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现在一点利用价值都没有，又不给自己送好处。李怀德凭什么要帮助他。

  听到李怀德的推脱之意，刘海中大失所望的从李怀德那里回来了。

  每天担惊受怕的小心戒备着。防范着许大茂的报复。

  许大茂也够损的，看到刘海中这个样子，计上心头。不着急找刘海中的麻烦，跟刘海中车间里面的领导沟通上了。

  让他们搜集刘海中的犯错证据，想让刘海中每天活在担惊受怕之中。双方是一拍即合。针对刘海中详细的做了个规划。

  半个多月之后，许大茂觉得火候差不多了。联络刘海中的领导，把刘海中这段的错误在厂里公布出来。

  刘海中的待遇和傻柱一样，在厂里开始游街，做检讨。许大茂不知道的是，他这一出手，等于救了刘海中。

  刘海中这段时间精神紧绷，就怕许大茂收拾自己，回院后给许大茂送礼都不成。

  长时间的神情紧绷着，就算铁打的身子，也经受不住这样煎熬。如果再多磨一段时间的话，没准刘海中的精神就崩溃了。

  可许大茂不知道这些，他就觉得是时候收拾刘海中了。

  当厂里公布刘海中所犯的错误，和即将要接受到的惩罚。刘海中悬着的心，突然落地了。精神上瞬间恢复过来了。

  每天都在思考着许大茂如何对付自己，等到板子终于挨上的时候，刘海中已经不在乎了。

  这两次出手，许大茂受益良多。不仅树立起自己的威望，还拉拢了一帮厂里的中层领导。

  每天都在吃吃喝喝的联络感情。

  厂里收拾傻柱的时候，张明辉还有心情去看两眼，等到后期开始收拾刘海中的时候。张明辉可没时间搭理厂里的事。

  现在街面上大院子弟，和周长利和边作君他们斗得更加厉害了。

  双方聚拢人手，斗得是难解难分。德内、德外、后海、什刹海。再加上周边的新街口、西直门、太平湖、外馆和地安门。

  每天斗得是不亦乐乎。

  今天你把我的地盘抢了，明天我又组织人手杀回去。

  虽然没有闹出人命，但已经引起了上面的注意。

  张明辉不知道上面，会不会提前发布上山下乡的运动。他要提前把事情办好，别到时候真的撞上了。再想辙，就晚了。

  这期间张明辉找到街道办王姨，现在王姨的日子也不好过。手底下有几个人，对他的位置虎视眈眈的。

  张明辉之前让张卫红出面了两次，帮着王姨按住了下面的风波。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街道办的事，可不是小将们出面就能解决的。

  张明辉和王主任推心置腹的聊了一次。不管怎么说，王姨对张明辉兄妹俩个不错，还帮着张卫红把户口落到了张明辉身上。

  当年要不是她帮忙，这事可不是轻易的就能办下来的。

  张明辉坐在椅子上，凝望着王主任。这段时间的操劳，让她的白头发又增添了许多，面容也越发憔悴。

  看到张明辉的到来，王主任也是满心欢喜，最近她的日子不好过。上面的靠山出事了，下面的人还惦记着自己的位置。

  “明辉，怎么没回家哄媳妇，又跑到我这来了。”

  听到王主任嘶哑的嗓子，说话都不像以前那样响亮，张明辉沉默了一会，突然开口说着。

  “王姨，退下来吧！你这几年身子骨可不算太好，别在这么干了。”

  王主任沉默了许久，没有开口说话。把目光盯着窗外，自言自语的说着。

  “你说这叫什么事，干了一辈子事业。临了临了，还出了这么多事。”

  “明辉，就是你不说，我也要退了。年纪大了，我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哎。”

  王主任的一声叹息，让张明辉格外动容。

  老太太年龄不小了，在街道办干了大半辈子。为整个片区尽到了自己的责任。

  自打张明辉认识王主任开始，就没有看到她有闲着的时候。整天在街道办忙忙活活的，不是在处理这事，就是在处理那事。

  街道办管着这么一大片人口，每天鸡毛蒜皮的事，可想而知该有多少。

  不敢说百分百的公正，但她也尽到了自己的责任了。

  当年的事，张明辉早就释怀了。

  年轻的时候还想着找她说道说道。等年龄大一些以后，慢慢的对她熟悉了。那份怨恨也就随风而逝了。

  “王姨，退下来好呀！等我孩子出生了，到时候还得让你帮着我带孩子呢！”

  两人愉快的聊起了孩子的问题，王主任介绍着养孩子的经验。聊着聊着，王主任突然开口问道。

  “明辉，今天过来有什么事吗？”

  张明辉一拍脑门，光聊家常了。都把自己来的目的给忘记了，连忙开口跟王主任说着。

  “王姨，我准备让我妹妹和小舅子上农村插队去，但我媳妇怕离得太远，会想她们。就想让他们在周边的村上插队。”

  王主任听到张明辉说的事，眼睛刹那间亮了起来。脸上露出笑容，用手指头指着张明辉，笑骂起来。

  “你个小混蛋，还拿你王姨打嚓。没想到你小子心眼还挺多，能感受到里面的凶险。”

  “你来的还算巧，要是等过段时间过来的话。我到时候退下来，这事还真不好办。就怕到时候有人，想拿捏你一把。”

  王主任毕竟是街道办主任，消息来源众多。她一听就明白张明辉的打算，现在插队到农村，提前避避风头。

  这是最好的选择。

  真要是等上面下来文件了，到时候说不上，有多少人会托关系找门路。大家眼睛都盯着，街道办也不敢随便做主。

  要不怎么说，能在官场混的人都是人精呢！

  张明辉一开口，王主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也没推脱，现在过来办理插队的事，没人会说闲话。

  等张明辉把事情安排好了，时间也来到了六月中旬。

  张明辉和程思雨特意请了一天假，送张卫红和程学文来到乡下。也借此机会看看程立德两口子，他们也有段时间没见到两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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