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觉明开坛

  王权列数王志十大罪状后，正逼问他述说逼死假尼姑一亊，王志正欲开口回话，不想外面来了五位尼姑。

  众人一惊。

  王仁还未回来，怎么安排，那些蠢蠢欲动急得不得了的官府人员由谁来招呼？那些大家族的商人们谁来应付，众人用眼神相互传递一番。

  王权会意，便对王志说：“即然以前的亊你没怎么参与，官，商你也不是很熟悉，那我想给你赎罪机会你也不可能做得来，你还有什么话说，痛快点，我没时间，也没必要再审了。画押执行！”说完，有人拉起王志画押。

  王志战战兢兢知道自己死罪己行成。

  但他还不想死，便趴在地上说“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真的没杀过人，骗过不少钱，我愿偿还，若留我一条命，任凭使唤。”

  王力顺势说：“理怕评，账怕算，那些亏天理的事你怎么偿还？这十六年你骗了多少丧良心钱？说吧！”

  王志叩头说：“长官只要饶我一命，我今后为寺院做牛做马。骗的丧良心钱除了花掉的，全交出来。”

  “钱不能买你命，良心能帮你买回命。”王权说。

  “你若真心买你命，把你家人命押上，签字，为死去的小姐报仇，找到凶手，把家里人和钱财交出来。事情办完之后可还你自由。”

  王志没有选择，立即签字画押，用家小做抵押，他敢不尽心？

  押下去之后，这里商量一番，由王志出面，看他怎么安排。这里王志整理了一番，和杂役直接去见那些假尼姑，很客气的说：“告诉你们老板娘，后天法会人来的多，让她多安排几位来，住两天，好处少不了她的。今天还没开箱，就不给你们拿钱了，后天下午可准时啊。”

  小尼姑们扬长而去。这里边他又安排杂役通知那几处官商：“后天开箱日，希望各位不要缺席，相互招呼一下，后天老板娘要多派几个姑娘来侍候。”

  安排完之后，他开始告诉：那几位官员哪位是主谋，哪位是首罪，哪位月月分钱时拿的最多，哪位商人往寺院里挥霍的最多。

  都交待清楚之后，自去让几个人随行，把他这几年积攒钱的老窝交了出来。

  原来他的钱并未放在他现在的住处，而是放在他曾经住过的比较偏僻破旧的土房里。

  土房只有三间，两边带有耳房，正房三间有一对老夫妻住着，看样子很是淸贪。王志只留两侧耳房，里边破衣烂箱的，东侧有一口大红油漆柜。西侧里面却放着一口红色油漆大棺材。

  大柜上着锁，而棺材两侧也都用铁钉钉死的。每半月回来一次，只说是来取换书籍，一般也不来正屋。

  原来这正屋老夫妇是王志的岳父岳母。十多年前王志公然领回两个女人，安排耳房居住。女儿不堪忍受屈辱，竟离家出走，她原本是在家居士，这一气之下便直接落发为尼了，等到一次法会之后才知道王志竞在清源寺做了住持。

  她真不耻于跟他在一个寺院修行，便离开清原寺另寻别处。被抛下父母亲每天面对王志宠着两个年轻女人也只好唉声叹气。

  原来这三间房本来就是老夫妇的，王志属招来的赘婿，只这一个女儿，老岳母岳父对他也亲如儿子。女儿走后，王志很快搬进新居，只留点破东乱西的放在这里。

  每看到生活过于拮据，也略给点生活费，只是不断炊而已。

  其实，这口棺材和这口大柜就是王志的保险柜，除了挥霍，里面满满都是钱币。看完锁上门之后，王志告诉随来的两位：“都在这里了。”

  随来的僧人有一位叫奇儿，问道：“你那么有钱？为什么让他们过得那么苦呢？”

  王志说：“多给也不要，跟他女儿一个德行，生怕钱咬手，说什么是钱多业跟随，钱少业离身。所以她宁可走也不肯享受。”

  几个人都没讲话，是陷入深思还是无语回答不得而知。

  因大白天没法处理，只得回来向石灵儿和清云道长等汇报商议。石灵儿考虑再三说：“现在王怀儿的地库虽己把入口封死，又另开了出口，但也不益进去放东西，想都存入国库，再想随便使用都不可能。存入私人钱庄不安全，这么大数目怎么都会引起注意。，不如先放一安全地方，以后各道场建筑，扩展和各道场开支用。”大家都认为可行。

  那放哪里呢，清源寺肯定不行，想来想去，问青云道长：“你清云观可有地下室没有？”，青云低头不语。

  大家也不再多问。于是，准备夜晚悄悄进行。那么由谁去呢？这就不适合派武当高手和少林武僧前去了，石灵儿刚要开口，人报：“王仁等三人回归”。

  “正好！”石灵儿说了一句，大家各自便忙去了。

  这里王仁等一行四人前来汇报，确定把王环媳妇送去了五百里之外的远房亲戚家里。

  只说想落脚几天，再寻一住处。他们便急着赶回。其他人各去张罗，这里只留下王仁。石灵儿，青云道长和觉明示意王仁坐下：“我只问你两个问题：一是王志有几条人命，都是哪一会？第二，偷袭石家是不是有你，谁是主使？”石灵儿问。

  王仁早就料到这后一个问题早晚都无法回避。便也不无紧张地说：“先回答第一个问题，王志应该没有人命，两三次人命案，他有间接责任，第一次，前来求子嗣的两个女人回去上吊，那次是王环儿领头，轮番奸淫次数太多。王志如果在场，他也一轮下来就离开。

  第二次人命，是来那批假尼姑中，一个小女孩不愿意来，被老板娘打得浑身却青。来了侍候一皇家官员叫沙尘的，没侍候好，给小女孩打了一顿，还要砍去四肢，是王志出面说算了吧，打完解解气，别跟她计较了。回去后小女孩投河自杀。

  第三次，还是那个沙尘，压着一个小女孩不下来，小女孩说要去侧所，他便压的更使劲，不让去，几个时辰，小女孩膀胱破裂，当场死亡。这次王志也不在。有官方人，王怀儿必在，王志不喜欢权。”

  王仁喘了口粗气，看看石灵儿和青云等都没支声，接着说：“两次我都有参加，但我没动手，因为我不喜欢动手打人。

  第一次，殴打老家主和胡家主，王怀儿找的外人，然后我俩蒙面去进宝灵院，背走少爷是我背的，但王怀儿受伤我趁机把少爷放下了。还有，第二次攻打，石族人被抓，王怀儿让我搜那女子身。

  其实，我并没有真搜，我岂能不知那女子会撒飞标，飞标不大，完全可用头发挽住，我没有让她把头发打开，不是给自己留一条路，是希望王环儿多一条死路。”说完了之后，几人都短暂的沉默。

  石灵儿确早已想到：“王仁能在王环儿身边混到今日，也实不简单。”

  然后示意王仁先回去休息，但暂不能回家，等具体结论下完再行定夺。

  王仁自知逃过死罪，却也如劫后余生，心情大好，于是便自去帮着张罗，这里边石灵儿和青云道长叫星河暗中找几个乡民，雇两辆灵车，另一伙人去王志老屋抬出棺椁。又把大红柜也抬出，老夫老妻也自不在意，因白天王志来过，以为他另找了个地方。一行人打着幡儿，直奔清云观而去。因为是夜路，二十里地，也走了两个时辰，到了门口，招来人把棺椁抬了进去，便付了车钱打发来人回去。这里只剩下石灵儿，青云道长，星河道长，两个小徒弟，看看有事，小徒弟自去烧水。

  他们三人商议，把东西放于地下密室，以备后续之需。虽现在各道场急需补济，但各道场情况不明，青云道长轻易不去那二十三处道观，也只好看看再说。

  三人回至寺院己近两天，只见觉明驻持指挥一些居士把祭坛设置得十分庄严。

  祭坛用大面积木板铺设，上面一色的黄毡，坛中摆满二十四种果品摆放甚是规整美观。中间是二十四碟菜肴，清淡新鲜。一转圈的瓶插荷花，如真花一样鲜艳，最前排一溜儿香炉，大小相宜。坛下两侧摆满七彩招魂幡，脚底下是红地毯，共三行，两侧，中间。一看便令人肃穆庄严之感。坛下黑压压一片，全是褐色长衫，几千居士早已站在地毯外面，静等开坛。看看时辰己到，一声钟响，正式开坛。

  只见觉明驻持身穿灰色长衫，斜披跨肩黄色袈裟，颈带稔珠，手端圣水紫色沙壶，脚穿帆布漆脸布底儿布云鞋，胆缠绑腿，稳健庄严，慢步走进祭坛。

  后跟着觉信，觉义，觉宗，觉力，觉权等都同样穿着，各手执法器稳稳地随在后面。紧接着是王志，仍是穿着驻持衣衫，王仁和几位杂役跟在后面。青云道长和石灵儿，星河不敢大意，只在另一处统览全院。

  其它武当山高手全扮作居士在外围排班站立。

  按佛家钟响三遍之后，进行完开式前的各种程序，觉明驻持走进祭坛案前，点上七颗黄香，然后把圣水洒上几点，三叩九拜”然后起身说道：“十六年前，那寺院中死去的亡魂，各位前辈，师兄，我觉明前来祭奠你们，你们肉身失去，相信你们的魂魄并未走远，请来享受这清酒一杯。”说完，把三瓶酒打开，洒落尘埃。然后接着说

  “享受这世俗美味，请接受我清香几缕，愿接通信息，送你们魂归故里。你们都修行多年，知道从哪里来，当回那里去。是仙班的回仙班，是神仙的回神坛，无处可归的我另设祭坛，开坛设祭，令诸位听经闻法，放下冤躯，早回故里……冤有头，债有主，觉明在，不相欺：……。”居士一排排跪拜，把手中香插在香炉里。然后每人手里各拈一支香，跟在觉明等人后面，觉明手端圣水壶边走边洒水，后面人扬起招魂幡，一队队人围着大殿绕三圈，再围宅院绕三圈，再围寺院每一个角落转一遍，回到祭坛前，只见阴风阵阵，一股一股的小旅风，都有手指粗细，象排队一样围着祭坛打转。觉明带所有人，再一次跪下叩头：“各位前辈，今时不似当年，觉明已长大，请各位前辈不要再轮落，请回归圣坛。”话音一落，下面竟哭声一片。觉明一抬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心里一惊。

  欲知后事，且等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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