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天福村的许老汉家——

  许老汉的母亲双鬓斑白，银白的发丝也爬满她的头。

  她坐在桌前，看了看同样坐在对面的儿子，轻叹一口气，说道：“儿子，你这也五十了，终于找到个媳妇儿了，也不知道这个媳妇儿能不能生，这身子好不好也不知道。这酒席啥的就别办了吧。浪费钱。咱家的钱啊，都花在这女子的彩礼上了。没啥钱办酒席。就请村里头要好的人家喝点酒吃点小菜表一下心意就好了。是吧儿子？”

  许老汉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娘，那要不就过两天吧，明天，明天也行……俺这日子不挑的……”

  许老汉的母亲叹了叹气，回答道：“儿子，这话也不能这么说，日子还是要挑的。明天就太仓促了。你先别急。昂……”

  许老汉哼了一声，继续道：“城里来的就是矫情，还要挑日子办酒席，我看就啥也不用了。哎呀，娘，我是真的急啊。谁家男娃去了媳妇儿，不急着洞房啊……要不……先让俺，俺是这么久没碰过女人了，想开荤了……”

  看着儿子没出息的样子，母亲也只好作罢。说实话，他的确这么些年了都没碰过女人，这村里头的女人眼光比啥都高，就是不肯看上他家儿子。她儿子那么老实，她们还看不上了？

  “行，这动静别太大，要不然，引起别人怀疑……昂……”母亲说完，许老汉便迫不及待走开了。

  他迫不及待地来到牛棚，低头看了一眼生锈已久的门锁，幻想着之后的事情……

  而后，许老汉从兜里掏出一把同样生锈的钥匙，开了门。

  牛棚里全是杂乱的干草，就在角落里，坐着一个衣服上满是污渍的女孩儿。

  女孩儿双手抱着膝盖，听到他进来的动静，而后抬头看向许老汉。

  眼里满是惊恐。

  “你……你不要过来……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找来的……”女孩儿无助地说道。

  许老汉吞了吞唾沫，色眯眯地看向眼前的女孩儿。似一头饥渴的狼。

  这个女孩儿才十九岁，是马辉从城里带回来的。说是个雏，更贵一些。他家出那么多钱买来的，怎么可能让她报警呢？

  他求了马辉好久才求来的……

  “小娘们儿，你知道吗，你以后就是我的媳妇儿了。你报什么警啊你报警，这哪有报警抓自己男人的？”

  “我不是，我不是……你放了我！你这个畜生！我呸！”女孩儿无助地叫喊道。

  “今晚，我们就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吧？怎么样？小娘们儿。你就等着你男人好好疼你吧，嘿嘿嘿……”

  许老汉的母亲在外面听着动静，又有些担忧地看向那扇窗户。

  听着不对啊，怎么是她儿子的声音？叫的那么凄惨？

  难道这女子是个悍妇？不能吧？马辉带回来的时候还说呢，可温柔了，保他们满意。怎么这不一样？

  随着许老汉一声声的哎哟中，门被打开了。

  许老汉一开门便看到自己母亲，摸了摸脸，而后狼狈地对母亲说：“这特么就是个泼妇！看给我挠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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