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乖。”

  “大师兄，师弟带你去后院禅房。”明亦上前揽住玄慈的肩，对悟道点了下头，就把他带走了。

  玄慈瞬间破功：“师弟，老衲的好师弟，你慢点啊！老衲年纪大了，腿脚不好！”

  既然是自家人，悟道也没有把济蔚寺的人拒之门外的道理，立刻吩咐弟子安排他们入住。为了安置他们所带来的东西，他还专门为他们寻了两间空屋子当库房。

  “大师兄，解释解释吧！”

  “解释什么，老衲没有什么要解释的啊！”玄慈东摸摸，西看看，假装自己很忙碌。

  “师兄若是不想说，贫僧这便去回禀五师兄，说你是假冒的，将你赶出寺去。”

  玄慈赶紧转身去拉他：“诶诶诶，别走啊！老衲说，老衲说还不行么！不过我一时也不知从何说起，这样，你问，老衲回答。”

  “当真？”

  “老衲可以向佛祖起誓，只要师弟问，老衲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于是明亦问道：“你不是说三师兄年纪比你大几岁吗？你怎么成了大师兄？”

  “这，我入门早，年纪小，他入门迟，年纪大，似乎并非没有可能吧！”

  “可据我所知，三师兄是大师兄带大的。”

  玄慈：悟德你个大嘴巴，怎么什么都往外说啊！让老衲保持点神秘感不好么！

  他叹了口气，解释道：“老衲也不是故意装嫩的。顺着你的话往下说，一来是不想暴露身份，二来是不想让你觉得老衲是个妖怪。其实老衲今年已经三百二十三岁了。”

  “你隐藏修为也是因为不想让我知道你的身份？”

  玄慈点了点头。

  明亦追问：“你当年为何要离开盘龙寺？”

  “此事说来就话长了。从老衲记事起，便一直在盘龙寺。悟真（二师兄）比老衲大六岁，在他一百五十岁那年，他开始变老，变成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形象，而老衲却迟迟没有变化。老衲当时并未发现异常，还以为这和人的体质有关。

  可是后来老衲发现寺里的每一个和尚到了一百五十岁都会出现变化，只有老衲不会。就这样又过了十几年，老衲最终还是因为不想当另类逃离了盘龙寺。再往后，老衲便隐姓埋名，假冒年龄，在济蔚寺安家落户了。

  落户后，老衲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和盘龙寺往来。直到悟德一百六十岁那年，老衲借着交流佛法的名义回到盘龙寺。直到亲眼见到已是中年人的悟德，老衲才终于接受了自己是另类的事实。也是从那一年起，老衲开始和盘龙寺有往来。”

  玄慈离开盘龙寺除了他所说的原因，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他发现了一个秘密。

  弄清真相后，明亦便回了自己的禅房。虽然他许久不曾回来了，但禅房里依然干净整洁无异味。

  狐鸢从明亦袖中蹿出，稳稳落在蒲团上。

  “小鸢儿的本事越发高了。”

  “那可不！”狐鸢在蒲团上打了好几个滚，“可算是能说话了！快憋死本狐了！”

  “这些日子委屈你了。”明亦蹲下摸了摸她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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