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在街上从容地走着，一边警惕着夜晚街头可能突然窜出来的古惑仔们，一边想着一会儿怎么办？

  要是能跟踪到一个大哥，挖到他们的老巢就好了。跟那些小喽啰们没有必要对上，和他们针锋相对拳对拳肉对肉那不是太傻了吗？

  沿路的很多档口已经收拾好回家了。油麻地的街头却还很热闹，霓虹灯闪烁，人还不少。他在角落处闪身进了空间，就在这儿坐山观虎斗吧，看看七十年代香江夜晚的街头到底有多混乱。

  一个卖烧鹅的小贩低头哈腰地把保护费交给一个穿花衬衫的男子。那个男的又拿走一只烧鹅，“这个多少钱？”

  “龙哥，您要吃那是给我面子，拿什么钱？”

  “嗯，先说好，不是我不给你钱啊！”

  小弟们也不是揪着一只羊薅羊毛，从这个档口走到那个档口。

  十点钟，街上已经没有什么行人了。有一个小弟跑过来，“龙哥，勇哥在哪里？快去告诉勇哥，有人要来抢地盘！”

  “勇哥今天晚上在兰朗坊，我去叫他，阿友，你让兄弟们准备好！”

  穿着花衬衫染着黄头发的龙哥朝一座茶楼跑去。

  不一会儿几个男子从兰朗坊里出来，中间的一个男人穿着无袖黑T恤，肩膀上刺着展翅的雄鹰。雄鹰男子拿着一把大砍刀，气势汹汹地从茶楼里走过来。

  “一会儿不论来多少人，你们把他们引到这个院子里，关上门，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勇哥，你小心！”

  勇哥说的院子就在何雨柱站的地方旁边，院子不大，有一个栅栏铁门。

  没一会儿从大街另一头走来乌压压一群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砍刀，勇哥他们迎了上去。

  居中的一个男子对勇哥说：“勇哥，兄弟们要吃饭，我想要这条街，有什么条件你可以提！”

  勇哥挥舞着手里的大砍刀，“这就是条件！你赢了我，以后这条街归你管，否则免谈！”

  对面男子厉声说：“勇哥，那就是没得讲喽！”

  他一挥砍刀，他手下的小弟呼啦啦围上来就砍。

  勇哥和龙哥他们边打边退，那一帮人就把勇哥包围到了刚才说的院子。

  勇哥对外面的龙哥说：“阿龙，把门关上！”

  阿龙把栅栏门关上锁住。

  勇哥的气势全变了，像豹子一样死死盯住对面的猎物。

  对面的男子面色大变，“勇哥，我们只是要碗饭吃。我们是三十个人，你有把握能打得过我们？”

  勇哥看着手里的砍刀，“油麻地的人都知道只要是我想砍的人，我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

  他身形忽动，像切西瓜一样，一刀一刀地大力砍，一柱香的功夫，刀都卷刃了，勇哥身上也挂了彩，但对方没有一个人还站着，都倒在了地上，黑夜掩盖了地上的和他们身上的血流。

  龙哥和一帮小弟们欢呼着打开门。

  “勇哥，不愧是勇哥！咱勇哥就没有败的时候！

  “勇哥，你受伤了？”

  “小事！”

  勇哥享受地接受小弟们的溜须拍马。

  何雨柱却看得胃里翻江倒海。这个辉哥战斗力如此之强大，竟然能以一己之力，战胜三十人。

  他现在才明白他过去是井底之蛙，自大的很，以为自己是四合院战神，加上吃了两次大力丸，就天下无敌了。

  凭心而论，如果没有空间，他是万万不敢和这个勇哥打照面的。

  他在自顾自地反省，勇哥一把砍刀扔在他站的位置。看到那儿没人，勇哥有点疑惑，他刚才感觉到那儿有人。

  何雨柱吓了一跳，这个勇哥太可怕，敏锐地很，有像猎狗一样的危险意识。

  勇哥对阿龙说：“我去找豪哥，你们看着点！”

  “好的，勇哥，你尽管去，兄弟们看着呢！”

  阿龙和小弟们在收拾院子，勇哥已经走远了。

  勇哥口中的豪哥肯定是条挺大的鱼。何雨柱连忙出了空间远远跟上勇哥，他想钓一条大鱼。

  勇哥进了一家不太大的店面，里面灯火通明，店面的灯箱上写着三个大字“香满庭”，像是酒楼的名字。

  何雨柱在十五分钟之后跟在两个男人后面进了香满庭，里面大堂不是很大，挤了二三十张桌子。

  这个点了，食客不是很多，他看到在他前面进来的两个男的朝楼上去了。

  他在大堂坐下，服务员拿着菜单过来问：“先生，请问饮什么茶？点什么吃啊？”

  看菜单这个香满庭是一家茶餐厅，他要了一壶红茶，一份豉汁蒸排骨，一份南乳炆猪手，一份陈皮牛肉球，一份青菜，一份鲜虾肠粉，一份叉烧肠粉。

  每一样份量不是很大，但味道好的很。

  吃完了饭后，他问服务员洗手间在哪里，然后偷偷地顺着楼梯上了楼。

  二楼烟雾缭绕，骰子声，麻将声，兴奋若狂地吵闹声，傻了也看出来了这是一个麻雀馆。

  何雨柱心想他这就进来了？门口没有把门的或者对口令的？也不用搜身他就进来了？

  他纯粹是多想了，这一年赌在香江还是合法的，开麻雀馆的都有牌照，更何况警署的阿瑟们也和黑帮们是一家，所以麻雀馆都是敞开大门合法经营。

  二楼比一楼茶餐厅大堂要大一些，放着十几张桌子，每一张桌子都有一大群人围着。

  看他走进来很快就有人过来招呼他，“老板发财，老板想玩什么？”

  他说：“我先看看！”

  小弟指了指墙上贴的警示，“老板，不玩的不能进来！”

  小弟见多识广，看他穿着不像没有钱，又一口北方口音，就给他介绍说：“老板，掷骰子猜大小很简单，你可以试试！”

  小弟领着他来到一张桌子，“老板，这儿最低下注只要十纹，猜大小！三颗骰子，十一到十八是大，十以下是小！”

  桌子上摇骰子的人刚把骰盅盖子打开，人群里有高兴地发疯的，有锤胸顿足的。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钞票，本来他想玩个十块钱的，没想到是张一百的，那就玩个一百块钱的吧。

  小弟高兴地给他换了筹码，把他推到前面，“老板下注一百块钱！”

  “老板，你是押大还是押小！”

  “大！”

  新一轮摇骰子又开始了，等出来结果，竟然真的是大，他赢了！

  小弟恭喜他：“老板，你运气爆了，赢了五倍，你现在有五百块钱了！”

  下一轮，他把五百块钱筹码都押上了，“我押小！”

  庄家摇起了骰盅，周围的人紧张的盯着他，有人在小声的念：“大！”

  有人在祈祷：“小！”

  等到庄家揭开骰盅的盖子，大家都屏住呼吸看结果，两个三，一个二，竟然真是小，他又赢了！他现在有两千五百块钱了！

  掷骰子太刺激了，最容易也最惊心动魄，顺息之间就赢五倍，顺息之间又全赔了，怪不得赌徒们杀红了眼想翻倍，太容易上瘾了！

  又一轮他把两千五百块筹码都投了进去，这一轮他押大。

  按照赌的规律，他猜这一轮是不是庄家就会摇出小，他的筹码就好全部赔光了。

  万万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又摇出大。

  他眼前的筹码堆的挺高，不到半个小时，他就赢了一万两千五百多块钱，庄家的脸色开始阴沉起来。

  周围有人注意到他，在他又一次押大小的时候，跟在他后面押了小。

  庄家神色凝重地摇了挺长时间，所有人都神色紧张的看他把黑色的盖子打开。

  一个一，一个二，一个三，简直神了，他又猜对了！

  他哭笑不得，他尾随勇哥进来是想找到豪哥这条黑帮大鱼，不是真想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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