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真实」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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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你刚才去哪里了？「接待」我们的那个人好奇怪，他一直都这样吗？”
苏晴先是思考了片刻，她对漆月所说的话感到有些将信将疑。
或许她不太了解「肃清」，但和父亲生活的那段时间并不是什么梦境，是她切切实实亲身经历过的。
在苏晴的印象里，父亲就像是没有工作一般，导致她几乎无时无刻都要待在父亲的身边。
而父亲的绝大部分日常，就是让苏晴去给他人「驱邪」，却从不告诉她该如何正确地去做，即使苏晴曾无助地请求。
而在这个世界中，虽然苏晴只亲眼见到过「肃清」一次，但她却时常能够感受到「肃清」的存在。
就像以前一样，他只是暗中观察着苏晴的一举一动，却不告诉她应该去做些什么。
不过一旦事情偏离了「肃清」预想的范围，那同样和以前一样，他会无情地杀死自己的孩子，一遍又一遍。
所以不管是在现实中，还是在这个世界里，「肃清」所在乎的只有苏晴的「成长」罢了，他才不会屑于和谁合作又或是主动表露出自己的目的。
正因如此，苏晴才会怀疑漆月所说的话，她根本不可能了解「肃清」。
但仅凭那几只「兽」，真的能让漆月有这样的底气吗？
但在说这话的同时，苏晴竟壮着胆子来到房间的另一侧从屏风的边缘处向另一侧探了探头。
她实在是太好奇漆月的真实身份了，以及这扇弱不禁风的屏风背后坐着的究竟是漆月本人，还是一个「木偶」。
“你还是第一个直接进到屏风里的人，真是可爱。”
漆月说着缓缓站起身，语气中并没有责备的意味，反而带着一抹宠溺的笑意。
当初不管是李一灵还是卓闯，甚至是江齐，都没有像苏晴这样直接来到屏风的这一边。而且还是在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况之下。
“……”
在亲眼看到屏风后的这个身影后，苏晴不自觉地半张着嘴巴，以判断这身影究竟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相比于人形，这个身影更像是一个机器人。
由于映入眼帘的「东西」实在是有些过于繁杂，苏晴便先将视线放在了刚才在屏风后让她感到极为好奇的头部的异形物。
显而易见这人形头上的异形物并不是漆月头上长出来的类似于犄角似的东西，而是与她身上穿着的相匹配——镶嵌着宝石的金凤冠。
身上则是一套完整的京剧旦角行头。
但这身行头和苏晴的记忆中却有很大的区别，主要原因是来自围绕在这个人形周围幻彩又迷幻的霓虹灯，以及她脖子和脸颊边一道道的金属痕。
很明显，这并不是漆月本人，而且也并不是一个「人」。
毕竟这里不是未来科技的城市，更没有赛博朋克的风格。
所以漆月的这身「行头」，在苏晴眼里显得十分夸张，甚至相比于屋外的「兽」还要更难接受几分。
“吴独铭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在我这里是这样的。”
漆月并不在乎苏晴上下打量她的目光，转过身缓缓地走到了苏晴的面前，用冰冷的「义肢」轻触了一下苏晴的手背。
不仅仅是对吴独铭，包括李一灵、江齐、卓闯等等的人类，漆月都不会对他们保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相比于「兽」，他们还是太善变了些，而且用的都是在漆月这里并不是一个能说得过去的理由。
更何况像江齐这种人都不会直接表明他想加入「逸境」，就像是闹着玩儿的一样，基本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即使不是全然的信任，但漆月对他们的做法并不会感到生气，主要原因也是相比于大多数的「兽」来说，他们的实力的确要更强一些。
“……为什么要用这副…样子？”
苏晴凝视着漆月的面庞，是很光滑的金属机械质感，但并不无神，这也是为什么这张脸显得格外诡异的原因。
但更让苏晴觉得好奇的，就是漆月究竟是用什么方式去「操控」这具身体的？
视线缓缓落在漆月的脚下，苏晴尝试观察出中间的端倪。
不过由于衣服的长度，苏晴看不到漆月究竟是用什么行走的——是用人的双脚，还是「兽」的肢体。
“说白了，就是为了更好的管理「兽」。它们内心其实非常看不起同类，而对于可以压制住它们的人类则多少会敬畏几分，这是本性。”
漆月说着微微俯下身子对着苏晴眨了眨眼睛。
她从没想着要怎样刻意隐藏自己的身份，除了在一些特定的事件之中。
然而仅凭这一个单薄的屏风，就基本上足以将所有人和「兽」隔绝在外，这或许就是对未知的恐惧。
“你的能力是什么？”
苏晴伸手摸了摸了摸一旁的屏风，好似就是普通的木头和薄布，并没有什么特殊。
凭这玩意儿就能把其他人和「兽」挡在外面？苏晴实在是难以相信。
对于谨慎的人和「兽」来说，自然会犹豫几分，但这个地方不可能全都是这种性子的人和「兽」。
所以漆月的能力就很重要了，她拥有的能力肯定是大多数人和「兽」不敢冒然向前的原因。
“「光」。”
漆月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好似对她拥有的这一能力感到很是骄傲。
“……那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诚意」呢？”
听到漆月的这一能力，苏晴不禁觉得有些诧异。
毕竟她对漆月的真实形象已经有了一定的推测，但「光」这一能力好似和她推测的形象有一些出入。
不过要是往大的方面去想，「光」这一能力可以发挥出来的范围基本上是没有上限的。
甚至可以说一旦拥有了这一能力，就直接拥有了「空间」的能力。
怪不得漆月说「肃清」只是一个普通的管理者呢，有了这一能力的确可以有这样的自信。
“很简单，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要不和我作对就可以，我相信你能分清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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