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不仅不上赛道，他还兴奋地鼓掌吹哨。

  "打起来！打起来！"

  "上啊Archer！打死了我帮你兜着~"

  虎杖悠仁：……煞风景，饶他一命居然还敢挑拨离间！？活腻了？

  五条悟微笑：……心机婊老头子，居然还想靠翻旧账加好感？还算账算个屁账！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好享受这种吵架呢。

  两人的目光无声对视，杀气对冲仿佛点燃噼里啪啦的火花！

  五条悟：哎呀~是不是以为我要来妨碍你了？怎么可能呢，我可不是闲得无聊天天想恋爱的缺爱老人，有的是才华和美貌~

  虎杖悠仁：有病？一个男的明知道对方心理是女人还不知礼数动手动脚，没一点距离感还pua说连朋友都不是？朋友都不是你凑过来干嘛？花枝招展的想做什么？渣男！

  五条悟：哼哼这时候来对我讲伦理道德？自己都坏事做尽现在发现不妙了吧~谁让我立场无敌呢？还敢骂我渣男？用那可怜的脑袋想想千年以前干过啥事吧，脏男人见谁都脏~

  五条悟：本来就不是朋友，我五条悟的朋友可不是谁都能当的，谁想和比自己小这么多的人做朋友啊？我把她当做自己可爱的孩子哦~作为父亲清除孩子不良人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虎杖悠仁：呕！给你脸了敢自称父亲？！你养过一天人做过一次饭？知道人喜欢吃啥不喜欢吃啥？只会说大话教育好意思跟我比？

  虎杖悠仁：滚滚滚！老子的英灵和老子之间不需要别人插手！晚上睡觉最好睡踏实点，让她死了十二次我也要让你死十二次！

  五条悟：嚯——！你以为就你养过人炒过菜啊？！年纪大长了张少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谁不知道以前封面是你才找你当master的？现在的封面可是我，是我！她要是晚一点穿，你手背上那玩意就在我手背上了。

  虎杖悠仁挑眉：哦？嫉妒了？羡慕了？

  五条悟青筋直跳，皮笑肉不笑：怎么可能？

  虎杖悠仁看似无意：哎呀！我居然忘记你看完英灵设定了，现在想想还真是怀念啊！从者不是没受人类观念拘束的吗？所以她那时跟很多其他从者一样都是贴身保护我的呢，贴身。

  虎杖悠仁：我那时不知道从者居然是这样的设定还困扰过，现在想想其实也挺好的，本来就是并肩作战利益一致的主从，可惜现在不陪我玩了……

  五条悟：老！东！西！

  虎杖悠仁：小！年！轻！

  噼里啪啦又是一阵电光石火！

  游诗摸摸脑袋，摸不着一点头脑，"那什么，你们怎么一直对视这么久也不说话啊？看对眼了吗？"

  两人瞬间面露菜色，"呕——！"

  脑袋里传来【444】略带兴奋的声音。

  【444：竹马和天降啊……多么经典的战斗场景……】

  【游诗：什么竹马天降？这里不全是天降吗？要论时长恐怕只有夏油杰能走竹马竹马的路线吧？】

  【444】：啊，确实虎杖悠仁太理所当然的正宫样搞得我幻视，重来。

  【444：恶毒豪横的傲慢大小姐和貌美绿茶妖精小白花？】

  【444：或者黑暗无情暴戾君主和高高在上保护世界强大光明神子？滥杀无辜世人恐惧的魔教教主和行走江湖保卫天下的潇洒侠士？】

  【游诗：？？？你在说什么？？？是在朝我安利磕cp吗？】

  绝了！原来最不上道的是当事人！！！

  【444】恨铁不成钢干脆敞开来说。

  【444：那两人修罗场都要开起来了你没一点感觉？！急死我了！你偏向哪一个？】

  游诗：啊？

  【你怎么会觉得他们是因为我而敌对呢？】她无奈扶额。

  【即使没有我，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事打起来啊，两面宿傩杀个人五条悟就定要杀他，五条悟是个咒术师两面宿傩也定要杀他，不仅是三观和立场的问题，是最经典的杀与被杀，有你没我的道理。】

  【你可是世界意识，应该最清楚什么是生态空位呀？】

  【物种大爆发，所有生物都在想尽办法抢占生态位，挤破脑袋冲进更高层的食物链，但金字塔尖尖的空位往往是最少的，供养自己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好心分给别人？有你没我。】

  【444：……呜呜呜呜你真冷酷！你真无情！怎么会这么煞风景！！！谁想听你谈什么生态位！我只想看谈恋爱！！！】

  【444：你以为我为啥叫444？我都看了无数次的吃与被吃杀与被杀！现在一点也不想谈论这种狗屁玩意！好不容易能看到甜甜的恋爱我只想看谈恋爱！！！】

  游诗：啊？

  原来是这样啊，是她班门弄斧了。

  她委屈：【但是你现在逼我谈恋爱我也办不到呀！】

  【我满脑子只想赶紧搞完去下一个世界，那两家伙都其实只需要对方跟我又没关系，我谈啥恋爱啊？谈一次性恋爱吗？跟谁谈？】

  【去追他两其中一个？找五条悟？我现在这壳子问过虎杖悠仁的意见吗？找虎杖悠仁？他满脑子不可描述我自己的事业怎么搞？找其他人？女生属于欺骗感情我自己会打死自己，男生虎杖悠仁会打死我。】

  【臣妾做不到啊……要不你考虑考虑劝自己的夏油杰攻略五条悟吧？】

  【反正五条悟现在也无牵无挂的，虽然他想杀掉悠仁重启他的世界，但没准会为了爱情同意入赘呢？】

  【444】冷笑【你说什么鬼话？怎么可能？五条悟再杀一次夏油杰都比他为了爱情抛弃自我来的真实。】

  游诗叹气，【既然这样那他又怎么可能会为了爱情来和别人争呢？人是有自尊心的，更何况这两人自尊心比天都高啊。】

  【444：我不信！我不听我不听！】

  游诗发现它自欺欺人什么也不想认，也就无奈闭口不谈。

  回过神来发现之前和五条悟打架的夏油杰和自己一起蹲在墙角。

  "你不跑吗？趁现在？"她记得这个人好像被一堆人追着。

  夏油杰萎靡摇摇头，抬手一指，"没发现吗？只要我一动，五条悟就能瞬间有所动作，而外面那一圈是我的家人们，插翅难逃。"

  哇哦！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囚禁文学耶！

  "那你那些会飞的咒灵呢？"兴致勃勃开始出主意。

  夏油杰声音更低落了，"我那群哥哥弟弟姐姐妹妹，虽然有普通人，但也有咒术师。"

  "他们的术式总让人为难，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咒灵放出来属于是肉包子打狗。"

  游诗忍不住也跟着难过，"好可怜啊……"

  夏油杰无奈微笑，有意无意，"你的兄弟真厉害，居然能和五条悟气场不相上下。"

  指虎杖悠仁。

  游诗嘿嘿傻笑仿佛不知道怎么接话。

  游诗：谁敢接这话啊。

  "他天生就这样的哈哈哈哈哈……"

  还好此时夏油杰的电话响起缓解尴尬的气氛。

  居然是夏油妹。

  "哥，我这边报告说你要找一种能绝育的咒灵？"

  妹的声音公事公办，但她怎么知道？

  "有点困难，妇产人流大多是婴儿想诞生的怨念咒灵虐杀孕妇，被强奸犯杀死的女性怨念咒灵会虐杀所有男性，绝育实在是太温和了这种咒灵目前没有。"

  "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一旦存在这种温和的术式那么它的作用范围必定会特别广泛。"

  "哥，你果然是想杀死全世界的普通人对吧？"

  夏油杰没有回复这个话题，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现在在哪里？"

  妹犹豫片刻，"我和大家在一起，在外面围着你。"

  所以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消息？

  妹在电话那头深呼吸，"哥！你早跟我们说想这样不就行了！"

  夏油杰：……？？？

  妹自豪大吼，"你以为我们夏油家的穿越者和那没用没智商没大局简称三无的五条家一样吗？和那脑残只想恋爱的虎杖家一样吗？"

  牛！一下子不仅游诗，连五条悟和虎杖悠仁都注意力放在这边。

  夏油杰震惊听见家人们的声音从电话中传来。

  妹："我虽然没有术式，但我进辅助监督了啊！现在混到辅助监督所有人的人情有啥消息我第一手知道！因为我带着吃瓜系统！！！"

  夏油姐："我带着宫斗系统，一路什么忠心符好运符送给自己，巫蛊小人倒霉运送给对手，那内阁总理这几天悄悄备孕去了哈哈哈哈哈哈现在安全保障会议我来开！"

  夏油弟们："我们虽然啥都没有，但有每天都会更美一点的美貌（变美系统），出道割韭菜割得快快的……"

  夏油哥抽烟叹气："俺带着枪炮系统啊弟，俺们家现在咒术界政界娱乐圈国防啥都有人啊弟，想干啥别闷在心里咱大胆走！"

  "早就知道你会这样想，俺们也把那两小姑娘接出来了，啥伤害都舍不得让她们受，你也别急。"

  "不就是绝育吗！至少在日本这块地俺们百分百支持你！尽情绝！俺们给你兜！妈的穿越者不搞大事搞个屁的恋爱，穿越者就应该这样！"

  "你一个人想杀光人类算什么本事？！俺看着你长大的，俺们不支持你支持谁！"

  夏油杰的眼睛渐渐睁大，他第一次听到这种声音。

  这种毫不犹豫就支持他的声音。

  不管他是善人还是恶人，不管他多么丧心病狂罪大恶极……

  "弟啊，你以为家人到底是什么？给你钱的那群猴子都能得到一句家人，但家人到底是什么？"

  "家人就是希望看到你追求理想的人！是希望看到你去飞的人！天天指望你按照别人意愿走路捆着你的那叫自私的可怜虫！”

  “俺们话就撂下了，你的志向也撂下了，不仅要干！还要干得惊天地泣鬼神！"

  夏油杰在梦里为什么会杀死他的父母？因为他们都是猴子吗？因为他们碍事了，需要杀死来斩断后路吗？

  因为他看不到人类存在的意义。

  他为了保护弱者，十年如一日吞下无数恶心似呕吐物的咒灵球，为了保护人类，咒术师永远处于战斗当中，认识的朋友，熟人可能下一次就只能通过墓碑相见。

  这样的付出，这样的牺牲，换来的是什么呢？是愚民对保护者在意之人的唾弃和伤害，是对善意毫不留情的践踏。

  恶心，土着被杀的精光仅仅是因为他们对殖民者抱有善意。

  恶心，少女被拐卖，因为她们从小教导着对人为善帮助他人就是帮助自己。

  恶心，受害者永远都会成为一群畜生的茶言饭语。

  恶心，保家卫国的人，在前线冲锋的人浴血奋战，死后自己最珍惜的亲人却得不到善终。

  人类史，就是一部恶心史，轻飘飘随便一笔就是无数破碎的人心。

  他在那个村庄，亲眼看见这种事时，咒术师的后代，保护人类的咒术师的后代却被视作怪物，养在笼子里，再也无法说服自己回到保护者的角色中。

  明明是人，明明知道这种事情不对，明明就是一群弱得渺小的东西，却享受于践踏强者。

  他觉得人类就是畜生，就是野兽，明明有思维有文化却还要做畜生之事，那就是畜生里的畜生！

  "你们最好会活得久一点，"夏油杰听见自己冷漠的言语。

  "要是像那些人一样，刚让我看到些许希望就死掉的话，我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没救了。"

  从保护人类保护弱者，到想要保护咒术师创造属于咒术师的世界，说到底，他也只是想看到好人能够不受伤害，好人能够得到幸福的未来而已。

  ——

  五条悟不知何时也蹲在角落，和游诗一起。

  他看到自己的直播间一片死寂，毫不犹豫关掉。

  五条悟："我还是第一次这么羡慕杰。"

  他承认自己有点酸，柠檬树下你和我。

  叹气，"确实啊，要是我五条家的穿越者能这么有用有脑子有大局观就好了……"

  游诗："你也想听到那句话吗？不管你是穷凶极恶还是拯救苍生，都会支持你。"

  五条悟咳嗽，"怎么可能，我想要什么都能完成，不需要别人的理解和支持。"

  游诗弯起眼笑道："那等你想听的时候再跟我说吧，好听的话谁听了都会开心的。"

  哼哼，五条悟勾起嘴角。

  虎杖悠仁仍站在不远处，他不可能和五条悟蹲在一起。

  游诗起身，"那既然你们都相处久了，我就真的离开去搞HE吧，还不知道这种西天取经的模式要花多久。"

  她有点着急。

  等等……五条悟看着人离开，心里莫名其妙暗念挽留的词汇。

  人走了，虎杖悠仁居然出乎意料平和走到身边。

  "发现了吗？那家伙才是最冷心冷肺的。"

  早就发现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冷。

  五条悟："不能这么说，她不是也担心才一直留在这吗？对一个十分在意工作的人来说浪费这么多精力在这边已经是极限了。"

  虎杖悠仁莫名其妙看了五条悟一眼。

  虎杖：你pua别人不够还喜欢pua自己？什么奇葩哈哈哈哈哈……

  虎杖："我要的可不是这种东西。"

  他特别想见到游诗口中所谓无视伦理无视道德无视一切的疯狂之爱的全貌到底是什么。

  在那以前他都会很有耐心。

  "我要见到她的爱。"

  五条悟莫名其妙瞪了虎杖悠仁一眼。

  五条悟：你自己恋爱脑不满意还想要别人恋爱脑？什么奇葩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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