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许大茂家，王鸿涛敏锐地察觉到许大茂兴奋的背后竟有些惆怅，于是关心地问道：

  “兄弟这是怎么了，看你有些不开心啊？”

  “难不成看傻柱有对象了心里不满意？”

  许大茂勉强地笑笑：“说哪话，虽然我不乐意看傻柱娶媳妇，但刘玉华这样的我指定双手赞成。”

  “兄弟主要是因为别的事情难受。”

  说着许大茂复杂地看了娄晓娥一眼。

  “到底怎么回事大茂哥，说出来兄弟听听，看能不能帮什么忙。”

  许大茂摇摇头：

  “帮不了，没治….”

  “算了不说这糟心事，老王你要是有心就好好陪兄弟出去喝一顿，等喝痛快了就不难受了。”

  “为什么要出去喝？在家喝不好吗？”

  许大茂表情纠结：“是兄弟就别问那么多，你就说去不去吧？！”

  “去！怎么不去！大茂哥的面子我必须给啊！”

  许大茂总算舒坦些：“这才是我的好兄弟！走着！”

  ……

  临出门前，王鸿涛还特地对娄晓娥挤了挤眼睛，意思晚上记得留门。

  娄晓娥还了个白眼。

  ……

  两人走着走着就来到了上回光顾过的小酒馆，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掌柜的，给我来两瓶上好的牛栏山，再来几样小菜，卤肉、腌黄瓜、花生米，有什么上什么！爷今天要喝个痛快！”

  许大茂点菜动作熟络，一看就是店里的老顾客。

  “哟，这不许爷吗？许爷今天这是有客人？”

  “甭废话！爷今天心情不好，上菜赶紧的啊….”

  “好嘞，这就给您安排上….”

  ……

  “菜来咯，二位请慢用！”

  许大茂默不作声给王鸿涛倒上：“兄弟你说，这生不出孩子到底是男人问题还是女人问题？”

  王鸿涛眼一眯，似乎明白许大茂为什么心情不好了。

  原剧中许大茂一直没个孩子，再加上前几天自己劝他检查身体，多半就是结果出来了，而且还是不怎么让人满意。

  于是王鸿涛拿过酒杯沉思，他自然知道这问题的答案，但他要考虑怎么回答才对自己最有利。

  “怎么跟你说呢大茂哥，我是个乡下人，就拿种庄稼来跟你做比喻吧。”

  “想种好庄稼不单得地好，种子同样也得好！两者那是缺一不可啊！”

  许大茂沉闷地喝了一杯：“那光有母鸡为什么就能下蛋呢？！”

  “能下蛋有什么用？没公鸡骑背下的都是哑蛋，孵不出小鸡来！”

  王鸿涛惊讶道：

  “大茂哥你不会连这都不知道吧？”

  许大茂尴尬地笑笑：“这我当然是知道的，就是随便问问。”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大茂哥见多识广，不可能连这个也不知道。”

  “说白了生孩子是两口子的事，但凡一个有问题都生不了！”

  一听这话许大茂更抑郁了，连着闷了两大杯！

  许大茂心情不好找王鸿涛喝酒是有原因的。

  就今天下午，许大茂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先天性无精症，伴海绵状软组织挫伤。

  医生给出的建议是需要静养，最好连容易引起兴奋的东西都不要想不要看。

  至于生孩子那就更加别想了，无精症，简单说许大茂射的都是瘪壳稻，里面没种子的。

  这消息对于许大茂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

  软组织挫伤吧养段日子倒也还能忍，问题是这无精症它没治啊！

  虽然在他生无可恋之时，傻柱悲惨的遭遇等若给他打了针强心剂，缓复了下他的心情。

  但是随着傻柱的事情尘埃落定，绝户的阴影再一次将许大茂笼罩。

  你说我许大茂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怎么就偏偏得了这种病呢！

  其实在此之前许大茂也想过会不会是自己的问题。

  因为除了娄晓娥，他许大茂在乡下还有几个小寡妇姘头，可这么久下来也没见她们有谁怀上。

  之前他还不当回事，甚至还认为自己运气好，可现在回过头一想。

  这哪是运气好啊，分明是孕气好绝了！

  亏自己还整天巴拉巴拉说是娄晓娥问题，嘲讽她是不下蛋的老母鸡，原来问题竟然出在自己身上。

  刹那间许大茂觉得整个世界都灰暗了，满脑子都是绝户俩字。

  又喝了几杯闷酒，许大茂借着酒意问了王鸿涛几个问题：

  “兄弟你说如果一个男人得了生不了孩子的毛病，该怎么办？”

  末了又加了句：“我说的是咱一大爷那样的。”

  目光闪躲、神情紧张。

  “不对啊大茂哥。”

  “不都说一大妈才是不能生育的吗？”

  王鸿涛惊讶道。

  听到王鸿涛说不对许大茂先是一阵紧张还以为被看出来呢，直到他说是一大妈不能生育才好些。

  许大茂直接撇撇嘴：“就一大爷那德行，如果真是一大妈的问题早把她踹了，还能留她到今天？”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太容易信人，涉及到这方面就不会有男人承认自己的问题。”

  不经意间，许大茂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意识到不对后他连忙补救：

  “兄弟真问你事呢？一般在你们乡下要是男人不能生育，问题是怎么解决的？”

  “怎么解决？要么治病要么借种，不行就找地方抱养个，反正这年月养不起孩子的多了去了，随便整几斤粮食就能抱个孩子回来。”

  “总好过当绝户吧？”

  抱养许大茂想都没想过，要是抱养的话不就等于告诉别人自己不能生育吗？那傻柱不得笑话死自己？

  和娶刘玉华也差不了多少。

  治病？借种？

  问题医生说了没法治啊，真是……

  借种？许大茂先是没来由的排斥，正常男人第一印象都会是这样，怎么说也是自己媳妇。

  尤其是娄晓娥这样的，平日自己在家都要好声好气伺候着，哪舍得她被别的男人霍霍！

  不过老王说的倒也没错，想有个自己孩子确实就这两条路。

  我许大茂咋就这么倒霉呢？

  心烦之下许大茂又连喝了几杯。

  不过借种俩字却已经成功钻入他的脑袋。

  ……

  等许大茂喝的差不多，把他送回医院后，王鸿涛开始翻找起商城，最后选出来一套天蓝色的瑜伽服和兔耳朵头箍。

  桀桀….

  嫂子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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