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河的事现在她还不能说。准确来说是她说不了。

  她还记得在幻境，使她头痛欲裂的就是因为她想说出河的事情。

  所以现在她也只能糊弄过去。

  “哪有什么际遇。之前你不也是说，我解决了为祸人间的崔老道和张人保，就是做了大阴德。自有功德加身。就像曾凡那次一样，只不过这次这俩人厉害了点，所以回馈就大了点嘛。”

  “真是这样吗？”

  球球很怀疑赖小渔的话，可也没有其他证据。除了她自身气的快速增长外也没有其他异常，只要对她没有损伤就好。

  “就是这样啊。我如果有其他什么你会不知道吗？你我可是有契约在身的。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你能保持这个形态多久？”

  赖小渔见球球还想纠缠下去，只能尽快转移话题。

  “只要你的本源之力没有受到伤害，我基本就是现在这个形态了。”

  “那太好了，你明天和我去一趟‘太平杂货铺‘吧。有你陪着我给我壮壮胆，我才没那么害怕。”

  “那你的意思是说我以后也可以以这个形态在外面，不用再躲在银环里了？”

  “可以，如果别人问起，你就说你是我的表妹，过来上京读书的。但是有一个条件，你能不能换一套正常的衣服！？”

  赖小渔实在是受不了球球现在身上这套衣服，就这样走出去，别人还以为她是要去做什么事呢。

  “好啦好啦，这样总可以了吧。”

  球球一转身，马上就变成了一个身穿着粉色卫衣，蓝色九分牛仔裤，脚上一双白色球鞋的青春大学生模样。

  “这样总行了吧？！”

  不得不说，球球穿粉红色的衣服还真是很好看。

  “这套可以，好了，我要睡觉了，明天见吧。”

  说完赖小渔揽过一旁的被子准备睡觉。

  “好哇，小渔，我和你一起睡。”

  球球又变出了一套睡衣，跟着赖小渔钻进了被子里。

  “球球，别闹，你又不是真的人，哪儿需要睡觉啊。回银环去。”

  “不，我现在要以人的模样跟在你身边，就要学你们的生活习惯。所以我不回去了。我要和你一起睡。”

  球球还学着赖小渔的模样，掖了掖被角，还有模有样的打了个哈欠。

  赖小渔也懒得再说什么，不一会儿就沉沉睡过去了。

  隔天一早，赖小渔就被球球摇醒了。

  伸手摸到了床边的手机，眯着眼扫了一下，七点！

  “球球，你搞什么啊，现在才七点！”

  “你们不是有句话，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吗？现在都日出天亮了，你不是就要起来了吗？”

  球球记得书里都是这样说的，其实五点多的时候太阳就已经升起来了。但是她看小渔睡得正香，就让她再睡一会儿。

  现在太阳都当空高挂了，怎么小渔还赖在床上不起来？

  “可我也不是日落就息啊！球球，你看的是什么书啊？能不能换点现代的书看？现代人讲究的是睡到自然醒！你不要再吵我了，我再睡会儿。”

  说完赖小渔就拉上被子，蒙头大睡。大有一副睡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可是小渔，我好无聊啊。”

  球球又摇了摇盖着赖小渔的被子，委屈兮兮的说道。

  “无聊你就去看电视，或者用ipad上上网，沈任不是教过你吗？还是无聊的话你就把公寓收拾一下，总之不要吵我就行了！”

  赖小渔闷闷的声音从被窝里传出来，说完就径自睡过去了，不再说什么。

  球球嘟着嘴下床，看了昨天赖小渔换下还来不及洗的脏衣服，还有沈任堆放在这里的那堆礼品，还有染上灰尘的地板和桌子。

  小渔说让她多看点现代的书，其实她有看的。她记得不是有一本书叫《田螺姑娘》吗？

  她就要做书里的那个田螺姑娘，小渔起床了看到她做的一切一定会感动死的。

  说干就干！球球撸起袖子，第一件事就从洗衣服开始……

  不知过了多久，赖小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舒服的伸了伸懒腰。揉了揉还有点迷糊的双眼，下了床，打算去卫生间洗漱。

  一踏出房门，赖小渔整个人傻眼了。天啊，她家这是怎么了？！

  只见地板湿哒哒黏糊糊的，甚至还有一些泡沫；客厅的桌子，椅子上到处都是污水擦过后留下的水痕；晾衣架上挂满一件件还在滴水的衣服，从她这里看过去，阳台就像是在下雨一样。

  到了卫生间，发现地上还放着一桶水，里面泡着几件衣服。

  赖小渔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果真，走近一看，自己的两件纯羊毛衫和羽绒服都还泡在水里。捞出来一看，两件羊毛衫都整个缩水小了起码半个码数，羽绒服也是里面的鹅毛都坨在了一起。

  这两件羊毛衫因为是纯羊毛的，保暖效果极好。买的时候可是花了她不少钱，现在倒好，直接变成童装。

  正当赖小渔准备暴起骂人时，又听见厨房的位置发出了一阵哐哐当当的声音。

  急忙跑去厨房，才发现地上摔碎了几个碗盘，炉上的煎锅里有一坨乌漆嘛黑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电饭锅四周都是溢得到处都是的粥水。

  而此时，球球睁着一双大眼睛，眼角挂着两滴大泪珠，正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

  简直是欲哭无泪。赖小渔又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把球球做的这些烂摊子收拾好。羽绒服和羊毛衫是不能再穿了。

  所幸球球还没时间去帮她处理沈任放在她这里的那堆礼品，不然这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估计也只有报废一个下场。

  球球知道自己犯了错，跪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低着头，抬眼看着赖小渔忙前忙后。

  她也想帮忙一起收拾，将功赎罪，可是赖小渔死活不肯让她再碰这些东西，所以只好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候发落。

  做好一切，赖小渔本来是要好好的教训球球一顿的。可看她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又心软了。

  只能长叹一声，无奈地说道“球球，咱们打个商量，以后你就乖乖的，什么也不要做，可以吗？不要再去学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果然，田螺姑娘不是那么好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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