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看着刘成问：“谁是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刘成查阅资料回答：“从记录看，是小区的固定清洁工，48岁，女性，受教育程度仅到小学。我们在到达现场后，因为过度惊吓，已将她送往医院。”刘成稍作停顿：“目前我们基本认为，第一发现人是凶手的可能性极小。”张森叹了口气，起身环顾四周，审视环境。刘成跟随他的视线走几步，停下，然后张森回头问刘成：“尸体现在的姿势就是最初被发现时的样子？没被移动过？”刘成听后立刻摇头：“这具尸体有轻微移动过的迹象。据发现者描述，尸体最初是侧躺在地，她以为是有人睡着了，想去唤醒，结果发现这个惨状。”张森闻言再次皱眉：“不过大致位置应该没错吧？现场有提取到足迹吗？”刘成摇摇头，指向不远处的水池对张森说：“目前还没找到任何足迹，所以可用的线索非常有限。

  张森望向身边的围墙，指示道：“检查一下围墙附近，看是否有攀爬的迹象。同时获取保安室近两天的监控录像，重点关注大门和住宅楼区域，还有这里的车辆轮胎印记，都要收集。”刘成领会了他的意思，点头后问张森：

  “张森，这具尸体现在还留在现场吗？”

  张森沉默了一会儿，抬头说：“留在这儿意义不大了，拖回去让孙磊做尸检，确定死亡时间和原因，为后续调查提供更多信息。”刘成应允，接着说：

  “明白了，我马上让同事处理尸体。”随即，刘成联系警方协助搬尸，而张森带着其他两位队员前往尸检中心。

  在离开前，刘成和张森交流了更多案情线索，张森吩咐高美薇详细记录后才离开。

  返回事务所途中，张森注意到面色依旧略显苍白的高美薇，说道：

  “你的胆量真不小，那种情况下都没晕倒或呕吐。”高美薇尴尬地笑了笑，回答：“害怕是肯定的，但作为侦探助手，这种情况会经常遇到。如果每次都吓得昏过去，那就帮不上忙了。”张森听了，点头道：

  “看来你确实适合这份工作，我之前低估你了。”高美薇谦逊地笑了笑，说：“过奖了。”说完，两人陷入沉默，最后由高美薇打破平静：

  “张森，接下来这个案子怎么调查？是不是离抛尸地点最近的楼房住户嫌疑最大？”

  张森听到这，愣了一下，然后苦笑道：

  “具体还得看监控和现场证据，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一栋楼的排查工作就已经相当繁重了。”说到这里，张森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凶手和死者之间，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不会像小说里那样……”

  高美薇听完，脸色也变得惨白。

  张森叹了口气，解释道：“这就是为什么此案必须低调处理，不能公开征集线索的原因。很多人可能会有类似联想，引起不必要的恐慌。”高美薇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你的猜测也不能完全排除，毕竟有时候，事情的真相超乎常人想象。”说到这里，张森再次叹了口气。

  “好了，回去整理下资料，先休息吧。等线索多了，我们就会忙起来。”张森拍拍高美薇的肩膀说。

  高美薇点头回应：“嗯，我知道了。”回到事务所后，高美薇着手整理资料，而张森则回房休息。

  对于这个案件，他同样一筹莫展，这起事件的手法与孙建成他们所属的那个组织完全不同。

  若是那个组织所为，绝不会采取如此粗暴的手段，他们更倾向于选择更为稳妥的方式来消灭目标。

  至少，他们不会如此直白地行事。

  这种直接粗暴的方式反而让他联想起过去在海外发生的恶性连续杀人案。

  那些案件的罪犯都有一个共同点，对弱者毫不留情，凶残狠毒，并且在犯罪现场留下独特的标记。

  在这起案件中，凶手在伤口处理上显示出极高的专业性，没有其他致命伤痕，冲动杀人或报复杀人的可能性都很小，那么凶手出于何种原因杀害了这个女孩呢？

  他的心理动机是什么呢？

  由于目前线索有限，张森明白，即使将案件发布到侦探群里，也未必能获得重大突破。

  张森揉了揉眉心，他感到有些疲倦，如果抓不到凶手，恐怕受害者会源源不断。

  想到这里，张森立刻给刘成拨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刘成才接听，然后说：

  “张森，怎么了？你有什么想法？我现在正在处理尹·柯利福的事。”听到刘成的回答，张森叹了口气：

  “尹·柯利福现在怎样了？你告诉他那句话了吗？”

  刘成答道：

  “说了，尹·柯利福现在平静多了，只是总想自杀，现在把他安置在特殊监狱严密监视，看样子他们已经知道精神病院以前的情况了。”张森闻言点点头：

  “照这种情况看，张羽要么也是那个组织的一部分，要么那个组织通过某种方式得知了消息。”刘成在电话那头点燃一支烟：

  “所以，我们现在打算先控制住尹·柯利福，看看能不能从他口中套出更多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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