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说，要加入群星城了？”

  在群星城闲逛的路迁，看着最新出台的法案，听着周围人恭敬对他称呼“议员大人”。

  是我的记忆出差错了？

  不应该啊。

  想不明白，他直接找上了徐伦。

  “永恒龙殿的原祭祀，帮我打败了格里高利，你觉得你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徐伦淡淡笑说。

  路迁黑人问号脸：“我什么时候帮你了？再说，永恒龙殿那边明明说是格里高利冕下赢了啊！”

  “嘁，那条肥龙接受不了自身的失败，散布假消息啊。”徐伦不屑道。

  路迁不知道其中真伪，除了当事人，或许没人知道那场战斗的胜负。

  不过结果就是两个人都活着，胜负的意义就不大了。

  除了一些开盘的，觉得胜负很重要。

  “不说这个了，我们原本的约定是命运战台的合作，既然这场游戏无疾而终，那么我们的合作就还没结束。”

  “加入群星城，你现在就是我一人之下，之后我也会派人帮你猎杀神明，制造不死军势。”

  “只要你不是去搞伊莉雅那种，我都能给你摆平。”

  徐伦是挺看好路迁的，不死军势他自己也在用，这个能力就是神级的秽土转生，只要完成原始积累，同阶几乎无敌。

  路迁的能力，配合群星城的风格，简直绝配。

  雇佣兵哪有自己当军阀有前途？

  是的，徐伦从来不认为群星城是什么劫掠组织，我们只是一个小小的全民皆兵团体罢了。

  毁灭维度？

  真是的，那么饱满的果实，是个人都想吃掉的好不好。

  我们只是游荡在星海的采集工罢了。

  路迁苦涩一笑：“我要说我不想要神级的不死军势，爱好和平，你会怎样？”

  “那还用说？”徐伦的笑有些瘆人：“当然就是把你炼成不死军势呗。”

  “不至于吧……”

  徐伦身子往后靠，陷入柔软的沙发中，双手交叉道：“永恒龙殿是我的对手，我就直说了吧，我怕你重新回到永恒龙殿。”

  “你的能力比你想象中还要强，但你缺乏继续向上的动力，那我就来逼你一把。”

  “我知道你的神愿，我也知道就算是至高神只，也无法复活已死之人。”

  徐伦注视着路迁，眼神无比坚定自信。

  “作为我的眷属，我答应你，迟早有一天，我会逆转生死，帮你复活爱人。”

  ……

  路迁一阵沉默。

  苦笑道：“那不是爱人。”

  “不重要，你想那个人活过来不是吗？”

  徐伦淡淡说道：“死就是死了，我也有珍视的人死去，但我不会想复活她们，她们已经走完了自己的一生。”

  “我不会劝你也像我这样想，我只是在和你做个交易，你臣服，我会满足你的愿望。”

  路迁的表情有些挣扎，似乎在思考那种可能性。

  强烈到能影响神愿，让他背离永恒龙殿，可想而知那个人对他来说多重要。

  可是……

  “死而复生……是不可能的啊，就算是永恒与时光之龙冕下，也做不到。”路迁情绪压抑，咬牙道。

  “祂做不到，不代表我做不到。”徐伦幽深的眼眸中，尽是对自己的绝对自信。

  “我会支配一切，包括生死！”

  ……

  ……

  路迁看着这双眼睛，明明理智在一次次提醒他，那是不可能的事。

  但这个人……就是让人不自觉的觉得……

  只要他想做的事，真的就能做到！

  ……

  “我知道了。”

  路迁回忆起在永恒龙殿修行的生活，回忆起早已放弃的希望。

  “异能者之神，死域军神愿作为您的眷属，为您的伟业，九死不悔！”

  徐伦举起桌案上的果汁，笑道：“宣誓就不必了，那为了庆祝你的加入，我干了。”

  路迁看着另一杯，那是缪斯之星的稀罕物，名为“神醉”的佳酿。

  ……

  你只是单纯的不喜欢喝酒吧！还说什么不会醉的酒没意思！

  路迁苦笑摇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

  永恒龙殿，寄托于光阴长河，只要在有时间概念的世界，都有可能出现。

  唯有一座永恒龙殿是特殊的，它位于永恒之龙的掌心，在无尽时光中遨游。

  只有最虔诚的信徒才可能受到指引，到达这里。

  此间也是格里高利的居所。

  他安坐于神殿中央，双目紧闭，周身流淌着时光的洪流，仔细看去，他的胸口有一个一指大小的空洞。

  「格里高利，你受伤了」

  永恒之龙的声音在神殿中荡漾，时光泛起涟漪。

  光阴长河降生的太初之龙，拥有绝对不坏的神躯，理论上来说，除却至高神只，不可能有人能在他身上留下伤痕。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

  格里高利睁开眼，淡淡说道：“是的，万物贯穿……就连我，也只是万物之一。”

  最后的一击，他杀死了徐伦一次，若以生死而论，他是毋庸置疑的胜利者。

  可是灌注了徐伦一切的凶矛，在他的神躯之上留下了永久的损伤。

  完美无缺之龙，不再完美了。

  「我可以将你恢复」

  “不了，父神。”

  格里高利脸上浮现笑容。

  “您曾说过，成为至高也不能放弃情感，我以前有些不理解，我愿意为了我的神愿放弃一切，包括情感。”

  “可是徐伦他，哪怕成为太初，也保留着那样简陋的血肉之躯，如此脆弱……又如此美丽。”

  “此前的我是完美的，宇宙定义的完美。”

  “父神，我或许明白了……”

  “生命没有缺陷，反而是一种缺憾。”

  ……

  ……

  「选择你自己想要走的路吧，我不会再引导你，走出和我不一样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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