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推动魔法装备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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籍罴掌握着京师的守军与禁军,若与大臣过从甚密,帝王之心又会作何想?即便有人想亲近籍罴,也畏惧流言蜚语。除了那些不时上门的穷亲戚,世家大族纷纷与他保持距离。谢艾同样出身寒微,为了款待籍罴,几乎散尽千金,这笔巨款让他心痛不已。
酒过三巡,魔药浸润五味。
籍罴大口吞食,汗水浸湿了他浓密的胡须,脸颊被神秘的魔法酒液染得赤红。若非冉闵私下暗示,他也不敢踏入谢艾设下的宴会圈套。
这全赖于谢艾,作为先王张重华信赖的顾问,他与籍罴同为卫将军,地位相仿。见籍罴已略带醉意,谢艾不再故作矜持,再假装下去,怕是籍罴真要醉去,他筹备的这场豪宴也就付诸东流了。
谢艾不动声色地遣走侍女,清空了密室。此刻,谢安亲自为籍罴斟满一杯魔酿,微笑着说道:“籍将军,谢某今日确有一项重要使命相托!”
籍罴虽貌粗心细,不然卫将军这样的高位怎会落到他头上。要知道,京畿之地,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容半点疏忽,仅凭忠诚还不够,还需实力支撑。籍罴任司隶校尉五年,封蓝田侯,已足以证明他的非凡之处。
“你我一见如故,何必如此见外?”籍罴看似随意地回应,“谢兄之事即吾之事,凡罴能办到的,必不让谢兄失望!”
谢艾答道:“籍兄所言极是,你知晓我凉国以和平为贵,一向敬仰大魏。然而,西陲都护府近期动荡不安,出现了一批马贼,为首者名为马沙萨尔,麾下聚集了近万凶悍匪徒。他们行凶作恶,劫掠商旅,甚至时常侵犯我领土。我主闻此大为震怒,命艾确保民众安宁,铲除这股匪患!然而,这马沙萨尔乃用兵奇才,其部众皆凶残无比,我军多次征讨,非但未能取胜,反遭重创。”
籍罴听罢,心中明了如镜。冉闵的警告犹在耳畔,否则此刻他早已拂袖而去。
谢艾续道:“艾技不如人,只好认命。但关键在于,装备差距是战败的重要原因。听说魏国有意出售部分魔法武器,故想请籍兄施以援手!”
都说书生狡猾,籍罴今日算是领教了。
凉国的“天聋地哑”秘密分支早前已告知谢艾,秘密训练了一支军团,规模在八千至一万五千人之间。所谓马贼,其实是谢艾欲擒故纵,养寇自保的策略。
谢艾与马沙萨尔交战数次,损失惨重。
然而,“天聋地哑”的情报显示,马沙萨尔仿佛能预知未来,每次都能准确打击谢艾军的要害。更为奇异的是,谢艾每次出兵,都会携带大量粮草和魔法盔甲,这并不像是正规的军事行动,更像是在暗中资助敌人。
最后,加上十几名非谢艾嫡系将领的阵亡,事情愈发扑朔迷离...
终于,冉闵揭示了一个奇妙的洞察,谢艾似乎有独立或是背离寒冰王国的征兆。实际上,冉闵误解了,谢艾并非蓄意背叛,而是他揭示了张柞的诡计,因而提前布下了防备。
身为冉闵的密友,正直的勇士籍罴是一个情感分明之人。谢艾那种趁着对恩主张重华逝世、幼主年幼无德之际,意图自立的行为,让他心中颇为不悦。
籍罴表面上平静无波,内心却已默默诅咒了谢艾的先祖十八代。若非冉闵吩咐尽力协助谢艾的独立计划,籍罴恐怕早就忍不住要让谢艾颜面尽失了。
“原来如此!”籍罴呵呵一笑,随口编织着奇幻的谎言:“谢兄,你的忠诚与爱国之心令人敬佩。但陛下虽有意出售部分神器,你也清楚,这价位并不算低廉。即便这些兵器已有些年岁,但品质卓越,保养得宜。”
谢艾自然明白,在这个奇幻世界,售卖武器装备是禁忌,别说装备,连铁矿石、青铜、兽皮、筋骨、生铁等材料都是朝廷严格管控的交易品。冒着生命危险走私出去的,数量稀少且价格高昂。原材料如此昂贵,制成品的武器能便宜吗?要说利润丰厚的行当,莫过于军用制品无疑。
谢艾回答:“艾也是无奈之举,王命不可违,艾不愿看着兄弟们命丧野蛮强盗之手。所以,这个价格,籍兄无需担忧。就算倾家荡产,艾也要购入一万套铠甲骑装和配套的剑刀!”
“一万套?”籍罴惊讶道:“兄弟你没听错吧?需求这么多?这可是价值五十万金币的交易。”
“五十万金币!”谢艾也大吃一惊,虽然他知道青眼积累了相当的财富,但全部加起来也不过二十至三十万金币,那是青眼数十年来经营核心商铺积累的宝藏。
这笔财富见不得天日,谢艾只能在魏国消耗,想带走是不可能的。谢艾的神色显露出极大的困扰。
籍罴说道:“当然,异族之心难以揣测,吾皇英明,深明大义,曾言交易虽小,若这万具铠甲落入燕国之手,五十万金币分文不减。然而谢将军为了我们一族免受沙胡侵害,对国家与人民乃是大功。因此,将军若要购买,自然会有优惠。”
仿佛峰回路转,前方出现了新的希望,这让谢艾激动地问:“优惠如何计算?”
籍罴慢条斯理地笑道:“谢将军能拿出的最大数额是多少?”
谢艾答道:“最多只有二十七万金币!”
“这可真有些棘手啊!”籍罴面露难色:“若是三五万金币还好说,但这差距太大了!”
谢艾也感到为难,这个时代的商人远不如后来的狡猾,他们开出的价格通常是最低底线,即使有些折扣,也不会太大。
谢艾提议:“不如,艾少买一些吧!”
"此事不必忧虑!"籍罴微笑道,“我有一策,谢兄只需以二十万金之价,购得此万套护甲,不仅如此,吾皇陛下还将慷慨赠送将军三百强壮弓弩,配备十万支利箭!”
凉国不同于晋朝,虽以汉族为主,其工艺制作却颇为落后,自古以来,凉州便是边陲之地,工匠稀少,远不及中原富饶。自给自足,实难满足所需。凉州铁骑威名赫赫,但装备并不顶尖,甚至略逊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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