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确轻笑了声：“这碧灵丹可不好炼制，省着点用，我这里材料也不够了，你要是有足够的材料送过来，我倒是也可以帮你炼制一下。”

  司意叹息了一声：“碧灵丹的材料要是好找，这东西在仙界还能这么稀缺吗？”

  “也是。”温确摸了摸下巴仿佛找到了一些发家致富之道。

  “你说我要是在仙界贩卖符箓和丹药，是不是会很赚？定制纸人分身也行。”温确半开玩笑地说道。

  “是可以啊，你不是嫌麻烦吗？”司意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不过现在有阿愿在了，她可以帮你啊。”

  但司意看向除了在温确面前，其他时候都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样的时愿，又摇了摇头。

  “算了吧，她也不可能帮你去卖东西，我怕那些想找你买的仙君，看到你家阿愿，转身就跑。”司意调侃时愿道。

  时愿倒也不在意，只是继续帮温确翻晒草药。

  温确同样在旁边处理那些刚刚采回来的仙草：“不用，若我真要做这些，也用不着师姐帮忙，我自有自己的办法，比如我们神通广大的司意仙君不就可以吗？”

  “少奉承我，我又不缺你那点仙石。”司意这话倒不是作假，她的确是富有得很。

  她母亲是下界一方水神，她父亲曾是仙庭统管下界土地仙的仙官，后来因为和她母亲两情相悦便辞去仙官一职，做了个逍遥散仙，如今正在下界陪着她母亲呢。

  当然说她富有还因为她母亲本是来自南海，南海龙宫如今穷得很，但她母亲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挺富有的，所以她母亲算是如今整个南海一族出身比较富有的了。

  时愿听到司意的出身之后好奇地问了一句：“你母族是南海龙族？”

  “是啊，这不是整个仙界都知道的事吗？”司意摊手。

  “哦也不对，你们上来的时间短。”

  “那你可认识星回公主？”时愿忽然问道。

  司意轻轻颔首：“认识倒是认识，小表妹嘛，怎得阿愿认识星回？”

  “算不得认识，只是有过一面之缘。”时愿垂下眼眸，上辈子沈霁将胞妹辰牧公主嫁与南海龙族那位小公主，所嫁之人似乎就是司意这位小表妹。

  时愿记得，这位龙族的小公主，死得也并不体面。

  只因辰牧无意之中救下逃到南海的小花妖，云与墨带着魔族大军包围了南海，让辰牧交出那花妖。

  沈霁有意借云与墨的手除掉辰牧，因此无视了南海的求援，星回为维护辰牧，被云与墨手下的魔族大将抽筋去鳞，只为了羞辱妖族。

  回想前世之事，遭遇不公的又何止她与阿确呢？

  “你们...感情可好？”时愿莫名问了一句。

  司意点了点头：“挺好的啊，我娘亲虽然不被南海承认，但我外公还是挺疼我的，小表妹嘛，除了不太爱说话，什么都好，听说是南海这一辈天赋最高的了，至于我嘛，连个龙形都化不出，说我是龙族都高抬我了。”

  “若有一日，你家小表妹和妖族联姻你当如何？”

  “为什么这么问？是因为在原本的故事线之中，是这样的是吗？”司意忽然问道。

  时愿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也许吧。”

  她如今都不确定自己的上辈子到底是第一次，还是已经经历过很多次了。

  所以只能给司意这般模棱两可地回答。

  “怎么说呢，龙族如今虽说总体来说也能划分为妖，但到底不受妖皇统帅，也没人说自己能一统整个龙族，南海再没落，也不至于需要和妖皇联姻，如果星回真的与妖族成亲了，那必然是她喜欢啊，她喜欢就好了。”

  “没什么要紧的，我娘被我外公从南海除名，不是因为她和我父亲在一起了，而是因为她非要为了庇佑下界那一方生灵，接受天道任命成为一方水神，外公认为这才是自降身份，至于心悦于何人，没人在乎的。”

  “怎么了，她会死吗？”司意顿了一下问道。

  时愿没有接话，倒是温确笑了声：“命运总是能改变的，如同我和师姐，如同上清宗。”

  司意听到之后，轻笑了声：“也是。”

  “说来我居然在故事里都不配拥有姓名。”司意啧了一声：“没眼光。”

  温确微微勾唇摇了摇头：“往另一个方向想，你并不是别人故事之中的背景不是更好吗？你就是自然诞生的天地之间的生灵。”

  “小阿确，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呢？”司意笑盈盈地看向温确。

  “有些人啊，自从师姐来了之后，话都多了。”

  “是吧，师姐。”她调侃地看向时愿。

  时愿耳尖微红，但心里又有种莫名的欢喜。

  “行了，我回头帮你们打听一下怎么能去九霞山。”司意起身伸了个懒腰：“对了我要的那个东西，记得帮我弄一下啊。”

  温确应了声：“嗯。”

  司意正准备走的时候，像是想来想去还是决定问一下：“所以星回怎么死的？”

  “剥鳞抽筋。”时愿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

  司意的眼神顿时冷了下来：“他们是会羞辱龙族的。”

  剥鳞抽筋，对龙族而言的确是极大的侮辱了。

  “她的妻子和杀她的魔族同归于尽了。”时愿垂眸再次说道。

  司意懒洋洋地嗤笑了声：“同归于尽有什么用，人啊活着才有用。”

  “算了，世上之事尽人事听天命吧。”

  司意说完真的走了。

  温确却低低呢喃了一句：“若真是天命也就罢了，可一定要按照既定的路线走，算什么天命呢？”

  司意走了之后，温确和时愿一起将那些草药弄好，随后温确又去捣鼓她的符箓了。

  时愿也陪着她一起，她对符箓倒不算精通，但她的阵法卓绝，温确考虑着将符箓置入阵法之中。

  每天一起研究这些倒也是乐此不疲。

  温确甚至找了不少仙君来测试新研究出的符箓和阵法的威力。

  也因此，司意找负责九霞山那边封印结界之事的仙官推荐的时候，对方很快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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