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毛滩挺大，得有两三个篮球场大。这是露在水面的部分，在水下还有一大片也是礁石。他走到最边缘上，突然他看到水下一片平坦的礁石上面有海蛎子在动。这是海蛎子成精了吗，怎么海蛎子长腿了？

  我靠，他定睛一看，这哪里是海蛎子啊，这是鲍鱼！好多鲍鱼！

  这里水清，看着好像水很浅，实际上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需不需要潜水。他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下了水，慢慢地往礁石底部靠近，还好不是很深，他估量着大约三四米左右。

  他浮出水面换气，控制好呼吸，深吸了一口，然后憋住气就潜入水底，鲍鱼的吸附能力特别强，那些在礁石上的得用小刀撬。

  那些自己在游动的鲍鱼就得靠他眼疾手快了，速度慢的话，鲍鱼被惊动了，它会死死地吸在礁石上，根本撬不下来。

  幸好他现在速度快，那就是一个迅雷不及掩耳啊，一抓一个。他连撬带抓，憋一口气就能采六七个鲍鱼。每个鲍鱼都得将近三四两，他每抓一个，心里就念叨一声，“五百块！”  再撬下一个，又一个五百块！后世这么大的野生鲍鱼可不得好几百一只吗！

  何雨柱在海里采鲍鱼采的忘我，过个一两分钟就上来换气，采了得有一百多个大鲍鱼了。

  远处船上的队长吓到腿软，“老天爷啊！”

  太阳早已经落山了，光线昏暗，他们老远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头在水里浮浮沉沉。

  队长急得想跳海！“快点开！”

  他把手卷成喇叭放到嘴上大声吼叫，“小兄弟，坚持住！”

  何雨柱听到声音，高兴地朝队长招手，“队长，有鲍鱼！”

  说完他才意识到他手里是空的，鲍鱼都在储物格子里呢。他又吸一口气，憋着气下去，撬了五个鲍鱼。

  队长看到何雨柱的头又沉下去了，连声哀叹，“完了完了完了！”

  他和另一个渔民跳下船，朝着何雨柱游过去。何雨柱冒出头来，举着五个鲍鱼。

  “队长，下面很多鲍鱼！”

  队长老泪纵横，“小兄弟啊！”

  他一把抓住何雨柱，激动地拖着他往礁石上爬。可是他过分激动，一下子又抽筋了。

  “我的腿，抽筋了！”

  何雨柱和另一位渔民把队长拖上礁石。三个人坐在礁石上喘气！

  “小兄弟，你可吓死我了！我以为你淹水了！你怎么跑到水里了！”

  “队长，我会水！水下那么多鲍鱼，不采可惜了！”

  “鲍鱼有什么稀罕的！”

  队长在那惊魂未定。

  另外一个渔民说：“兄弟，这一块儿如果落大潮的话，水都就下去了，你都不用下水就可以采到鲍鱼，真没什么稀罕的。我们经常吃，都吃够了！”

  他被震惊了！

  队长和渔民大哥帮着他把海蛎子扔上船。跳上船后，队长扭着身上的湿衣服说：“明天可不敢让你再来了！”

  队长真是吓着了。

  害得队长担心，何雨柱惭愧得差点从空间里掏出烟来给他压压惊。

  “队长，我没事，我会水！”

  队长是坚决不想再受惊吓了，一个京城来的采购员要是在他们这儿淹水了，那怎么办啊！

  “那也不行！”

  秋天的海风吹着，身上的湿衣服都凉透了。他打了个喷嚏，队长和另一个大哥为了他刚才也跳到水里，衣服也湿透了。

  旁边的人给他们三个一人一件雨衣。

  “把衣服扭干了，快穿上雨衣！”

  他把头擦干，扭干衣服，套上雨衣，感激地对大家说：“大哥们，今天耽误你们时间了，明天我给你们一人十斤面。”

  船上的大哥们都转头眼神灼灼地看着他。

  他说了一个令队长无法拒绝的条件，“队长，我们厂里司机那儿有几百斤面粉还有几百斤大米玉米面，明天我把面粉大米玉米面都拉来，你们想买的话，可以用鱼交换！队长，明天下午我想上船，想跟着你们去打鱼，你让我去吧！”

  他差点都想拉着队长的小手说：“求你了！”

  他知道队长是不可能拒绝他的。羊毛岛上耕地很少，所以粮食就很少。虽说靠海吃海，家家户户天天吃鱼吃海鲜，肠胃一点也不舒服，人们盼望的还是多吃点粮食。

  队长感受到周围五双眼睛的死亡凝视，如果他不答应，肯定会被这五双眼睛千刀万剐的，更何况他也很想用鱼换粮食。

  “小兄弟，你们明天几点来，我去接你们！”

  嘿嘿，他就知道可以！

  “队长，明天我们来了后，我就到码头叫你。”

  “好的，小兄弟，明天上午我们九点左右就回来了！我一直在码头啊！”

  今天晚上船到码头的时间比昨天晚了一会，因为海潮每天都会比前一天晚个四十分钟。

  除了一筐螃蟹，今天晚上他的收获还有两筐小黄花鱼，两筐鲈鱼，四筐舌鳎鱼。

  船上的鱼筐很大，每一筐都有二百斤左右。今天的小黄花鱼，鲈鱼还有舌鳎鱼都是一毛一斤。

  九点多，何雨柱拖着一个大麻袋回到招待所，今天前台是一位年轻姑娘，脸蛋圆圆的，说话利落得很，但是容易脸红。他给姑娘交了两毛钱用厨房，又交了两分钱拿了一壶热水。

  他先回房间用热水擦了擦身子，换上一身干衣服。

  到了厨房，今天晚上的夜宵就做个鲍鱼红烧肉吧！

  他空间里还有块五花肉，大约有两斤。他把红烧肉先烧上，然后开始处理鲍鱼。二十只大鲍鱼，挖出肉来，去掉内脏，洗刷干净，表面打上花刀。

  何雨柱家传的谭家菜，鲍鱼干泡发后要慢火炖，炖的时间要久。这个是新鲜鲍鱼，等红烧肉快好了以后再放进去也不迟，新鲜的鲍鱼炖久了，那就跟鞋底一样嚼不动了，虽然他也没吃过鞋底，不过应该就是那样。

  鲍鱼放进去，炖了大约五分钟。鲍鱼的鲜汁进到肉汤里又裹到了红烧肉上面，红烧肉汤的香味又包裹了鲍鱼。

  他盛出一盘来，其余的放进了空间。

  前台姑娘伸着脖子从窗口探出头来看，他端着盘子，邀请姑娘，“姑娘，一起来吃点！”

  姑娘脸红了，“我吃过饭了！”

  “再吃点嘛！”

  “我们有规定的！”

  她指了指墙上，墙上可能贴着招待所的规章制度。

  唉，他想和小姑娘聊聊天的猥琐想法破产了。回到房间，一杯酒，一盘鲍鱼红烧肉，还有两个馒头。

  他寂寞地问亮子，“亮子，你知道管仲和鲍叔牙吗？”

  “主人，我不知道！”

  “他们是一对好朋友！”

  “好的！”

  “后来，人们把像他们那样的深厚情谊就称为管鲍之交。”

  “好的！”

  “主人，你知道我是可以感觉到你的猥琐想法对吗？”

  “好的，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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