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没有狼来，但是后半夜，何雨柱被冻醒了。在草原上露营过夜，听着挺豪情，实际挺犯傻。这个帐篷虽然挡风，但是它不太挡冷。还有地底下的凉气也穿过了羊皮和棉褥子，直刺骨头缝。

  他起来给自己冲了一大茶缸奶粉，又加上一小撮茶叶，开水冲的奶茶比田大爷家煮的奶茶差点意思，还是煮的奶茶浓香，不过喝了自己冲的奶茶后全身都暖和了。

  已经四点了，他也睡不着了，把帐篷收起来放进空间。

  他想起来自己空间还有很多来自京城颐和园的湖水呢。他经过的这些地方都不缺水，一路他经过好几处河流，田大爷他们村也有机井。他把空间里二十个格子的湖水给放到水洼里，让这里的水多一点吧。

  水洼边上，那两头牛和那匹马还都在，还在怡然自得地踱步。

  这绝对不是野马和野牛，这是哪一家丢的马和牛吧？一匹马和两头牛的价值可贵了，这绝对不是一头五块钱的羊能比的。

  要是哪一家人或者是哪一个生产队丢了它们，那不得到处在找啊？可惜他不会牵牛，要不他可以牵着它们帮它们回家。

  反正他也睡不着了，要不他往前继续走，帮它们找找主人吧！

  他朝着那匹马和两头牛说：“你们在这老老实实的，可别乱走啊！我去瞅一瞅，你们的主人发现你们丢了，不得疯了啊，肯定连夜到处在找呢。”

  希望等他回来的时候，它们还在原地吧。

  他骑上车，往前面骑去。早晨的草原那么寂静，也看不清楚。他戴上那个有手电筒的帽子，慢慢地往前骑。

  骑出去得有半个小时吧，他仿佛听到有马蹄的声音从空旷的草原传来。

  他连忙运足一口气，高声喊道，“哎！”

  没有人回应，他停下来认真辨别马蹄的方向，一边往那个方向骑，一边喊，“哎，谁丢了牛！”

  远处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有两个骑在马背上的身影拿着马灯，穿过黑暗朝他飞奔过来。

  “吁！”  两个蒙古汉子拉住缰绳，两匹马在他周围打了圈才停住。

  他们两个翻身下马，急切地用不熟练的汉语问道：“你看见牛了？”

  他问：“你们丢了牛了？丢了几头牛？”

  两个人比划着，“两头牛，一匹马！”

  那应该就是了，他指着来时的方向，“我刚才看见它们在那边，你们跟着我走吧！”

  两个蒙古汉子呜哩哇啦说了什么他也没听清，他骑着车往前走了，两个蒙古汉子也翻身上马随后，很快他们就到了凹地水洼处。

  那匹马和那两头牛竟然还在那儿，看到那匹马和两头牛，两个蒙古汉子高兴得呜哩哇啦一顿，上前拿出绳子就把它们套上了。

  他们激动地冲着何雨柱比划，他们昨天下午刚转场到冬牧场，路上不知什么时候这匹马和那两头牛就不见了。他们从昨天晚上发现它们不见了后就一直在找。

  何雨柱帮助他们找到牛和马，他们邀请何雨柱跟着他们一起走。

  那匹马和两头牛还不愿意离开呢，两个汉子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们拉出了洼地。

  何雨柱跟着他们骑了一个半小时，天都已经放亮了。

  他看到十来个蒙古包，还有一群忙忙碌碌的男女老少，有人在烧火做饭，有人在用砖头垒墙。草原上哪里来的砖头呢，他凑前一看，这是羊粪或者牛粪吧。

  有很大一群牛羊在不远处吃草，大约有几百几千只，绵延得有一公里。

  两个蒙古汉子把何雨柱带到一个蒙古老人那里，老人不会汉话，不过他给何雨柱递过来一碗奶茶。

  何雨柱一边喝着奶茶，一个蒙古汉子同时给他翻译，“尊贵的朋友，这是我们村长，他很感谢你帮我们找回牛和马，马是我们蒙古族人的伙伴，作为感谢，我们村长要送给你一只羊！”

  有这么个好机会，他可不想只要一头羊。

  他对汉子说：“朋友，你能不能给你队长说，你们不用送给我羊。我想买一些羊肉，想买二十只羊的羊肉，要是可能的话，我也想买一头牛的牛肉，你们能卖给我吗？可以帮我杀吗？”

  那个汉子在给村长翻译，那个村长想了一会儿给他回话了。

  “一只羊不要羊皮一块钱，牛要贵一些，一头牛要一百块钱！”

  他连连点头，一共才一百二十块钱，这个价钱比田大爷家还便宜，他最后再给他们补偿吧，幸好他的提包和麻袋一直捆在自行车后座，可以做掩护拿出东西来。

  草原上来了陌生人，纵然人们都在忙忙碌碌的安顿冬季的新住所，小孩子们可是按耐不住好奇心，围着他叽叽喳喳地看着。

  他口袋里也没有糖给这些小孩子，只好冲着这些小孩傻笑。有了！他想起自己还有很多黄瓜西红柿呢！

  他从背包里拿出十来根黄瓜，递给那个一直翻译的汉子，“这些黄瓜给这些小孩，让他们洗洗吃！”

  那个汉子抱着黄瓜，瞅着村长，不知所措。村长看着那些黄瓜，咽下一口口水。

  “朋友，我们村长说，这些黄瓜太珍贵，我们让这些孩子拿回家去，分给一家一根好吗？”

  这倒是提醒他了，即使在别的季节，草原上绿色蔬菜也很少，更何况现在已经是深秋。

  他说：“可以，可以！”

  那个汉子小心翼翼地捧着黄瓜，进入一个蒙古包。村长冲着几个正在砌墙的汉子吆喝了几句，那七八个汉子放下手中的砖，朝着羊群就走过去了。

  村里除了正在放羊和放牛的人，其余的男男女女都出来帮忙了。杀了二十只羊和一头牛，要剥皮，还有去骨，分解肉，一共用了整整一个上午。

  等杀完了牛羊，村长又请他和他们一起吃饭。因为刚搬到这里，村里人今天是一起吃饭，他们在一个大蒙古包里，午饭还是奶茶和羊肉，不过今天中午还有煮羊血肠。

  他从背包里拿出两瓶二锅头递给村长。村长也拿出一个酒坛子。蒙古族人能喝酒，他可真是见识到了，劝起酒来热情似火，喝起酒来也是豪爽痛快！

  他也吃到了好吃的羊血肠，羊血肠细滑绵密，里面加了盐，旁边的蒙古大哥介绍说里面还加了羊油。

  吃完午饭，他给了村长二百块钱。

  村长拿着钱直嚷，“太多了，太多了！”

  他对翻译大哥说：“朋友，你能不能让村长找个人帮我把肉送到往旗里去那条公路上，我们单位五点钟就派车来拉我了！”

  他也不能现在就把肉收进空间，只能拜托他们帮他把肉拉出去了。

  翻译大哥说：“朋友，我帮你。”

  大哥和村长打了招呼，然后套上马车，给他把肉搬到车上。

  村长拉住他，给了他一件羊皮袍子。

  他觉得这太珍贵了，从麻袋里又掏出来十斤大米和一袋白糖给村长。

  “村长，这些大米送给你煮粥喝吧！”

  翻译大哥拉着一千多斤肉，穿过草地，把他带到了一条公路上，大哥帮他把肉卸到路边后就回家了。

  已经是下午三点了，还有三个小时天才会黑，他估算了自己的速度。趁现在天色还早，他要一路赶路，今天晚上就可以赶到田大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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