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23章 东原没有铁帽子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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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汉在建筑系统摸爬滚打多年,为人极为精明,对于官场的那些官话、隐语一点就透。
周海英指着桌上的青铜马,略带调侃地说:“这是一匹骡子马。”孙汉瞬间意会到,这青铜马恐怕有问题。他马上起身,小心翼翼地抱起青铜马,仔细地打量起来。他用手轻轻抚摸着青铜马的纹理,一边抚摸,一边抬头望向周海英,说道:“周书记,这明明就是一匹马嘛!”
周海英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呃,是吗?马马虎虎的马。”
孙汉心中一惊,赶忙问道:“书记,您的意思是这匹马有问题?它不是商周时期的青铜马吗?”
周海英倒是直接,笑呵呵地说道:“孙汉同志,这马别说是商周的了,就算是晚清的,也能值个三五百吧。但这玩意儿,它就是个现代的艺术品。用他们考古圈的话说,这就是冒牌货。”
听到周海英这么说,孙汉脸上露出一丝诧异,忙说道:“不可能,不可能。周书记,这匹马是我陪着老商特意到平安县的贩子手里找来的。当时找来的时候,这上面还裹着土,一看就是老物件儿。周书记,实不相瞒,这个东西花了 23000 块。。”
周海英淡然一笑,说道:“23000 块?不是祖传的啦。你没下手之前怎么不问问我嘛?这下被坑了,咱这钱不能就这么算了。要找人把东西退回去,他要是不退,你给我打电话,我请市公安局介入。”
孙汉赶忙说道:“周书记,这点小事就不用您出马了。在平安县我还是认识些朋友的,那老小子,连我都坑,我得让他知道知道平安县谁是大哥。周书记,您在看看?卖东西的说了,这个东西要是再大点,就赶上陕西那个什么地方出土的马踏飞燕了”
周海英深知当过多年党政一把手的孙汉有这个能力,便会意一笑,轻轻敲了敲桌子,说道:“哎呀,孙书记啊,学艺不精啊,马踏飞燕是甘肃武威出土的,那可是东汉时期的玩意儿。孙书记啊,虽然这马不真,但你们也是用心了。啊,为了弄清楚这个玩意,可是没少下功夫。我专程去了一趟省里,找了省大的历史系几个教授,人家看我的眼神,啊,就和你现在看着这匹马的眼神差不多。”
周海英说的确实是实话。为了弄清楚这匹马的来历,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查阅了大量资料,还询问了许多有资源和能力的朋友。为了防止再出现上次净面玉佛那种事,周海英带着这匹青铜马专门去了省城,找省大的老教授现场观摩。在周海英看来,这件东西要是真能追溯到商周两汉时期,哪怕是隋唐时期的玩意儿,也必定价值不菲。
孙汉抱着青铜马,一脸疑惑地问道:“周书记,您的意思是,这匹马根本不是文物宝贝?”
周海英神色十分淡然,说道:“孙书记,这玩意儿要是真东西,我收了算什么?那不是受贿吗?受贿可是违法犯罪,这种事情我是绝对不可能干的。”
孙汉知道,周海英的意思,赶忙说道:“周书记,这事都过去这么久了,您咋也不早点招呼一声?您要不说,这钱不就白白被那文物贩子给赚走了吗?”
“哎呀,孙书记,这种事情,也不算多大个事儿。我每天工作这么繁重,不可能把这些事情都时刻记在心上。这样,东西拿走吧。”
孙汉听到要把东西拿走,一时有些尴尬,无奈地叹一口气,说道:“周书记,您看,咱们商恒华商局长那边的事情,实在不行,折成钱……”
周海英听到这里,面色变得严肃起来,缓缓往椅子上一靠,目光凝视着孙汉,说道:“孙书记,你什么意思?把我当成腐败分子了,想拿钱收买我?我这个人向来图的不是钱,只是交个朋友。商恒华的事儿,我是看在大家都是同志的份上才答应帮忙的。孙书记啊,我没想到,你是这么看我的啊,格局低了。从私人的角度来讲,我是在交朋友;从组织和事业的角度来讲,作为建委的党组书记,我是为组织选拔人才。如果不是为了组织和事业,我能和建委的主任夏南平在会上闹翻脸吗?一切都是为了工作,为了事业,为了群众。”
孙汉听完之后,面露愧疚之色,自觉刚才说错了话,看着周海英说道:“周书记,我向您检讨,是我水平太低,认识肤浅。”
周海英了解孙汉的为人,知道他江湖义气比较重,也没有故意端起架子。从兜里掏出烟,点上抽了一口,神情十分放松地说道:“孙书记啊,建筑质量监督站是咱们市建委最核心的下属单位,权力大,迎来送往自然也多。但是我给你提醒一句,在现在这个环境下,不能收钱,更不能收群众的钱。你看临平的那个万庆峰,转手就把你的老朋友王满江举报了。昨天,藏副市长还说,以后进他的办公室,先检查有没有收录机。说完之后就意味深长的看了孙汉一眼。
孙汉忙解释道:领导,我可不懂那些玩意。
周海英笑呵呵的道;先不说王满江最后怎么处理,就说像万庆峰这种心怀叵测、居心不良的人可大有人在,所以,现在做什么都要按规则来,不是鼓励大家做生意吗?那大家就光明正大地做生意嘛,对不对?”
鼓励做生意,并不是鼓励在职干部做生意,孙汉早就联合平安县建筑公司以前的几个领导干起了建筑公司的事情,深有感触地说道:“周书记,您说的这一点我太有体会了。收了别人的钱那是要办事的,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给谁送钱,毕竟大家的日子都不宽裕嘛。”
周海英点点头,说道:“孙书记啊,按照你的说法,我是该给老商办还是不给他办啊?
孙汉赶忙说道:周书记啊,我和老商和您都是老关系了,都是您看着成长的,可不能用世俗眼光看待咱们之间的关系啊。
周海英道:所以这就是我们两个能聊得来的原因。孙汉同志啊,临平这个地方太复杂了,你看看市纪委的老郑,说临平就这么一家能够盈利的煤炭公司,都能被他们搞亏损了。临平的干部心太黑了,所以,出事是早晚的事。人啊,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一定不能贪得无厌,不然的话,就像王满江同志一样,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丢人丢大了。”
周海英缓缓起身,将烟灰掐灭,又拿起茶杯,往烟灰缸里倒了点水,遇到水后,烟头滋滋作响,很快就熄灭了。
周海英接着说道:“嗯,孙汉同志啊,看到没有?火能把水蒸发掉,水也能把火浇灭。最关键的是人该怎么办?刚才说了,我这个人,不是为了那些破铜烂铁,更看不上咱们普通干部手里那仨瓜俩枣。商恒华同志是有丰富经验的建设系统的老同志,现在不能在临平县建设局闲着。这样吧,建委下属的园林管理所缺一位副所长,大家都觉得这个园林所是伺候花花草草的,都不愿过去。所长是之前建设局财务科的一个副科长,搞财务工作还行,但搞业务工作不行。商恒华可以调过去,到园林所当个副所长。”
孙汉听到这个消息,马上面露笑容,说道:“哎呀,周书记呀,就算是大慈大悲的观音菩萨,也没有您这么大人大量愿意帮助同志啊!您看周书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了。”
周海英淡然一笑,说道:“客气的话就不说了。但是我要把丑话说在前头,园林所和质监站不一样,质监站是副处级单位,而园林所是正科级单位。老商这次如果要来,组织上一时半会儿还解决不了他的正科级待遇。毕竟啊,这次改革建委超编严重,为了安抚同志们的情绪,不少人都提了一级,现在没有名额,这个得跟他说清楚。”
孙汉心里明白,这个条件商恒华一定会同意的。毕竟正科级和副科级工资本身差别不大,而且商恒华到了市建委之后,解决了二级班子业务上的领导职务,在未来享受正科级的待遇,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如果紧跟周海英,在退休的时候解决副处级待遇很有希望。
两人说完之后,孙汉将马用报纸包起来一夹,便出了门。回到办公室后,他随手把青铜马往沙发上一丢,就拿起了电话,打给了商恒华。
商恒华听到自己可以去园林所担任副所长,心里虽有些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感激。毕竟如今自己在建委的身份太过尴尬。两人商量好之后,孙汉提醒道:“商局长啊,这次你这马的事,可吃了个大亏。周书记念及旧情把事办了,该表示的还是要表示一下。”
商恒华赶忙说道:“这个道理我懂,只是你看周书记这次把调子定这么高,我怕他不收啊。”
“他收不收是他的事,你不送,那就是你的问题。再者说了,只要东西对路,周书记怎么可能不要嘛?哪能让人白帮忙。这样,下午的时候我回趟平安,去找那个王八蛋,咋说也要把钱给咱退了。你拿着这个钱再去其他地方淘个宝贝。”
商恒华既激动又尴尬,说道:“孙书记,上次都说了是家传的,这次我咋说?不能还说是我家传的吧?”
“哎呀,商局长啊,周书记比咱们想的有智慧,只要东西是真的,谁家传的并不重要啊。”
商恒华听完之后,点了点头,觉得孙汉说的很有道理,赶忙说道:“孙哥,兄弟给你添麻烦了,这个青铜马的事就拜托你了。两万多块钱攒下来不容易啊。”
挂断电话之后,商恒华脸上绽出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他微微后仰,靠上椅背,双手交叠在腹部轻轻揉了几下,打量着自己的办公室,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上位者审视的姿态,自言自语道:“周书记,好人啊!”说完之后,他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缓缓起身,哼着小曲儿去找陈建军去了。
而在市委大楼里,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长长的走廊上,映出一片片光影。县委书记张庆合在和市人大的马主任沟通之后,来到了市委书记钟毅的办公室门口。他在接待室里静静地坐着,等了十多分钟,终于听到里面传来声音,便起身整了整衣服,走进了钟毅的办公室。
钟毅看到张庆合进来,满心欢喜地站了起来,说道:“老张来了,正好陪我喝会茶。”说完之后,他隔着门朝外面喊了一句:“建民啊,泡崂山红茶,让咱们张书记尝一尝这茶怎么样?”
向建民的办公室有两个门,一个正门直通走廊,一个侧门则直接连着市委书记钟毅的办公室。只要在钟毅的办公室里说话声音大些,隔着门就能听到。向建民看到张庆合进去之后,钟毅就让泡崂山红茶,心里明白张庆合在钟毅心目中的地位。在整个东原市领导干部队伍中,能让钟毅喊出泡什么品味茶的人并不多。他赶忙取出陶瓷的茶罐,从里面用小勺取出茶叶,将烧热的沸水倒入茶杯之中,热气腾腾的茶香瞬间弥漫开来。
张庆合笑着落座,目光落在钟毅脸上,眼中满是尊敬与期待。“钟书记,这次来主要是想跟您汇报下咱们县里最近的发展规划,包括煤炭公司相关进度和下一步打算。”
钟毅微微颔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笑着说道:“庆合啊,临平到现在,总算是打开了局面。华西同志已经给我汇报,整个临平县,这次能够追回的费用应该在 600 万到 700 万之间。这可是开创了个先例呀。拨乱才能反正,我相信,煤炭公司规范之后,能够为整个临平县带来极大的示范作用,把经济搞上去之后,也能鼓舞干部群众的致富信心嘛。”
张庆合看到钟毅对现在的结果十分满意。如果现在就此对煤炭运输的事予以规范,再加上县委、县政府统一管理煤炭宾馆,那么煤炭公司也能实现扭亏为盈。
然而,看着钟毅脸上坦诚的笑容,张庆合心里却不是滋味。他端起茶杯,又慢慢放下,说道:“钟书记啊,可能事实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说了之后,您别生气?
钟毅笑了笑道:什么天大的事啊,咱老张还给我打起了预防针?说说看!
张庆合道:目前主要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就是个别同志在退钱上,强调要一视同仁,但现在牵扯到了省政协党组书记邹镜堂的弟弟邹镜池,这是第一点。第二点,现在县公安局通过调查,发现在煤炭公司,其实它的亏损还有更深层的原因。在这个问题上,他们所造成的危害,远远比汽车租赁的事儿还要严重,是导致煤炭公司亏损的主要原因。”
钟毅听完之后,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面色变得有些凝重,目光紧紧盯着张庆合,问道:“庆合同志,邹镜池的问题,你先放一放,这个市委可以出面。你说的这个更深层次的原因,造成的主要危害,来自于哪个方面?”
张庆合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将煤炭公司非法盗窃煤炭贩卖的事详细做了汇报。
钟毅听完之后,脸色紧绷,一只手握成拳头,下意识地在桌子上漫无目的地砸着,语气中带着愤怒:“庆合同志,你是说,万庆峰的儿子这几年光偷煤就偷了三万吨,获利上百万?”
张庆合看着钟毅愤怒的眼神,认真地说道:“钟书记,当然是个团伙,不是一个人的问题。但如果仅仅是这三万吨煤,我也不会跑到您的办公室专程汇报了。我算了一下,现在煤炭公司至少有 1000 万对不上账。刨去运输上的几百万和被偷的 100 万,大头还没找到正主是谁呀?”
钟毅听到张庆合这般说,手不禁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张庆合说道:“老张,你没给我开玩笑吧?追回来几百万都是小数目,上千万的费用,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谁有这么大的手段?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
“钟书记,我事先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但是我把历年来煤炭公司所有的财务报表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又查了同期其他煤矿的相关资料。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就是事实。也就是说,整个煤炭公司其实就是某些人的肥肉,至少有三拨人从中谋利。一波是临平的老干部借着运输的事,赚取高额的租金;一波则是煤炭公司几个中层干部中饱私囊,监守自盗;而真正把煤炭拿出去倒卖的人,另有其人啊。”
钟毅不自觉地揉了揉额头,叹口气说道:“庆合呀,你这个‘另有其人’,让人充满了无限遐想。是罗正财、郭世勇还是老林啊?有没有相关线索啊?”
张庆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钟书记,从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不足以指证任何一个人,但我们还是有怀疑的对象。只是向您汇报,这个盖子一层一层地往下揭,到最后局面可能会不好控制,有可能涉及到市里面的领导。”
听到“市里面的领导”,钟毅有些诧异,就说道:庆合同志,你能说出市里面的领导,这就说明你是有证据的,对吧?”
张庆合面色认真地说道:“钟书记,确实没有证据,只是我在猜测。如此规模巨大的贪腐行动,绝对不会是几个科级干部能做到的。我这次来也是向市委请示,这件事该怎么办?”
钟毅听完之后,面色凝重,他能够猜测到这件事和几个比较关键的局存在联系。他慢慢地拍着自己的大腿,眼神无比深邃,思索良久,感叹地说道:“庆合同志,煤炭公司就好比一块肥肉,上面落满了苍蝇啊。如果我们只打这一只,不打那一只,那么这个肉肯定是要烂下去的。苍蝇没有好坏之分,庆合同志,没说的,无论涉及到谁,必须予以坚决的查处。”
张庆合听完之后,面露难色,说道:“钟书记,查处肯定是要查处,但是查处下去,我怕对市委、对东原市的形象有影响,阻力很大呀。”
钟毅点了点头,回以一笑,说道:“庆合同志,之前你给我汇报煤炭公司运输的时候,可是一副云淡风轻、嫉恶如仇的样子,怎么现在瞻前顾后了?”
张庆合苦笑着道:“钟书记,林华南都能无罪释放,现在有些事,怕半途而废啊。”
钟毅听到张庆合拿林华南举例,略作思考,笑了笑道:你个老张啊,是怕我打退堂鼓啊。林华南之所以无罪释放,还是因为证据不足或者说证据上存在瑕疵,市政府的主要领导签了字,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不过啊,庆合,这不是你考虑的问题,啊,多虑了啊。
张庆合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在正是改革开放的时期,各地都在起步,我怕咱们动静太大,对东原市的改革发展不利啊。”
钟毅听完之后微微一笑,目光炯炯地凝视着张庆合,神色愈发坚定:“庆合同志,你这个认识,我要纠正啊!改革是什么?改革,那就是革命,就是要破除利益的枷锁、制度的瓶颈,就是要打破利益集团的利益垄断。举个简单的道理吧,一个人的家里都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还指望别人能来做客吗?我们东原市搞招商,靠的是老乡,靠的是朋友,他们对东原都是有所了解的。国有企业,可是咱们自己的企业,那些腐败分子对自家的东西都敢下黑手,如果你是个老板,你敢把真金白银放到贼窝里吗?打扫干净房子,再请客嘛。咱们的群众是对腐败分子深恶痛绝的,咱们的群众对反腐败工作是喜闻乐见的。庆合呀,反腐败是树立形象的好事,这个认识一定要清醒。”
张庆合点了点头,说道:“钟书记,现在社会上思想波动比较大,同志们思想也比较混乱。有一些声音质疑改革,也有一些声音认为反腐败工作和改革工作精神不相符,觉得干部都富不起来,群众怎么能富起来?富起来不让大家享受,富起来又有什么意义?”
钟毅的声音沉稳有力,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回荡,“这些思想很危险,这种思想上的混乱才是最大的毒瘤。正是因为思想的混乱,才导致临平老干部集体腐败。这些毒瘤,我们现在处理起来或许觉得困难,但要是任由它们肆无忌惮的发展下去,到时候再去解决,只会难上加难,对党和人民的事业造成的损失将是无法挽回的。”
钟毅微微起身,走到窗边,背着手,望向窗外繁华的城市街景,继续说道:“我们这一代人,不能因为一时的困难就退缩,我们难也不能让后辈难啊。我们只有把该得罪的人得罪了,才能为后辈创造一个风清气正的发展环境。改革,它可不是十年八年的短期任务,而是百年大业,是千秋伟业。改革十年遇到的问题,要是留到 20 年后再来解决,那我们的事业究竟能走到哪一步,就真的成了一个未知数。这些毒瘤,会像蛀虫一样,慢慢侵蚀、断送我们的事业。”
说着,钟毅转过身,目光重新落在张庆合身上,神情严肃而庄重。“这次煤炭公司的问题,看似只是一个局部事件,但实际上,它是对我们整个东原市政治生态的一次严峻考验。”
他缓缓走回办公桌前,坐下,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如果我们现在因为怕影响形象、怕有阻力就退缩,那东原市的未来怎么办?临平又该何去何从?如果我们一把手都要当老好人,庆合啊,我们就等于亲手断送了临平的发展,这和那些腐败分子又有什么区别?我们就与他们同罪啊!”
钟毅的眼神中透露出决然,他微微提高音量:“共产党员要有牺牲精神!前辈们为了革命,不惜抛头颅、洒热血,才换来了今天这样的局面。他们连生命都可以舍弃,而我们呢?现在却还在考虑人情世故,想着维护所谓的‘一团和气’的局面,这个认识可不行啊。领导干部嘛,特别是一把手,就应该有牺牲精神,敢于斗争,不怕牺牲!庆合,你记住,临平没有铁帽子王,东原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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