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定定地看着班主任，然后张开双臂说；“抱抱。”

  班主任愣了一下，宠溺地笑了起来。把梦轻轻搂入怀中说；“记住老师的话，未来你会遇到愿意保护你的人。”

  梦点了点头。尽管不懂，但她记住了。

  “好啦！”班主任松开梦，温柔地抹了抹她眼角的泪水说；“你撕烂了人家的书，是不是该道歉？”

  梦的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

  班主任笑道；“不为别的。就为了不被人抓住把柄。你也不想景轩以后天天拿你撕书的事来说你，骂你吧。”

  梦抿着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说；“好。”

  放学。两人被班主任带到办公室。

  为了孩子的自尊心和脸面，班主任特地进到了会议室，不让其他老师同学看见。

  “司徒景轩，知道老师喊你来干嘛吗？”老师问。

  司徒景轩看了一眼梦，心知肚明却还是装不知道。倔强地摇摇头。

  “我先说！”梦转头盯着司徒景轩，硬气道；“对不起，撕烂了你的书。我看了一下书的单价是28，我会赔给你的。”

  班主任看着他，命令的语气喊道；“司徒景轩！”

  司徒景轩在听到梦道歉的时候，心里淌过一阵阵的愧疚。

  但这个年纪的司徒景轩很难分别复杂的情绪。只知道自己难受不开心，纠结着要不要道歉。

  班主任给足了时间。见他还是犹豫不定的样子，便说；“你不想道歉，没人能逼你。可你心里的难受会一直伴着你。既然你不想承担错误，那就需要由你的父母来承担。想我打电话给你爸妈吗？”

  说到见家长，一般小孩都会害怕。偏偏司徒景轩一点都不在乎，甚至还有些期待。

  因为父母公司很忙，他和哥哥的所有家长会他们都没来过。

  就算司徒景轩转那么多间学校，也都是爸爸的秘书帮忙处理的。他们根本没时间。

  所以某种程度上来说，司徒景轩的叛逆调皮，确实是想引起父母的关注。

  “老师！”这时梦突然开口道；“我可以不要这个道歉吧。他应该也不会再烦我了。我不想那么麻烦。”

  班主任看着梦。理解她不想和别人的家庭打交道的想法。点了点头说；“好。景轩你就抱着这份难受的愧疚感面对同学吧。现在回班上去，搬到最后一排的单人桌。以后你就一个人坐。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什么时候拥有朋友同桌。”

  ......

  两人走在回班上的走廊。

  大部分学生已经放学回家。只剩部分班级的几个人还在打扫卫生。走廊上特别空荡。

  梦大步子走得特别快。

  司徒景轩下意识地小跑跟上她。

  回到班。

  梦从书包的暗格里翻找出六张五块的零钱，放到隔壁桌上。面无表情地说；“有零钱就找给我，没有就算了。”

  淡然地说完后，梦走到后门，拿出扫把和地拖开始值日。

  司徒景轩看着桌上皱巴巴的零钱，和被撕残破的书页。纠结了半晌，拿着钱跑了出去。

  梦没理会他，只想尽快打扫完卫生，回孤儿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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