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年除夕这天是个星期一，这个时候过春节工厂是不放假的，不过多年的传统和过节的热情不是不放假就能挡住的，每家每户还是要聚在一起吃团圆饭过大年。

  就连下乡的知青包括棒梗都回到城里和家人团聚，所以中午吃完午饭收拾好卫生何雨柱就让大家回家了。

  往年他们一家都是和江蕙一家过年。今年江栋结婚了，家里多了新媳妇。江蕙又怀孕了，他们早早的就和江蕙爸妈说了，今年他们在自己家里过。

  江蕙爸爸对女婿今年给他的羊皮袄非常满意，江蕙妈妈把羊皮袍子稍微一改动，改成了羊皮大衣，还给他爸做了一对护膝。

  江蕙爸爸穿着羊皮大衣，既不怕风，里面的羊毛还保暖得很，再也不怕京城零下十二三度的低温了。

  老丈人一高兴，年前特意把他珍藏了好几年的五粮液给了何雨柱。

  虽然何雨柱空间里有好酒，但这是老丈人给的，今天大年三十晚上好菜配好酒，高低得喝上一杯。

  何兵在院子里放爆仗，他把雪堆中间掏出一个洞，把爆仗放雪堆里，爆仗点燃，爆炸声把雪炸的四处飞散，漫天飞舞。

  放了几个爆仗之后，就被江蕙揪着衣领要领回家。

  “何兵，不准放了，把妹妹都吓哭了！”

  “妈，我不放爆仗了，我要在院子里玩一会，骑一会自行车！”

  何兵小时候是江蕙口中的兵兵，宝宝，现在才五岁半，江蕙每次都连姓加名直呼何兵，实在是每天被他闹的脑仁疼。

  小孩火力大，这么冷的天何兵也不怕，他穿着棉袄棉鞋戴着帽子，就在院子里骑自行车玩。

  何雨柱一个人在厨房里运筹帷幄。

  鲍鱼炖红烧肉是现成的，饺子是昨天包的，白菜大葱猪肉馅的，他包了不少，都冻在缸里。

  狮子头已经团好了，在锅里已经炖上。今天晚上只要再炖一条四斤重的黄花鱼，炒个菠菜就好了。

  院子里飘起了炖肉的浓浓的香气，到处都是放爆仗的声音，门上贴了红色的对联，这就是过年了啊！

  他吆喝何兵，“何兵，帮爸爸放桌子！”

  何兵最爱干活了，咚咚咚地跑回家，和何雨柱一起把炕桌放到炕上，又爬下去拿筷子碗摆桌子上。

  胖胖的饺子也端上桌了，他们开始吃饭，何兵自己就可以吃，不用大人喂，他筷子用得不灵巧，就用勺子舀。江蕙只要照顾何雪就行了，何雪最喜欢吃饺子和狮子头。

  何雨柱给自己倒一杯酒，一边抿着酒吃菜，一边打量着这个卧室的炕，这个卧室不小，可是炕不大，  不到三米宽。

  “何兵，等老三生下来，这个炕就太挤了，到时候你就到西卧室去睡吧！”

  “不要，我要和你们一起睡！为什么小妹妹来了，我就要到另一个屋，我不去，我害怕！”

  小妹妹？何老三是个小女孩吗？

  “何兵，你觉得妈妈要生个小妹妹吗？”

  何雪听懂了，在那一直叫，“弟弟，弟弟！”

  “何雪，妈妈要生个小弟弟吗？”

  何兵和何雪较上劲了，“妹妹！”

  “弟弟！”

  两人互不相让，却让何雨柱一阵狂喜，都说小孩说话灵，那是不是说江蕙怀的是双胞胎？他越看越觉得江蕙的肚子大，才不到三个月呢，已经显肚子了。

  “蕙蕙，我们这一次会不会是双胞胎？”

  天选穿越男主不是都生双胞胎吗，那他是不是就是男主，运气之神！

  江蕙想也没想就给他否决了，“我们家从来没有出过双胞胎，我去医院检查时医生也没说是双胞胎。”

  嘿嘿，等你生下来就知道有没有双胞胎基因了，到时候你就抱着他们欢喜吧！

  事实证明小孩说话很灵这件事不怎么靠谱。

  江蕙生产那天是在夏天最热的时候，何雨柱坐在产房门口又紧张又期待，热得满头大汗。

  丈母娘在家帮他们看着何兵和何雪，没法分身来医院，雨水特意请假来医院帮忙。

  “哥，你说嫂子这一胎会是男还是女？”

  何雨柱神神秘秘地说：“都有可能！”

  雨水看着他哥那傻样，“傻哥，你净说废话，当然都有可能啊！”

  他傻哥这么多年了，还是时不时就冒傻气，傻哥的名字改不了了。

  在何雨柱望眼欲穿的期盼中，护士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从产房里面走出来，“江蕙家属！”

  以后一个？不是两个？

  何雨柱连忙站起来，“护士，我在这里！”

  “江蕙产下一个男孩，七斤半！”

  七斤半，可真胖乎！何雨柱接过老三，看着他在小毯子里的小脸，好一个红彤彤的小丑孩！

  雨水抢着抱孩子，“让姑姑抱抱，这么胖乎啊，大胖小子，我侄子太好看了！”

  是不是双胞胎啊，虽然产检一直没说是双胞胎，他一直偷偷以为会是呢。

  他陪着笑问，“护士，产妇生完了吗！只生了一个吗？”

  护士说话硬邦邦的很不耐烦，“又不是母猪下崽，一般不就生一个吗？”

  老三在小毯子里哭起来，小脸越发红了。

  一个就一个，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看把我们老三吓得。

  “哥，他是不是热了，给他把小毯子掀开吧！”

  小毯子掀开，何老三被毯子禁锢的手被释放出来，他的手滑过何雨柱的手。

  他的手那么小那么娇嫩，而何雨柱的手那么粗糙，那么多切菜炒菜留下的切伤烧伤，他们两个对比如此鲜明的手抓在一起，感觉很奇妙，就像一下子抓住了他的心一样。

  何老三最后起名何意，意外的意，名字是江蕙起的。何意是在七五年八月二号上午十点出生的，体重七斤半。

  出生的第二天他们就出院回家了。

  何兵和何雪两天两宿没看到他们爸爸和妈妈，当爸爸扶着妈妈走进家门，他们蹭得蹦起来跳着就去找妈妈去了。

  何雨柱怕他们撞倒江蕙，连忙把他们领走。

  “妈妈不舒服，刚生了弟弟，让她躺下，我们过会再和她玩！”

  “何兵，何雪，我们看看弟弟吧！”

  雨水把何意放到江蕙旁边，一起躺在床上。

  “哥，你们家这床至少能躺六个人！”

  何雨柱很得意自己的设计，“这样宽敞吧！何兵不想到别的屋睡，原来的炕有点小，我就把炕拆了，并排竖着放上两张大床，这每张床是一米八呢，这样我们五个人都能在这个房间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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