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替男人捏着肩膀讨好道：“知道你厉害，我现在都还庆幸那时候被你得手了，不然我现在还不知道在哪犄角旮瘩里待着，兴许被人吃干抹净了也没准。”

  “知道就好，能跟着我吃饱喝足你就偷着乐去吧！”王鸿涛嘴角一歪理所当然道。

  秦淮茹抿着嘴唇轻扭了王鸿涛一把，不依道：“你也不亏的好不？我男人还在的时候我就跟了你，任凭你占我便宜，吃你几顿饭不也很正常么？”

  王鸿涛翻了个白眼往后一躺：“话不是这么说的，现在这年景，几斤粮食就够换个黄花大姑娘”

  “自己算算吃我的都够换几个了？”

  “账哪有这么算的？娶媳妇回来不同样要养着，又不是娶完就可以扔那不管。”

  秦淮茹辩解道，不过看王鸿涛皱起眉头，她又立刻软了下来。

  “我不是说跟你算这个，我只想说不管谁亏谁赚，跟了你我都不后悔，也改不了我是你人的事实。”

  “只求你以后好好对我。你可以凶我，但不能动不动就撵我。”

  王鸿涛脱口而出：“那不行。你要是表现不好、不听话，该撵还是要撵你！”

  秦淮茹气极反笑，重重抖了一下：“你….气死我好了你！”

  接着又主动靠过来：“人家都听你的还不行吗？你就别逗我了…”

  “这还差不多….”

  ……

  清晨。

  王鸿涛刚打算接水洗漱呢就看到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准备出门，抬手打招呼：“大茂哥这么早？”

  许大茂应了声：“嗯，娥子说她想喝鸡汤，让我早点上市场看看。”

  “那你赶紧去，晚了就买不着了。”

  “嗯！”

  许大茂应了声就乐颠颠地走了。

  自打娄晓娥怀了孕，许大茂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忙前忙后。

  娄晓娥想要什么他准备什么，从没半句怨言，像极了勤劳的小蜜蜂。

  洗漱完。

  王鸿涛骑上他心爱的自行车，迎着清晨的凉风，来到了轧钢厂。

  昨天把车子停回到了厂里，今早就得先骑去厂里开车，再上李厂长家接人。

  接来李厂长，王鸿涛例行关照了下他的两个“徒弟”

  大徒弟保卫科科长的侄子廖小龙，跟他学开车。

  二徒弟李厂长秘书张诚，带他体验人情世故。

  忙完工作，王鸿涛继续回办公室摸鱼，杯水、车薪。

  不一会儿，许大茂耷拉着脸过来，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宣传科干事的人选定了，但没有他许大茂的份。

  许大茂忿忿不平地跟王鸿涛抱怨：“你说我容易么我？起早贪黑、翻山越岭地给老乡们放电影，关键还一点好处都没收，光记着问人要感谢信了。”

  “可就这提拔的时候还是没我的份，我….气死我了都！”

  有些道理王鸿涛明白，但不方便跟许大茂说，只能好心地安慰许大茂努力工作，你做的努力总归不会白费，总有一天领导会被感动到，提拔他的之类。

  最后告诫他晓娥姐现在还怀着孩子呢，不好好工作拿什么养活老婆孩子？

  许大茂一想确实是这个理，没选上就没选上吧，日子总归是要接着往下过。

  转头想想娄晓娥肚子里孩子，许大茂的心情总算好了许多，随便唠了几句后回去。

  这边刚跟许大茂念叨完升职，马上运输科的科长彭虎就找上门来。

  “恭喜你啊小王，二组的陈组长要调走，我第一个就想到了你。”

  彭虎依哩哇啦说了一大通，话里话外意思就是这件事情他出力不少。

  王鸿涛听了一喜，心想不愧是李怀德，有好处是真给啊！运动会前允诺的组长位置这么快就办妥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升迁的事情跟彭科长并无太大关系，但场面上的话还是要说。

  “谢您了彭科长，这事儿要是成了，我一准儿记您的好！”

  ….

  “彭科长您慢走。”

  “哎，好。有事儿您招呼。”

  ….

  科长走完，副科长又来了，还是一样的套路，只不过从举荐变成了科长举荐，他大力支持。

  王鸿涛同样是一番好话送上，再递上两包好烟。

  花花轿子人人抬，人是来恭喜自己的，那肯定得笑着迎接塞点好处。

  这不叫势利，这叫人情世故。

  古时候唱榜的还要分赏钱呢，更何况人还是自己的顶头上司。

  ……

  运输科总共分四个组，一、三、四组负责运输生产材料和钢材，组长都是老杨的人。

  只有二组负责厂里的后勤，比如食堂里的粮食、劳保用品的物资等。

  所以他能当上二组的组长只能是李怀德出的力。

  一旦当上运输科的组长，王鸿涛就要改走行政编。

  行政编总共划分为三十级，最低的就是三十级，一般都是那种刚入职的办事员。

  从30级一直到22级的都是办事员。

  许大茂所图谋的“干事”这个职位最低也是21级，属科员级。

  17到21级都是科员级，然后15到18级的是科长、副科长。

  行政级别的晋升不像工级那样需要脚踏实地一级级提，有时可以跳级甚至连着跳几级。

  好比易中海，因为是八级钳工，乍一转行政就是车间指导员，仅次于车间主任，属十七级，副科，行政十七级的工资同样99，算是凑巧了。

  当然他拿的工资既不是99也不是两个99，而是拿八级钳工的99再加行政补贴，具体多少不知道，肯定不会低了就是。

  几个副厂长要么十四级要么十三级，但李怀德肯定是十三，因为十四级的没资格配车。

  王鸿涛如果能当上二组组长，那么级别会在22-19级之间，不过大概率是21级，别看跟易中海的十七级差得远，但那是因为人本身就是八级工。

  他一个刚入门的司机能混到21级已经很好了。

  许大茂拍了领导那么多年马屁，不也才25级，混了个7级办事员吗？

  一下子说的有些多，但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总之一句话，大老王从今儿起也算是个不小的干部了，手底下管着二组的二十来号人。

  等了一会儿再没人来，王鸿涛抬脚找上了李厂长的办公室。

  运输科的两个头头过来找自己谈话，李怀德肯定是知道的。

  既然彼此都是心知肚明，自然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这时候不主动上门感谢，难道还等李怀德先把话挑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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