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戎翰返回招待所之后，保密信箱接连收到两封邮件，让他十分惊奇，一是老狐狸的信息；二是没见过面的老叫花的信息。

老狐狸的信息：当年泄密案，了解信息内容者有，龙凤阁阁主、神猿袁翰林，王德厚，郭晓筠，萧鸿光，姬承颜。

这五个人上到阁主，下到各部首长的八大王，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原则上都有嫌疑，调查起来阻力不小，困难重重。

你宜采取旁观者身份，各个交往、慢慢渗透、暗中调查，从外围着手，甚至可以从国外情报机构获取信息。

萧戎翰看到这个信息，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尼玛，龙凤阁这些高官的军衔在上将和中将之间，自己只是上尉，敢查吗？

老叫花的信息：今天表现不错，希望继续发扬。不要隐瞒个性，不用担心强权，尽情释放你的狼牙精神。

他看着这两封邮件，心里五味杂陈，不是滋味。一是自己的行踪完全在人家的掌控之下；二是文字的表述，让他糊里糊涂。

老狐狸的信息容易理解，明确告知了当年泄密案可能的嫌疑人，让自己以一个新人小白的身份与他们接触、渗透和调查。

老叫花的信息难以理解，除了说明对自己了解之外，根本没有提泄密案。尽情释放是什么意思？何为狼牙精神？

而且，这两封邮件也出现了矛盾。萧戎翰理解，老狐狸让自己含蓄和不动声色，老叫花却让自己高调和大张旗鼓。

萧戎翰见过老狐狸刘纯良，那是国安委的高层和领导。老叫花又是谁？据说是军中高层和领导，有多高？却是一个谜。

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反复思量，再三权衡，一句话一个字地推敲，充分理解和消化着两封邮件的含义。

“叮铃……”一阵电话铃声响起，萧戎翰看了一眼显示，按了接听键。

“翰哥，我晚上给你接风！”王振汉的声音火急火燎地从电话中传来。

萧戎翰闻言，微微一笑，他如果没有接到两封邮件，可能会拒绝。既然老叫花让自己尽情释放，也就没有了顾虑。

他略微琢磨，假模假式地说道，“接什么风啊！找个路边摊，大家聚一下，吃点燕京的风味小吃，就挺好！”

“开玩笑？”王振汉调侃一句。

他声音高亢，兴致勃勃地说道，“师父大驾光临，怎能应付？我已经安排好了，一会儿亲自过来接你……！”

“别呀！”萧戎翰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他面色平静，语气从容地说道，“我正想体会一下京城的交通状况，你只要把地址发过来，我自己打车去。”

王振汉在电话中再三争取，却在萧戎翰坚决的态度之下，只能放弃。在将地址发过来的同时，再三要求早点过去。

萧戎翰放下电话，懒得再琢磨邮件的深层含义，他决定按照老叫花的意思，尽情地释放，按照老狐狸的意思，慢慢渗透。

他梳洗一遍，略微休息，翻出自己的便装衣服，越看越碍眼。想自己当兵以来，也挣了不少钱，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

他叹了口气，穿上了没有佩戴肩章的迷彩服。没有的帽徽和肩章，这身衣服穿在身上虽然威武，怎么看都像个保安。

他看了一下时间，来到楼下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轻声说道，“师傅，到世外桃源夜总会。”

“世外桃源？”出租车师傅露出一个诧异之色。

他仔细打量着面前这个一身迷彩戎装的年轻人，好奇地说道，“你是……你是去吃饭娱乐，还是……？”

“朋友请吃饭，怎么……？”萧戎翰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转过头来若有所思地说道，“你不知道哪个地方吗。要不然我换一辆车。”

“对不起，不是那个意思！”出租车师傅启动汽车，尴尬地说道，“世外桃源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夜总会，谁会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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