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逝，圣王们显然并不想聚集后一起前往森罗鬼蜮的入口处，所以全都是彼此很有默契的错开了时间，分别出城前往。

而随着圣王们带人离去，这些天里，因为圣王齐聚而涌入到罗睺城内的那些圣境强者们也是一轰而散，全都追随着圣王们的脚步，朝着森罗鬼蜮奔去。

尽管此次外域空间的开放，他们根本就没有资格进入，但毕竟是内域中多少年来难得一见的盛事，因此哪怕只是在外面围观，能够亲眼目睹这些圣王齐聚，也已经足够让他们激动万分了。

历绝几人离开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好是正午时分，罗睺城内绝大多数的普通居民正是吃午饭的时候。

一路上三人全都是御空飞行，速度极快，大多数因为域外空间而涌入罗睺城的圣徒已经在上午的时候便跟着前面出发的圣王们离去，因此跟在三人身后的圣徒数量并不算多。

零零散散的，基本上可以忽略。

“域外空间一共只能进入三十六个名额，全都被你们这些圣王给瓜分了，没有留给其他势力哪怕一个名额，不会引起他们的不满吗？”

一边飞着，夏凡一边开口问道。

“不满？他们敢吗？再说了，就算他们不满又能如何，我们要做什么事情，可不需要经过他们的统一，我们想做就做，他们只能服从。这是内域的规则，强者掌控一切，弱者只有逆来顺受的权利。要么服从，要么死，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历绝哂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我进入内域的时间不长，一时间还有些理解不了内域这种力量凌驾于一切的规则。虽然外域的强者也非常的有地位，但远远不能和内域相比，外域的规则，也和内域截然不同。”

夏凡沉默了半响后，开口说道。

“这很正常，在外域，个人的力量无法达到忽视数量的地步，再如何强大的个体，一旦面对绝对的数量包围，也唯有死亡这么一个下场。在这种情况下，凝聚在一起的所谓国家力量便会凌驾于个人的力量之上，由集体来置顶规则，形成的社会环境当然便会相对的温和一些。因为数量决定一切，那么便必须尊重多数者的意见，少数服从多数，就成为真理。”

历绝说到这里，回头看了一眼远远的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些圣徒，不屑的笑了笑。

继续说道：“但是在内域，个体力量强大到了极致，已经超出了所谓数量能够影响的程度。比如我，以圣王的境界，配合上我所拥有的黄金级炼宝，哪怕整个内域所有的圣徒行者都加在一起，也不可能杀的了我。就算他们的数量太多，我无法在消耗一空之前杀光他们，但如果我要走的话，哪怕他们用尸山血海去堆，也绝不可能拦得住我。在这种情况下，集体力量不再占据优势，具有绝对实力的是那些最强大的个体，那么少数服从多数自然便无法成立，唯一的规则，便是谁更强大，谁说了算！”

“道理我懂，只是一时间还有些无法接受。”

夏凡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历绝的意思。

“你之所以感觉难以接受，是因为你在外域长大，习惯于去照顾和迎合多数人，所以当来到了内域这样一个唯我独尊的地方，会有短暂的不适应。这都很正常，人性是非常复杂的。从精神层面上讲，人类是一种虚实结合体，因此人类能够适应所有的环境，同时性格和行事方式则会随着周围的环境而进行潜移默化的变化。”

“听起来很神奇。”

“确实很神奇，因为我们拥有自主的思想，会思考，会探索，会怀疑，但却又同时被禁锢在这个世界当中，仿佛始终在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所安排，一切看起来我们自主进行的选择，但当结果出现的时候，深入去梳理，又似乎都能够发现许多暗藏的脉络，不仅仅是神奇，更多的……是可怕。”

历绝的语气充满了感慨。

“所以你迫切的想要成为圣皇？”

夏凡开口问道。

“没错！我想要成为圣皇，突破更高的层面，我想要看清楚……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模样！”

历绝很是肯定的点了点头。

“但既然圣皇也是这个世界曾经存在过的层次，也就是说，圣皇的境界仍然处于这个世界的规则之中，那么突破到圣皇又有什么意义？”

夏凡不是很明白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但有史以来，成功突破到圣皇的，一共便只有那四个人，在那四个人之后，圣皇的境界再没有于这个世界内诞生，所以我想，达到了圣皇的境界，终究会有所不同吧。”

历绝不是很确定的说道。

“好吧，我会尽可能将真实之果抢回来的，既然这一次进入域外空间中的，最强便只能是圣徒，那么我还是有足够信息的，哪怕是低品的行者，只要我穿上了朱雀套装，也不可能是我的对手。”

“别掉以轻心，凡是能够被定下名额的人，都必然是各个势力年轻一辈中最顶级的存在，这些人平时都有着越级战斗的能力，为了此次域外空间之行，各方势力肯定也会将他们武装到牙齿，即便你能占到优势，也不大可能有压倒性的实力差距。”

历绝担心夏凡轻敌，赶忙提醒道。

“我知道的，说起来，为什么你们都不担心有人提前去打开域外空间的入口？也不担心其他散兵游勇提前先进入到域外空间？难不成你们设置了封印吗？”

“那倒没有，只是不久前域外空间现世的时候，入口处有一把钥匙，因为现世的动静太大，我们所有人都被吸引了过来，最终那把钥匙在我们的争夺下碎裂成了十块碎片，除了司空圣和‘月神’是两人抢到了一块碎片以外，我们其他人都是人手一块。所以想要打开域外空间，便必须我们所有人聚齐碎片，重新组合出钥匙才行。况且域外空间的门并非随时都可以打开，今天的午夜子时，便是我们通过研究空间外的铭文封印，确定的大门打开的时间。”

听着历绝的解释，夏凡不再有疑惑，点了点头后，安安静静的保持着跟随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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