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制是什么？”三玖不解地问。

  “寻找教官是我们共同的责任，所以费用也应该平摊。我利用二小姐的关系讲了价，我出一百二白金币，你出一百五白金币。”司零郑重地解释着。

  “……你不如直接把我卖了得了。”三玖顿时觉得头疼。

  “你也不值一百五白金币吧，当初我作为奴隶被卖掉时也才值三百金币。”司零手指杵着下巴，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混蛋！”三玖咬牙切齿，心中暗骂司零为了钱真是什么都不顾了。

  “这一整天的时间你就用在讨价还价上了？！”三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愠怒和不解。

  “我这不是又去二小姐那里借了一笔嘛……而且，虽然我们得知了地名，但具体的地点还是个谜，这意味着我们还得再花三百白金币去获取详细信息。所以，实际上师姐你得补偿我三百白金币。”司零解释得头头是道，但三玖听后几乎要晕厥过去。

  最终，犹豫了许久，三玖伸出手，抓住了司零的手背。在司零疑惑的目光中，她认真地问道：“我在你心中值多少钱？”

  “你在我的心中？”司零一时愣住，不解三玖的意图。

  “对，我值多少钱？”  三玖的目光坚定，仿佛在寻求一个确切的答案。

  司零瞥了一眼三玖抓住自己手背的手，沉思片刻后，缓缓回答：“师姐，你在我心中是无价的，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但我需要一个具体的数字！”  三玖的语气不容置疑。

  “呃……一亿金币都无法比拟吧？”司零不确定地说出了一个他认为庞大的数字。

  “好，那就定为一亿金币。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人了，你欠我九千九百九十九万七千金币。”三玖以一种异常认真的态度宣布。

  她心中暗想，反正自己已经被他摸遍了全身，这笔买卖怎么算都不亏。

  “……”司零张口结舌，错愕地看着身边的三玖，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过了一会儿，司零回过神来，用另一只手轻轻抓住三玖的手，将其从自己的手背上移开，郑重其事地说：“师姐，请不要这样贬低自己！你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三玖翻了个白眼，“那三百白金币你打算怎么解决？你给？”

  “……谈钱多伤感情，我们之间不应该只有金钱的往来。不管需要多久，我都会耐心等待你将这笔钱还给我，绝对不会伤害到你的自尊心。”司零信誓旦旦地表示。

  “……”三玖无言以对，原来无论如何，司零终究还是要自己给那笔钱。

  “那么，我们是不是还需要签订一份契约？”司零的耳边响起了三玖磨牙的声音。

  “不、不用了……我对师姐你可是百分之两百的信任。”司零连连甩动脑袋。

  三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自嘲：“你就继续往死里坑我吧，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她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黯然。

  司零察觉到三玖的情绪变化，轻轻地抬起手，在她背上轻抚着，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三玖原本期待着司零能够说出“师姐，刚才我只是开玩笑的，不会真的要你的钱”，然而司零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额头冒出青筋：“师姐，不要着急，未来的路还很长，钱可以慢慢赚，我也不会催你。”

  三玖听后，情绪激动地抓住司零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司零痛得大叫，声音在冒险者公会的大厅中回荡，引得所有人侧目。

  ——

  夜已深，司零躺在床上，双手抱头，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已经熄灭的吊灯。

  他的脑海里想着绵羊跨栏，嘴里不停地默念：“一百一十一只羊跳过去……一百一十二只羊跳过去……”

  “主人……你在做什么？”雪狸被这声音吵得无法入睡，忍不住委屈地问道。

  “我被魔女诅咒了，得数一万只羊才能睡得着……卧槽！你别打断我，又得重新开始了……一只羊跳过去，两只羊跳过去……”

  雪狸和塞琳，两只小宠物彼此对视一眼，善解人意地选择了沉默。

  它们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依靠自己的能力打开了房门，然后悄然离开，小心翼翼地关上了门，留给司零一片‘宁静’的夜晚。

  经过了漫长的时间，司零已经记不清自己重新开始数了多少次羊。

  “……九千三百三十三只羊跳过去……九千三百三十四只羊跳过去……”

  他的眼睛布满血丝，精神仍在，继续数着。

  突然，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跃上窗台，打断了他的数羊大业。

  “你还真在数啊？都数到九千多了？本喵真是佩服你的毅力。”  这是那只黑猫的声音。

  “九千三百三十五只羊跳过去，九千三百三十七只羊跳过去……”  司零被黑猫的出现分了心，不小心漏数了一个。

  “你没数九千三百三十六呢。”  黑猫似乎好心地提醒他，但这让司零一惊，再次数错了。

  “！！”  司零愣住了，意识到自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不要怀疑，漏了就是漏了。”  黑猫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司零呆滞地望着天花板，感到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幽幽地开口：“算了，还是别睡了。”

  说完，司零直挺挺地坐起身子，脖子机械般地扭动，目光锁定窗台上的那只黑猫。

  “没事的，重新数，这次本喵帮你记着。”  黑猫似乎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还在继续‘安慰’着司零。

  然而，就在黑猫眯着眼睛笑的时候，司零不知何时已经来到她身前，五指已经紧紧扣住了她的脑袋。

  “喵？！你要干什么？！”  黑猫感觉到头骨的疼痛，察觉到了危险，全身毛发竖起，四肢不停向前挠动试图挣扎，但碍于太短无济于事。

  司零单手将它提起，步伐沉稳地在房间内缓缓走动。他的眼神冷酷，面无表情。

  来到放置武器的柜子旁，他将黑猫牢牢按在柜台上，动作不带一丝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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