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的逛街，本来说陪着娘俩去买衣服，结果到最后变成了娘俩给柴明扬买衣服去了。到了男装店，柴明扬往镜子前面一站。娘俩就开始拿着衣服比划上了。

“妈你那个不行，太显老了。”

“这白色的大衣看着行啊。”

“哎哎哎闺女，那个马丁靴拿过来。黑的黑的，不要那个黄的。”

“不行，我爸小腿粗，不能穿这种的，有没有直筒的裤子。”

在一家店买了整一身的衣服。柴明扬身上这些衣服直接就被脱下来装到袋子里，穿着买的这一身出去了。这回娘俩满意了。

“嗯，这看着咱才是一家人了。”

“我不穿他也是一家人啊。”

“不不不，穿衣风格还是差着的。”

逛了一天，给柴明扬买了三套衣服。然后就是娘俩。买了十三套衣服了都。

周一上班的时候，柴明扬看了看买的衣服，想了想，要不尝试尝试？于是就把周末买的一身衣服穿着上班去了。

到了单位，季山先看见他了。

“老柴你咋了？”

“啊？什么我咋了？”

“你这一身……”

“不好看？”

“不是，我觉得自打我认识你之后，你没这么穿过啊。”

“那咋了？”

“唉明扬，你今儿怎么了？转性了？”

“老杨你咋也这么说？”

“你这衣服……”

“咋了？”

“不像个校长啊。”

“不像校长像啥啊。”

“像辅导员。”

“那就对了，本身我就是辅导员啊。”

“你都不干辅导员多少年了啊。”

“唉，当初干辅导员的时候，觉得自己手下的学生都是活爹活妈，天天都想着，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到了后面才觉得，那个时候真的是无忧无虑的。”

“行了别感慨了，开会了。”

到了会议室，可就不是季山和老杨两个人说他了，整个党政班子看着他这一身衣服都开始调侃了。

“哎呦老柴怎么的？这是不是弟妹给你危机了，也开始打扮了？”

“你这头发不配这衣服啊，你去烫一下。”

“那他不敢，不然他去部里部长该弄死他了。”

“得得得，我不就换个衣服么。至于的么你们。”

“这么多年你哪穿过这种衣服啊。”

开会嘛，不就是开开玩笑，然后说几句正儿八经的事儿。差不多就完了，至于会议纪要怎么写，那是办公室的事儿了，柴明扬就不关心了。

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欧阳和杨萌梦两个人进来。

“柴校……唉？”

“哎啥，不认识了啊。”

“不是……您……”

“要是说衣服，就给我打住。”

“哦……那个啥，我论文写完了，您看看。”

“行，放我这吧，我看看给你改改。”

“行。”

后面的日子，柴明扬基本都是在给学生修改论文中度过的了。博士的论文写完的比较早，在寒假之前都写完了第一稿，柴明扬则也是在放假之前把博士论文的修改意见都返了回去。硕士的倒不是那么着急，给他们的时间是寒假开学的第一天交初稿。

不过也有快的，杨萌梦课题组的基本上放假的前一天就把论文交上来了。

“你们这是不让我过年了啊。”

“不是您说的，这个寒假啥也别干了，就写论文了呗。”

“那我也不写啊。”

“您就帮我们改吧。”

南津的寒假就这么水灵灵的来了。但是柴明扬依旧没闲着。忙着给学生改论文。毕竟学生都要毕业了，而且最主要的，这些学生都准备去考编制，有想留在南津的，去津海大学的，还有津海本地的高校。还有去外地的。柴明扬也要给他们做一些提前的指导了。

“校长，您在学校么？”郑东的电话突然打过来。

“咋了？”

“您能来一趟龙腾公司么？”

“去那干嘛？”

“您来就是了。”

“行，等我。”

柴明扬坐车到了南腾公司，郑东已经在楼下等着他了。

“啥事儿啊，我改论文呢。”

“你跟我来跟我来。”

郑东非常激动，走路都快跳起来了。

“南腾一号出来了？”

“对对对！快走快走。”

到了一个实验室里面，这个实验室柴明扬从来没见过，墙上都是各种凸起的海绵垫，或者别的什么吧，里面是各种仪器，面前的操作台上有一个小小的芯片。

“校长，南腾一号。”

“怎么个意思？说明白点我又不是学你这个的。”

“我就这么说吧，这个东西，如果量产的话，大漂亮要跟咱们叫爸爸！”

“卧槽？你是开挂了？还是有系统啊。”

“什么玩意系统。我这么多年就干这个事儿了。十多年啊。从我到华东大学搞这个项目，一直到现在啊。终于落地了啊！”

“所以现在是……”

“我们正在做测试，然后等到后面的话改进工艺流程，准备实施量产。”

“哎不对，那光刻机……”

“嘘……”旁边龙腾的董事长比了个手势，柴明扬瞬间懂了，很多东西，明面上永远是不会说的。

“写喜报，报政务院！报一号首长！快快快！”

“已经在写了。明天就能送出去了，新年礼物啊哈哈哈。”

看完了这些事儿，柴明扬还是回到了学校，接着看论文了，也没剩多少了，改完了之后都给学生分回去了。

“论文就此定稿，开学之后送盲审，准备答辩。”

在柴明扬正式放假之前，他还去了一趟帝都。南津的二级教授的答辩开始了，地方就设在了社科院，原因嘛，很简单，专家都是社科院的专家，都一把岁数了你让人家来南津多少不合适，于是柴明扬就直接去了。

二级教授的答辩名义上还是要很严肃的，答辩整整进行了两个小时，最后柴明扬在外面等着结果。自己已经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你说惴惴不安吧，倒也没有，但是心里多少也没底了。

“明扬啊。我们几个老家伙讨论了一下，我们都同意你升为专业技术二级，正式的函件一会我们签了字就给你们学校发回去了。你这应该是咱最年轻的二级教授了啊。”

“感谢各位前辈啊。我不胜惶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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