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森看着屏幕上的定位，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你们确定这个就是那个电话号码最后拨打的地方？”他问，心中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问题，我们非常确定这个电话号码最后的信号发射点就在这里。”刘成肯定地说，“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地方应该是张凯的家吧？”

  张森重重地点点头，对刘成说：“能确认手机号码主人的身份吗？”

  刘成立即拿出一张白纸放在桌上：“已经查到了，但不幸的是，她已经去世了，是之前的三个受害者之一，李雅雯。”

  “什么？！”张森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刘成无奈地耸耸肩：“没错，就是李雅雯的手机号。”

  “立刻出发！”张森沉思片刻，起身坚定地看着刘成。

  刘成立即答应，带上一队全副武装的警员，驾车直奔目标地点，警笛一路长鸣。很快，他们抵达了目的地附近，只见张凯家的门窗大开。

  刘成和其他人交换了一下眼神，立刻冲进张凯家，一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味。

  一具尸体被钉在那里，双眼圆瞪，面部扭曲，显得极为骇人。

  刘成皱眉，视线移到旁边的墙壁，立刻倒吸一口冷气。

  墙上用鲜红的血迹写着大大的名字——林雅。

  “她也在圣安整形医院做过手术，凶手留下名字，是不是意味着犯罪手段升级了？”张森低语，脸色阴郁至极。

  刘成微微皱眉，指示身旁的人继续调查林雅的背景资料。

  然后他走向尸体，蹲下，仔细研究林雅的表情。

  林雅死亡时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困惑，仿佛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去。

  刘成摸着下巴看向张森：“这人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被杀害的，这个表情，好像在死前看到了什么，或者经历了什么才会这样……”

  张森点点头，眼睛微微瞪大，突然有所发现，他从旁边的人手中接过一副硅胶手套，慢慢走向林雅的尸体。

  “我先检查一下。”张森说着，立刻俯身检查林雅的瞳孔和四肢，接着从她的眼皮下取出一个透明的胶状物。

  东西取下，林雅的眼皮重重落下，再次闭合。

  “这是皮下支撑柱，估计林雅的面部形态就是靠它维持的，所以我们还不清楚她是处在何种状态下被杀害的。”

  张森捏着胶状物，看着上面的纹路，眉头紧锁，然后转向其他人说。

  刘成听到这里，眼睛瞪得更大：“你的意思是，凶手这次不仅杀人，还对尸体做了整形？我记得你说过从张家离开不超过两小时，凶手怎么可能有时间处理得如此细致？”

  张森摇摇头：“这个我不确定，通知林雅的家人，尸体必须进行解剖，确定死亡原因和时间。”

  刘成点点头，立刻让法医将林雅的尸体放下并移走。

  接着，张森和刘成继续在张凯家寻找线索，希望能找到关于凶手的蛛丝马迹。

  很快，他们来到窗台边，一个清晰的半截血脚印显现出来，且这个脚印是从左腿跨过右腿，看来凶手试图从窗户逃离。

  张森眯起眼睛，走到阳台前，向外眺望。

  此时的夜晚漆黑如墨，远处只能隐约看见几颗星星闪烁。

  “在这个楼层，要从这里下去几乎是不可能的，除非……”张森说到一半突然沉默，陷入深思。

  片刻后，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随即说：“除非使用绳梯跳下去。”话音刚落，他又继续检查室内的各个角落。

  刘成忽然插话：“绳梯不管用，得用那个，怎么弄都会有痕迹。”他边说边指向窗外一个特殊的区域，那里有几个脚印，但除此之外别无他物：“除了窗台，别的地方都没有这样的血脚印。”

  张森扫了一眼，提议：“要不试试鲁米诺？”

  刘成同意了，立刻指示两人在房间里喷洒鲁米诺试剂，接着拉上窗帘，减弱了室内光线。

  随后，有人拿出荧光灯，照向地板。

  “没脚印？地面竟然没有别的血迹？”张森皱眉。

  刘成点头：“那窗台上的脚印就只能是凶手刻意留下的了？”

  “嗯。”张森赞同：“这是凶手的挑衅，展示他的实力。”

  “不过，脚印不大，按比例推算，凶手身材应该不高。”

  刘成思索片刻，说：“这跟之前整形医院找到的脚印有所不同。”

  “确实，显然是另一个人，可这人是谁呢？”张森皱着眉问。

  刘成摇头，表示暂时无法推测，毕竟凶手每次行动都毫无声息，没留下丝毫线索。

  “张森，你说，会不会这次是多人作案，甚至互相为对方制造不在场证明？”刘成突发奇想，提出疑问。

  张森摇摇头：“可能性不大，多人作案不可能完全不留线索，我们查查看这栋楼的监控有没有拍到关键信息。”

  刘成点头，随即叫来一名警察，开始查阅大楼各处的监控录像。

  然而，让张森和刘成失望的是，大楼的监控系统在晚上出现了严重故障，没能留下任何视频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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