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轧钢厂的广播传出一则消息，瞬间引发轰动。

  所有车间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怔立原地，满面惊讶。“天哪，苏师傅竟然是去参加国宴，还当了主厨？”

  “真是不得了，厂长他们也太识人才，直接给了副厂长的头衔！”

  “这是当然的，只要你能带回一张国宴大厨的证书，你也一样能成为副厂长！”

  工人们短暂的沉默后，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来，话语中带着酸溜溜的羡慕。

  唯有傻柱，他是真心为苏夜感到喜悦和欣慰。

  他带领手下处理事务，咧着嘴，傻呵呵地笑着。“听见了吗，这就是咱们的苏哥！”

  “我何雨柱最佩服的就是苏哥，无人能及！”

  “我早告诉你们了，你们不信，现在见识到苏哥的本事了吧？”傻柱向手下炫耀般地说着。

  “对对，还是科长您有眼光，高瞻远瞩。”

  “苏师傅...不对，现在该叫苏厂长了。真是厉害，国宴大厨啊！”手下们一边奉承，一边感叹不已。

  食堂这边，有人欢喜有人忧。前阵子，秦淮茹缠着傻柱学炒菜，还真让她尝试了几回大锅菜。

  韩蕊因体型较胖，傻柱这个以貌取人的家伙，竟将她晾在一边。

  如今苏夜回归，一切自然恢复原状。

  徐叔带领部分人蒸馒头，韩蕊则带领刘岚等人负责炒大锅菜。韩蕊一上午都笑容满面，听到这消息，嘴角更是咧得更大了。

  “师父，恭喜您，成了厂长了！”自苏夜回来后，韩蕊就询问是否能称呼他为师父。

  苏夜想了想，默许了。既然决定收徒，也就顺其自然了。这

  对他没什么太大影响，将来即便有事离开，后厨有这样一个人，也能让他安心。

  这些天的观察，苏夜发现韩蕊是个憨厚的胖丫头，直率无邪。

  这很符合苏夜的口味。正好放一个自己人在这里，以后食堂有什么变动也能知晓。

  只是，秦淮茹正忙着将炒好的菜端到窗口，脸色变得很难看

  其他人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看热闹的意味。苏夜离开的这段时间，食堂里属她最活跃。

  现在苏夜回来，她立刻恢复原样。若苏夜不追究，她或许还能待下去。

  但如果苏夜清算，她能否留在食堂就难说了。因此，这些人对秦淮茹并无同情，反而等着看她的笑话。

  世上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

  同样，每个人都有同情心，但同情心有限，过度消费就会变成厌恶。

  秦淮茹的同情额度显然已被这些人耗尽。

  “苏师傅，您藏得好深啊，我们都不知道呢！”

  “没想到您才来几天，就干了大事啊！”徐叔走到苏夜身旁，语气中多了几分敬重。

  就是小人物的生存之道。

  以前苏夜只是食堂班长，对他们影响不大。即使犯错，最多离开食堂，下放到生产车间。

  但现在苏夜身份变了，成为名誉副厂长。虽仍主管食堂，但地位提升了。

  若要开除他们，苏夜也有这个能力。

  于是，这些人面对苏夜时，多了敬畏。“成为国宴大厨的事，谁能预料呢。”

  “我去时也没把握，谁知道最后被选中。就在国宾馆待着，不让出来了。”

  “就算想告诉你们，也做不到。”

  “好了，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都快干活吧，一会儿就下班开饭了！”苏夜简单解释后，便吩咐众人开始工作。

  韩蕊更开心了，没想到自己成了国宴大厨的徒弟。

  虽然至今苏夜只教了她一道菜，但她已心满意足。干活的劲头更足了。

  看着众人的变化，苏夜嘴角微扬。看来无论何时，身份的改变都能带来更大的权力。

  他摇摇头，继续喝茶，等待大家完成工作，一起用餐。

  至于王厂长拿着证书会做什么，苏夜不用猜也知道。

  肯定会向客户炫耀，让他们知道红星轧钢厂出了个国宴大厨，还是主厨。这是最牛的宣传手段，对未来的业务大有裨益。

  那时，王厂长对他的倚重会越来越大，他在厂里的自由度也会提高。

  那时，他能做的事会越来越多。这是双赢的局面，苏夜并不反感。

  他反而希望那张证书能为轧钢厂带来更多客户。如此，苏夜的重要性将无可替代。

  只有这样，苏夜才能真正高枕无忧。当天下午下班，苏夜骑上自行车直奔四合院。

  这么多天没去看师父，现在回来了，再不去就不好了。

  更何况，留给薛红梅的钱可能不够了，应该去看看。

  他们的相处情况如何，别等自己去了，薛红梅就被老爷子气走了，那就成笑话了。

  回家后，苏夜告诉娄晓娥。

  “媳妇，晚上我要去趟老爷子那儿，很久没看他了。”

  “不知薛红梅照顾得怎么样？”

  苏夜回家做起菜，对靠在门口的娄晓娥说。

  “行，你去吧。”

  “不过早点回来。奶奶今天又问我，怎么还没怀上，让我们加把劲。”

  “你说，是不是我身体有问题？”娄晓娥通情达理，但随即有些失落。

  “媳妇，怀孕这事儿不容易。”

  “涉及的因素很多，不仅与心情有关，还与时间、方式有关。反正很多讲究，晚上我回来详细跟你说，到时候你就明白了。”

  “放心，我们俩身体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苏夜很清楚原着，娄晓娥的身体没问题。

  之所以迟迟没有动静，或许是苏夜的问题。身体和灵魂之间的问题。这事无法强求，也不能靠药物解决，只能顺其自然。

  吃完饭，苏夜推着自行车前往正阳门老爷子的住所。

  路上遇到的四合院邻居看到苏夜，都客气起来，言语间充满敬意。

  身份带来的变化，苏夜再次体验到了。

  尤其是在这个四合院，感受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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