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天的热起来，何雨柱每天驮着几百斤肉进城太累，吴鹏吴迪两兄弟拿货的地点也改为呼家楼的院子。

  何兵放暑假了。他已经是十一岁的一米六的大孩子了，何雨柱准备让他品尝品尝人间艰苦。

  隔三差五的，他就骑着自行车带着他到呼家楼院子，把他指使的滴溜溜转。

  “何兵，帮我烧火！”

  “何兵，帮我刷锅！”

  “何兵，和我一起去捡柴！”

  大热的天，冰棍对何兵也产生不了诱惑了。

  “爸爸，你这是剥削我，我才十一岁，我是童工！”

  何兵的脸上脖子上都是汗，何雨柱拿着根毛巾给他满头满脸的胡乱擦一顿。

  “你都十一了，该帮着家里干活了！我十一岁的时候就开始学厨了！”

  何兵和妈妈告状，“妈，我爸压迫我，让我干那么多活！”

  “你爸都让你做什么？”

  “烧火，烧猪蹄，烧猪头，捡柴，很多活，没完没了！”

  “那你干活的时候，你爸爸在那干什么？”

  何兵挠挠头，想了想，“我爸也没闲着，他也干这些，干的更多！”

  江蕙瞅着他，“那你爸爸不是更辛苦？爸爸每天那么辛苦让我们吃的好穿的好，你帮爸爸应该不应该？”

  何兵点着头，“妈妈，应该！”

  第二天，何兵主动就跟着何雨柱去干活了，何兵真是个好孩子，除了学习不是拔尖外，哪里都好。

  天热，熟货摊的生意更好了。

  很多人不爱做饭，买个猪耳朵或者一点猪头肉，回家拌个黄瓜，就是一个荤菜，有肉，省事还好吃。

  工商局门口最近来了一个和他年龄差不多的大姐，何雨柱看她在门口站着好几天了。

  大姐穿着朴素，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有一天工商局的云主任出来，要到何雨柱这儿买点熟货。

  那位大姐看见云主任出门，忙和他打招呼，“云主任！”

  云主任无可奈何地摇摇头，“郭大姐，您怎么还在这儿呢？”

  那位郭大姐笑脸相迎，“云主任，我左右也没事，我在这儿等等，说不定您什么时候就能改变主意呢！”

  云主任指着何雨柱对她说：“郭大姐，这位大哥比你还早呢！他去年这个时候就到工商局询问能不能开饭店了。国家没有这个政策，不能批啊！你看这位大哥，他摆这个小吃摊，这不是很好吗？”

  郭大姐像没听到一样，她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云主任，我们两口子，一共五个孩子，只有我爱人有工作，日子太苦了。我就想开个小饭店，让孩子们一起帮忙，这样我们还能多一份收入！”

  云主任买了一半猪肝，怕和郭大姐继续拉扯下去，付了钱拿着猪肝就躲进工商局了。

  郭大姐朝着何雨柱笑笑算是打了招呼，就走了。

  现在私人也不能开饭店也不能办企业，也不知道到底是八几年的哪一天才放开允许私人开饭店的，希望这位大姐能坚持到那一天吧。

  第二天下午，何雨柱又碰到郭大姐从工商局门口出来了。

  他主动和郭大姐打招呼，“今天怎么样，云主任有松口吗？”

  郭大姐摇摇头，“没事，我明天再来！”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这位郭大姐意志挺坚毅的，每天来工商局报道，询问一声。

  何兵都开学了，日子也进入九月份。

  这一天，郭大姐是红着眼睛出来的。

  何雨柱安慰她，“郭大姐，没事啊，再坚持几天，我觉得应该很快了，国家应该很快就有政策了！”

  郭大姐笑中带泪，“何师傅，云主任已经答应到我家去家访了，他看到我家的情况，肯定会答应的！”

  “好事啊，郭大姐，我等着您的好消息！”

  接连几天何雨柱都没有碰到郭大姐，好几天后，何雨柱倒是见到云主任了。

  “云主任，您到郭大姐家家访的怎么样？”

  云主任摇摇头，“他们家太困难了！一家七口人挤在一间房子里，七个人一共有两床棉被！何师傅，咱们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们也在向上汇报，看看怎么帮助困难家庭！”

  这就是有戏了？

  “云主任，国家鼓励我们灵活解决就业问题，郭大姐家那么困难，您向上级汇报汇报，上级也会酌情考虑的！”

  “何师傅，您思想觉悟高啊！”

  云主任挺意外的，他本来还怕何雨柱攀比，所以才说要向上汇报，实际上他已经决定冒着风险批准郭大姐家的申请了。

  个人开饭店没有先例，也没有现成的营业执照，云主任自己手写了一个，批准了京城第一个餐饮饭店的营业执照。

  京城第一家私人饭店要开业，这件事还上了京城晚报。

  开业那天中午，何雨柱特意过去捧场，结果走进郭大姐家开在胡同里的饭店一看，小小的房间里三张桌子，已经坐满了人！

  郭大姐她爱人掌勺，郭大姐和两个孩子跑腿端菜。

  “何师傅，太忙了，对不住了，没招呼您！”

  “没事，今天你们第一天开业，我是想过来捧个场，没想到生意这么火爆，恭喜啊！”

  郭大姐的孩子从厨房里面出来，“妈，菜都做上了，还有客人在等，我到市场再去买点！”

  “郭大姐，你们忙，我就不打扰了！”

  人家忙着做生意，他就不添乱了，悄悄地就走了。

  转过天他就去找云主任了，“云主任，您看郭大姐的营业执照已经批准了，我的是不是也可以了！”

  云主任双手合起来给他告饶，“何师傅，你饶了我吧！郭大姐的营业执照我只批了四个月，四个月以后，要是他们家饭店做的好，那么一切都好，你的申请我也会批！要是她家饭店出点问题，我这个工商局主任也就做不成了！”

  “云主任，你别说丧气的话，我看你面相，你会飞黄腾达的！”

  云主任苦笑，“何师傅，你还挺能讲笑话的！”

  四个月就四个月吧，这段时间他得物色人手，招兵买马。

  还得把金玉胡同收拾收拾，得建炉灶，到时候得买桌子，买冰柜，买炉子。

  要买那么多东西的话，他还是想到香江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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