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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安公主遇真爱


自从晋安公主嫁给中书侍郎后,丽妃便在催德安公主,毕竟比她小的三皇子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她却还是一个人。

  丽妃:“倾儿,你看看你皇姐晋安公主都嫁出去了,过不了多久怕是也会有身孕了,你看看你,如今连合适的夫婿都找不到,真是愁死本宫了!”

  德安公主:“母妃,您这么着急做什么,儿臣都不慌,您这么着急别人还以为儿臣恨嫁呢。”

  丽妃:“本宫担心什么!本宫是担心抱不上孙子!你说说本宫生你来做什么!就是来抱孙子啊!你赶快给本宫抓紧,今年一定要把自己嫁出去!”

  德安公主:“儿臣嫁不出去儿臣有什么办法?难不成让父皇直接给儿臣安上政治联姻,然后跟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

  丽妃:“就你小嘴会说!善香,去把本宫的戒尺拿来!”

  德安公主一听见戒尺,立马说道:“母妃,儿臣今年一定把自己嫁出去,您就不要拿戒尺了。”

  说完行了礼便同明月灰溜溜地逃走了。

  出来后,走在御花园,正巧碰见了晋安公主夫妇,德安公主:“皇姐、姐夫安。”

  晋安公主:“皇妹,看你愁眉不展的样子,肯定是被丽娘娘催婚了吧。”

  德安公主:“皇姐你也别光说我,你未嫁前,嘉娘娘不也是一日三餐的催,我就不明白了,女子为何要嫁人,自己过自己轻松自在的日子不好吗?”

  晋安公主:“皇妹,你可知当年虞宁姑母也是产生了这个想法才谋逆的,你若是想不嫁人,我大可去向父皇说明,这样丽娘娘也不必再催你了,反正知道你不会嫁。”

  德安公主:“若真像皇姐你说的这么轻松,你觉得皇妹我还没试吗?别说试了,母妃最近看我是看得越来越紧了。”

  此时,懿妃与文昭仪也走了过来:“懿娘娘安,文娘娘安。”

  懿妃:“免礼,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喜欢待在一起。蓉倾啊,这几日丽妃妹妹没找你吗?”

  德安公主:“懿娘娘可别提了,方才才被母妃说了一顿。”

  懿妃:“要说丽妃妹妹也真是不懂得珍惜,自己有一个女儿已经很好了,她还日日想将你嫁出去,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若是本宫有个女儿,那肯定是希望在身边一日是一日,怎会有母亲把孩子向外推的?”

  德安公主:“若是母妃的想法能同懿娘娘一样,儿臣又何必日日都躲着母妃。”

  文昭仪:“晋安公主嫁出去了是要比未嫁之前滋润了不少,看来还是锦贵妃娘娘母家待你好。”

  晋安公主:“文娘娘说笑了,儿臣是公主之躯,嫁到哪儿不都得对儿臣好吗,难道还有人会亏待了儿臣?若真是有这样的人,那恐怕父皇早就料理了。”

  文昭仪:“晋安公主似乎看着不大欢喜啊,是否是与中书侍郎相处的不融洽啊?”

  晋安公主:“多谢文娘娘关心,这是儿臣的家事,儿臣自会料理妥当。儿臣今日身子不适,先行告退了。”

  大家都在诧异晋安公主为何会变成如今这样,原是因为中书侍郎心里本是有晋安公主的,但他却迟迟没有表明心意,晋安公主也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已经与中书侍郎分床而睡了,每日夜里,晋安公主都让中书侍郎睡在榻上,两人也是只做白日恩爱、相敬如宾的夫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嘉贵妃如今只希望早日抱上孙子,可却不知自己的女儿未曾将这件事放在眼里。

  如今的陛下已经年过四十,身体是越来越差了,直到那日,陛下已经卧病在床了,他让太子监国,而就算是他重病卧床,皇后也未曾来看过他,一直都只有几个妃子在侍疾。

  这日上朝,浙州总督上书道:“太子殿下,如今陛下重病卧床,浙州的水患依旧没有得到良好的救灾,再这样下去,浙州的百姓恐怕都得活活饿死。”

  太子:“本殿心里也着急浙州的灾情,所以本殿决定派裴尚书去出使浙州并开仓赈灾,希望能减少伤亡。”

  “臣领命。”

  第二日便准备下浙州,德安公主与明月混在了赈灾的队伍中,而晋安公主与芸嫣也是混在了队伍里面,走出了皇城到了通州,她们才知道对方也在其中。

  这日,她们在河边休整,她们四个在河边打水时才相认,德安公主一眼就觉得晋安公主很眼熟,于是惊讶地叫了一声:“皇姐!”

  晋安公主看见她也很诧异,她赶紧跑过去捂住德安公主的嘴,说:“嘘!小声点!我可是背着母妃和尚书府所有人出来的!”

  德安公主:“我也是,我可是趁母妃不注意偷溜出来的。皇姐,你溜出来干嘛?”

  晋安公主:“你姐夫不是跟裴尚书(裴盛宥)一起去浙州赈灾吗,我怕他出岔子才跟着一路的。”

  德安公主:“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不直接跟姐夫说呢?看来还是皇姐你单相思啊!”

  晋安公主:“我这不是怕父皇母妃不同意吗!那你又为什么要跟着一路。”

  德安公主:“我肯定是为了玩呀!整日待在宫中多无聊啊!”

  晋安公主:“我看不是,你不会是为了裴尚书吧?”

  德安公主心虚地说道:“怎么,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他!”

  晋安公主:“那可惜了,我听说这裴尚书可是京城那些姑娘心中的梦,怎么到你这儿这么嫌弃?”

  德安公主:“他算什么万千少女心中的梦,就他那长相,我能看上他都是好的!”

  晋安公主:“话可不能这么说,裴尚书在那些朝臣千金面前都是温润君子的形象,他从小在你这儿就像傻小子在你面前晃悠,他是不是从小就喜欢你啊?”

  德安公主:“你就嘴硬吧,我可到时候裴尚书娶了别人,你就偷偷抹眼泪吧,你与裴尚书自幼就有青梅竹马之情,也不是没有男女之事的可能。”

  德安公主:“有又怎样?反正我是不会表明心意的。”

  这时,便在喊出发了,她们也快速地回到了集合地,直到走在路上,德安公主实在走不动了,便晕倒在了路上,明月一激动却暴露了身份:“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晋安公主也蹲下喊:“皇妹!皇妹!”

  吓得芸嫣直接捂住了晋安公主的嘴,晋安公主也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裴尚书与中书侍郎也听见了她们的呼喊,走到了她们跟前,裴尚书:“臣参见晋安公主。”

  中书侍郎:“公主,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回宫静养了吗?”

  晋安公主尴尬一笑,随即正经道:“如今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快让皇妹休息一下。”

  裴尚书为了不耽误行程,便让她们在马车里休息。

  德安公主醒了,晋安公主便说:“皇妹,咱们被发现了。”

  德安公主:“那怎么办!都怪我,如今也不能出去玩了,还要回去被母妃教训!惨了惨了!”

  晋安公主:“你放心,他们没有要将我们送回去的意思,可能也会私下里寄密折。”

  此时,在宫中,丽妃发现德安公主不见了也是在宫中慌忙地找,下人们在锦安宫跪了一大片,丽妃怒声道:“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公主都看不住!宫里养你们有什么用!”

  “丽妃娘娘息怒。”

  善香:“主息怒,公主许是偷跑出去玩了。”

  丽妃:“公主那么一个大活人你们都看不住!若是陛下怪罪下来,你们让本宫如何面对陛下!”

  “娘娘息怒!”

  而尚书府如今也是乱作一团,也是跪了一院子的人,尚书夫人:“你们到底有没有看见公主去哪儿了!若是陛下知道公主在我尚书府丢了,不知会发多大的脾气!”

  有一个小侍女唯唯诺诺地说:“夫,夫人,奴婢看见公主和芸嫣姑娘拿着包袱偷偷从后门溜出去了,但奴婢不知她们去了哪里。”

  尚书夫人自言自语道:“她们不会是偷偷跟着熤儿去浙州了吧?”

  唐大小姐听闻母家出了事,也从侯府赶了回来:“母亲,若真是这样,那可如何是好?”

  尚书夫人:“如果熤儿与裴尚书发现了她们的行踪,一定会传消息给陛下的,咱们也不必太惊慌。”

  此时在太明殿,裴尚书的奏折到了,张德福呈上来,说:“太子殿下,裴尚书的折子到了。”

  “呈上来。”

  太子看后吓了一跳:“菱儿和倾儿都偷偷去了浙州!真是胡闹!本殿让裴尚书和浩熤是去赈灾的,她们这不是给他们添乱吗!”

  张德福:“殿下息怒,公主们也是想帮忙。”

  太子:“本殿还不了解她们,肯定是出去玩了。”

  这边,兰潇也听见了些风声,回去禀报了嘉贵妃:“主,奴婢听太明殿的小盛子说公主与德安公主一同去了浙州,浙州那么多灾民,万一遇到不测可怎么办?”

  嘉贵妃:“什么!菱儿如今胆子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独自跑去浙州!她可是本宫唯一的女儿,她要出了什么事,本宫可怎么活啊!”

  兰潇:“主息怒,驸马也在浙州,一定不会有事的。”

  嘉贵妃:“立即派人传信给哥哥,让他赶紧派人把芊菱那丫头带回来!”

  “是,奴婢现在就去。”

  而到了浙州,两位公主也换回了女装,来到总督府,浙州总督迎接道:“裴尚书、驸马,里面请,下官在府中设了接风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裴尚书拒绝道:“不必了,如今是特殊时期,银钱本就紧张,就不要铺张浪费了,若是让陛下知道了,也会训斥咱们的。”

  浙州总督:“是是是,是下官考虑不周。这二位是……”

  裴尚书:“这是晋安公主和德安公主,也是随我们一道来的。”

  浙州总督立即行了大礼:“微臣参见公主殿下。”

  晋安公主:“总督不必多礼,本宫也想了解百姓的状况。”

  进到府中,浙州总督:“公主、尚书、驸马,如今我们面临的状况就是缺粮和修堤坝,不让长江的水再冲到居民区。”

  裴尚书:“如今陛下病重,现由太子殿下监国,太子殿下可没有陛下那么好说话,我亲自带人去堤坝修缮。浩熤,你便带人赶紧去发粮,不要让灾情更加严重。”

  中书侍郎:“好,那咱们就赶紧动工吧。”

  午后,裴尚书与德安公主来到堤坝监工,德安公主:“真是一片荒芜景象,原来这里应该是很美的吧。”

  裴尚书:“公主怎会发出这种感叹?一般像你这般尊贵的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像这种地方都嫌弃得不行,你竟然还能主动来。”

  德安公主:“怎么?本公主就是与众不同。”

  说完便傲娇地走开了。

  过了一会儿,德安公主觉得有些口渴了,说:“明月,你去那些水来。”

  “是。”

  而就在此时,堤坝突然松懈了,水就直接冲了过来,裴尚书见此情景也向德安公主冲了过去,与德安公主淹没在水中,明月见状,手中端着的水都撒了。

  哭着跑回总督府,跪在地上哽咽着:“晋安公主、驸马,公主和裴尚书在堤坝出事了,堤坝突然塌了,公主和裴尚书都被江水卷走了!”

  晋安公主直接被吓晕了。

  中书侍郎把晋安公主抱回了卧房,吩咐道:“来人,立即派人回京向太子殿下送信,让太子殿下多派些人来搜寻德安公主和裴尚书的下落。”

  “是。”

  而此时,德安公主和裴尚书被江水冲到了下游的惠州,裴尚书先醒了过来,他看着陌生的环境,他突然意识到德安公主怎么样,德安公主躺在他旁边,裴尚书推了她一下,喊道:“公主,公主。”

  德安公主才缓缓地睁开眼睛,问道:“这是哪儿啊?”

  裴尚书:“我们应该是被江水冲到了下游,浙州的下游应该就是惠州了。”

  德安公主:“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裴尚书:“如今天色已晚,咱们还是找个落脚地好好休息,等明日再想办法回浙州。”

  德安公主:“可是这荒山野岭的,不会有人家了吧。”

  在那一片找了好久才找到了一间破庙,不巧的是,才生完火便下起了倾盆大雨,裴尚书感慨道:“又是一场暴雨,不知道上游的百姓又会死伤多少。”

  德安公主被外面的雷声吓得直接抱住了裴尚书,不那么害怕过后才发现有些尴尬才放开了裴尚书,德安公主解释道:“本公主,本公主不是怕打雷才抱你的,本公主是怕你害怕才勉强迁就你的。”

  有打了一声雷,吓得德安公主又抱住了裴尚书,裴尚书笑道:“是臣怕,那公主勉强陪着臣吧。”

  德安公主就这样抱着裴尚书安详地睡去。

  第二日早晨,德安公主先醒了过来,见自己正靠在裴尚书怀里,便悄悄地起来,踮着脚准备出去找点东西吃,裴尚书的声音便响起了:“公主才吃干抹净就不认账了,你这要是偷偷出去,臣再找不到人,那陛下可不得扒了臣的皮。”

  德安公主:“你胡说什么呢!本公主只是饿了想找些东西吃。”

  裴尚书:“那臣可得提醒公主,这林子里的豺狼虎豹可多了去了,最喜欢吃像公主这般细皮嫩肉的小姑娘了。”

  德安公主:“裴盛宥!你要是再吓唬本公主,本公主让父皇砍了你的脑袋!”

  说完便气哼哼地出去了。

  裴尚书知道惹她生气了,便追出去哄她,说道:“公主别生气了,臣方才是开玩笑的。”

  德安公主:“裴盛宥,本公主现在很饿,你再不给本公主找吃的,本公主把你生吞活剥了!”

  裴尚书:“是是是,臣这就带公主去用膳。”

  随后来到集市,准备在馄饨摊吃早饭,但当馄饨放在德安公主面前,她却十分嫌弃,不满道:“裴盛宥,你就让本公主吃这个啊!快拿开,脏死了!”

  裴尚书:“公主这就有所不知了,这市井最脏的摊位都是最美味的,因为油渍和人流量多,你就尝一口,我保证真的很美味。”

  德安公主浅浅地尝了一口,瞬间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立马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吃完过后就来到惠州刺史府,裴尚书对门房说:“我是你们万大人的旧友,前来拜访,快去通报。”

  门房进去禀报:“老爷,门外来了个自称是老爷旧友的人,看着二十来岁。”

  惠州刺史:“请他到前厅吧。”

  来到前厅,惠州刺史:“这位小伙子,本官并不认识你,你为何自称是本官的旧友呢?”

  裴尚书拿出了尚书令,问:“万大人可认得这枚令牌?”

  惠州刺史:“这是尚书令!小兄弟,本官也不知道这尚书令的真假,怎能任你调遣?”

  德安公主拿出了皇族令牌,说道:“万大人不知他的令牌是真是假,那本公主的令牌总行了吧。”

  惠州刺史看了那令牌,惊讶地说道:“这是皇族独有的令牌!微臣参见公主,参见尚书大人。”

  德安公主:“免礼吧,本公主现在命令你把我们送回浙州。”

  惠州刺史:“恕下官直言,二位是怎么来惠州的?”

  德安公主:“这还要本公主给你解释吗!我们是被上游的江水冲到下游来的!”

  惠州刺史一惊,连忙问道:“那公主您没事吧?需不需要下官请郎中来看看?”

  德安公主:“不需要,本公主现在就要回浙州。”

  而此时,晋安公主不吃不喝,整日以泪洗面,芸嫣安慰道:“公主别伤心了,德安公主一定不会有事的,如今那么多人都在找她和尚书大人,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晋安公主:“本宫怎么能不担心,若是皇妹有个什么意外,那丽娘娘不知会被逼成什么样,父皇的病也会因此加重,本宫也会愧疚一辈子。”

  中书侍郎端了一碗粥进来,说道:“公主,别不吃不喝的,你为了自己的身子也要吃一点东西。”

  正在喂时,明月跑进来说:“晋安公主,公主和尚书大人回来了。”

  晋安公主一听见德安公主回来了,立马来了精神,跑了出去,立马上去抱住了她:“皇妹,你没事太好了,不然,皇姐我要愧疚一辈子。”

  德安公主:“皇姐,让你担心了。”

  晋安公主推开了她,这儿看看那儿看看,说道:“你有没有受伤啊?让皇姐看看。”

  德安公主安抚着她说道:“皇姐,我真的没事,裴盛宥把我照顾得很好。”

  晋安公主:“你不知道,父皇知道你出事了病情又加重了,皇弟派了好多人来寻找你们。”

  裴尚书:“灾民和堤坝如何了?”

  中书侍郎:“灾民已经得到了救治,浙州总督亲自带人去加工了堤坝,快修好了。”

  裴尚书:“等堤坝修好了就回京复命吧。只怕到时候某些人又少不了一顿责罚。”

  德安公主:“裴盛宥!你是不是又皮痒了!”

  过了几日回到京都,朝堂上,太子:“传父皇旨意:裴尚书与二驸马赈灾有功,特赐黄金百两。”

  “谢陛下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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