我三岁。”
“二位莫不是号称巴蜀三苏的苏二苏子瞻和苏三苏子由?”曹彬有些惊讶起来。
苏氏兄弟点点:“正是不才。”
曹彬赶紧起身作揖:“失敬失敬。久仰大名。”
“幸会幸会,我们二人也早就听说过曹兄的大名。”苏子瞻说道。
“曹兄文武双全,乃是京城名闻遐迩的学子。我们兄弟也早想结交。”
三个人认识了之后,就一边说话一边喝茶。
由于意气相投,三个人聊的火热,都是一副相见恨晚的样子。
聊着聊着,就聊起来殿试的事情来了。
“子瞻兄学识渊博、文章大气磅礴。这次殿试第一,非你莫属。”曹彬笑着说道。“陛下下了圣旨,此次状元直接许配公主。当了状元,也就当了驸马。
不过不知道陛下是打算将哪个公主许配给状元郎。北昭有五个公主都年纪合适。不过大公主神龙见首不见尾。二公主一心只想吃斋念佛。五公主脾气火爆,很难招惹。只有三公主和四公主最为合适。”
“哈哈哈哈。”苏子瞻笑道:“尚公主可不是那么好尚的。而且说起来才学,我觉得曹兄才是状元呀!”
“曹兄师从太子太师徐文新,又是长平侯爷的后人,如果陛下指派公主,那一定非曹兄莫属。”
曹彬摇摇头:“我倒是对公主没什么兴趣。无论是三公主还是四公主,我都不敢高攀呀!就算我看上人家,人家也不一定看的上我呀!而且陛下并没有说一定把公主尚给状元郎,而且说的从前三甲中,由公主亲自挑选。”
苏子由笑了笑:“我倒挺想当驸马的。江湖传闻:三公主天生丽质难自弃,所谓:人间玉树琳琅,是枕边的三尺白月光。”
“三公主敢爱敢恨,又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娘。谁若做了驸马,岂不是这辈子做梦都能笑醒。只是可惜了,我就是穷困书生,她是天上的繁星,可望而不可及。”
曹彬哈哈大笑:“三公主你就想想就好了。坊间传闻,三公主有神仙喜爱,不想嫁给凡夫俗子呀!”
“子瞻兄呢,你一直不说话,难道对尚公主没有兴趣吗?”
苏子瞻摇摇头:“我不想做驸马。”
曹彬愣了愣:“为何?难道子瞻兄已经成家?”
苏子瞻不置可否,思索片刻说道:“我兄弟二人从蜀中出来,全赖一人资助。此次考取功名之后,你便回去和她提亲。”
曹彬叹了口气:“没想到子瞻兄,已经有了红颜知己。那便是公主没有福气了。”
苏子由撇撇嘴:“我和家兄说过这件事。我们出来的时候,路过江城的时候,幸得……幸得一位姑娘资助盘缠,家兄……嗯嗯……不提也罢。”
原来苏氏兄弟出蜀国的时候,路过江城,一路上偶遇了十几个资助学子进京赶考的陌生女子,苏子由觉得这群女子是在抽奖资助状元,他们兄弟不会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苏子瞻却觉得既然人家姑娘资助的兄弟二人,而一旦自己中了状元就要回馈那个姑娘。
所以苏子瞻就选择了一个他看起来认为是真的资助状元的姑娘,名字叫王弗,答应她一旦自己考中状元,就会去和她提前。
苏子由却觉得这事有点扯淡,毕竟到时候都中状元了,谁还没事回头娶一个资助过自己的乡下姑娘,当然钱也不能要,到时候可就说不清楚了。
兄弟意见不合,但是苏子瞻知道弟弟就是弟弟,没有盘缠,怎么进京赶考,所以他为了照顾弟弟的感受,私下接受了王弗送的银子。
并且答应王弗,如果他苏子瞻高中状元,一定会回去娶王弗为妻,如违此誓,天诛地灭。
而且苏子瞻个人觉得,王弗不是那种势利之人,她是诚心资助,她……
是个好人!
“嗯嗯,她确实很好很好。”
苏子瞻红着脸说道,随后用力点点头:“我决心此生只娶她一人。只爱护她一人。”
曹彬闻言颇为动容。
苏子由也不由得感慨哥哥苏子瞻似乎坠入情网,不可自拔。
爱情?
苏子由心里笑了笑。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哥哥为了一个乡下姑娘,便放弃了大千世界更好的姑娘,多少有些惋惜。
只是苏子由不知道,没有苏子瞻收的盘缠,兄弟二人是走不到京城的。
盛夏的午后,阳光透过古香古色的窗棂,洒在烟雨楼茶馆的青砖地面上,斑驳成一片温暖的光斑。茶馆内,清幽的琴音如涓涓细流,缓缓流淌在每一个角落。
曹彬、苏子瞻和苏子由,这三位风流倜的学子,正围坐在一张黑木雕花桌旁,品着新采的雨前龙井,谈笑风生。
从爱情谈到理想,从理想谈到了人生,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一个穿着湖蓝色衣裙的丫鬟急匆匆地跑进了茶馆,她的额头上沾着细密的汗珠,脸色苍白如纸。
“小贼哪里逃!还我荷包来!”丫鬟一边跑一边喊,声音中透着一丝绝望。
三位学子闻言,纷纷放下手中的茶杯,投去了关注的目光。
曹彬,英俊潇洒,眉宇间透着一股不凡的气度。他站起身,对丫鬟说道:“姑娘,何事惊慌?可否详细告知,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丫鬟见到有人关切,心中稍安,连忙解释道:“我今日不小心将荷包遗失,内有我家小姐的重要信物。我怀疑是一个刚刚离开的小贼所为,但四周不见其踪影。”
苏子瞻,才华横溢,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微微一笑,安慰道:“姑娘莫急,这小贼定未走远。我们三人愿意相助,一同寻找如何?”
苏子由,温文尔雅,话语间总带着几分柔和。他也点头附和:“正是,这茶馆内外我们常来,都比较熟悉,定能帮你找回荷包。”
于是,三位学子与丫鬟分头行动,开始在茶馆内外寻找那偷荷包的小贼。他们悄悄寻觅,生怕惊扰了其他客人。
曹彬沿着茶馆的回廊走去,他观察入微,注意到前方一处花丛中有异样。他轻手轻脚地靠近,只见一名矮小的男子正躲在花丛中,手中紧握着一个绣花荷包,眼中闪烁着惊慌之色。
曹彬心中一喜,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他轻声说道:“这位朋友,你手中所持之物并非你的,还是交出来为好。”
那小贼见被发现,顿时惊慌失措,想要逃跑。但曹彬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轻轻一扭,便将荷包夺回。
此时,苏子瞻和苏子由也闻讯赶来,看到曹彬已经夺回荷包,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丫鬟见荷包得以找回,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连忙向三位学子道谢。
曹彬将荷包交还给丫鬟,并劝诫那小贼道:“人生路漫漫,何必为一时贪念而误入歧途。你若肯改过自新,定能找到更好的出路。”
小贼低头不语,羞愧难当。
茶馆内的气氛渐渐恢复了宁静,但丫鬟心中的波澜却仍未平息。她紧紧握着失而复得的荷包,向三位学子鞠了一躬,声音中带着颤抖:“多谢三位公子出手相助,若非你们,我今日恐怕难逃责罚。”
曹彬微微一笑,摆手道:“姑娘不必多礼,我们也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何况,这原本就是你的东西,物归原主乃是天经地义。”
苏子瞻和苏子由也纷纷表示不必客气,他们向来以行侠仗义为己任,见到不平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丫鬟感激涕零,她知道眼前的这三位学子都是品德高尚、才华横溢之人,能得他们相助真是自己的幸运。她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今日之恩,我铭记在心。他日若有需要,我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彬听后,心中一动,他看了看手中的荷包,又看了看丫鬟,眼中闪过一丝深思。他缓缓说道:“姑娘言重了,我们并不介意你的回报。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想请教一下。”
“公子请说。”丫鬟恭敬地道。
曹彬指了指荷包,问道:“这荷包中的信物究竟是何物?为何如此重要?”
丫鬟闻言,脸色微变,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说出实情:“这荷包中的信物乃是我家小姐的定情之物,是她与心上人的定情见证。若失去了它,小姐必定会伤心欲绝。”
三位学子听后,都不禁为之动容。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情与理解。
曹彬叹了口气,说道:“原来如此,那这信物确实非同小可。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找回,你便快些回去交给你家小姐吧,免得她担心。”
丫鬟点了点头,再次向三位学子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了茶馆。
曹彬、苏子瞻和苏子由三人重新坐下,继续品茗谈诗。然而他们的心中却都留下了一丝淡淡的思绪。
小贼被烟雨楼的主人,派人送到了衙门。
曹彬等人又喝了一会茶,便也各自回家,预祝明日殿试,能一举夺魁。
而另一边。
丫鬟从角落里偷偷看三人离开,转身匆匆去了一家客栈,将荷包递给了一名妙龄女子。
“四公主,这荷包,那几个公子帮我们抢回来了。”
姑娘戴着帷帽,闻言将荷包接过来,起身带着丫鬟离开,两人上了马车,姑娘这才取下帷帽,“怎么样?狗蛋,那几个公子长得如何?”
狗蛋捂着嘴偷笑,“公主好眼光,那几个公子长得一表人才,似乎是这次来参加殿试的进士。”
“特别是您让我特意看的那个苏子瞻,真的是儒雅随和,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关键还年轻,有腹肌,心眼好,情商低……”
四公主沈闻韶满脸女儿家怀春的笑,“方才他进来的时候,我透过帷帽呀,就瞧着他仪表堂堂的。”
“如今我也到了年纪了,但是那些个世家的草包公子,我实在是看不上!主要这次,父皇下旨意,可以给这次科举前三甲,如果这个苏子瞻进入前三甲,我就让父皇把我赐婚给他!”
“我是没有三公主那个贱人命好,所以只能嫁个好人家了。真心希望他能考个好功名。”
四公主沈闻韶现在在皇宫里,属于良妃名下的公主。
不过呢,她现在名声不太好,属于姥姥不疼,舅舅不爱那种。
当然了,四公主沈闻韶娘亲闵妃一家九族都去阴曹地府团聚了,她的姥姥还真不敢疼四公主……至于舅舅,也早就断子绝孙了……
不过,四公主沈闻韶毕竟是永兴帝的女儿。
而且此次永兴帝真的就是想给三公主或者四公主给嫁出去。
不过四公主沈闻韶知道,三公主现在整天做梦有神仙娶她,根本没功夫来搭理什么科举前三甲。
所以,这个赐婚,就是四公主沈闻韶的。
所以永兴帝最近对四公主沈闻韶的态度,也略微好了一些,让她出来溜达溜达。
结果四公主沈闻韶就提前来看看,未来的前三甲长啥样,她先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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