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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管理城市


街道上挤满了等待召见的官员,整座城市正处于戒严状态,不见行人的踪迹,唯有不断疾驰而过的马匹和巡逻队伍在其间穿梭。

  在接触了几个官员后,郑博文的眉头愈发难以舒展,这契丹人的统治实在是糟糕透顶。若单看眼前的数据,这座城市根本没钱没粮,人口稀少得可怜,商业也极为匮乏。似乎这些军队缺少了什么,直接强取就完事了。从两年来的资料看,人口从六十万已跌至不足十万了。

  然而,当下这么多人的吃饭都是个问题,居民的粮食估计也所剩无几了,好在即将秋收,到时便会有粮食补充上来。这里的户部统计显示,每亩产量竟然才两百斤粮食,这个产量够谁吃呢?而且粮食种植面积连百分之三十都不到。

  突然,一名士兵跑来报告说,发现了契丹人留下的粮仓,这个消息让他异常惊喜,赶忙出门跟随前往查看。士兵带着郑博文骑马跑了大约两刻钟时间,便进入一座由木质栅栏围起来的营寨中,一座座大型囤垛,蒙佑已留下几百人在此守护。

  郑博文留下话,稍后会有人来拉粮食,然后便返回了城市。

  回城后,郑博文叫来吴猛,他此时暂留城中维持秩序,并让他派人先往城市运些粮食,否则恐怕会有人饿死。

  这时祖承业前来询问,作坊是否要迁至城内。郑博文打开城市地图,选定一个位置后,让他带人前去安排。

  郑博文感觉拿下城市后的事情繁多,自己难以应付这样的工作。

  在他烦恼时,有人禀报说,苗常儒带着商队来了。郑博文一听高兴极了,这家伙似乎比自己更熟悉经营城市,连忙起身去迎接。

  将苗常儒接入城内,两人来到办公地点,郑博文问道:“常儒君是否愿意留下处理城市事务?”

  苗常儒面带难色说道:“我不太喜欢做官,觉得经商更自由些。”

  郑博文感到颇为纠结,有心再劝解几句,又怕人家会嫌弃。

  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说话声:“阿兄,你留下帮忙又何妨呢,哪怕忙完再走也不迟啊。”

  回头一看,只见芯儿挽着武珏的手臂从外面走了进来。

  苗常儒赶忙向武珏行礼打招呼。

  经不住芯儿的纠缠,苗常儒只得答应留下。谈话间,苗常儒小心地抬眼望向武珏,此时的武珏正专心地跟郑博文说着前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苗常儒着实是管理内务的能手,经营众多店铺的经验,使他经营城市也能从容应对。

  留下他们处理那些杂事,郑博文便与武珏一同前往县衙。毕竟治安也是首要问题,总不能让城市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吧。

  武珏介绍道,在众多衙门官差中,有个叫邓克阳的捕快,此人一直不受前任重用,而且还因为契丹士兵欺压百姓,险些被杀掉。郑博文见到此人时,也觉得他过于耿直。武珏告诉他,此人办案能力很强,就是不太合群,所以拿不定主意是否让他负责城市治安。

  郑博文与他交谈后,觉得可以留用,因为他是汉人,对其他民族也没有敌意。说白了,就是个工作狂,还有点儿强迫症。

  解决完这里的事情,他们又来到东边关押俘虏的地方。武珏对这么多俘虏感到头疼,毕竟都是士兵,若看管不善恐怕会引发动乱。

  郑博文让人把这些人做好登记工作,然后分成几个部分。当前重要的事情是渝关修筑城墙,让大部分人去用水泥浇筑城墙。正好卢村那边挖矿的士兵已经回到阿史那乌木的部队里了,可以安排五百人去挖矿,剩下的人留在城市进行基础建设和连接码头与卢村的道路建设。

  经过这次战争,武珏手下的士兵扩充到三千人。阿史那乌木的队伍在这次作战中伤亡最为惨重,总共阵亡一千两百多人,因此他现在只有五千六百名士兵。蒙佑成为了第一任团长,而阿史那乌木的部队也进行了相应的改制,编成了两个团。阿史那乌木留在城市向苗常儒学习如何管理城市,今后将不再参与作战任务。

  为了相互称呼方便,阿史那乌木和脱罗胡烈按照唐朝的惯例,将姓名改成汉名。由于郑博文姓郑,所以两人请求赐姓改为郑世元和郑世和,以纪念新的开端以及和平之意。而且为了追随郑博文的外观,两人率先将头发剃成板寸,同时服装也做成了新的长袖长裤。这种潮流也在城市里悄悄流行起来,尤其在城市管理部门最为显着。

  武珏队伍中的理政司也发挥了重要作用,军队中同意剃发者超千人。秀兰制作的军服,因人手短缺,仅赶出三百套,暂时由城内士兵换上了军服。

  好消息频传,祖承业制作的枪械,首批十支实验枪已制作完成。交由郑博文检验后,郑博文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子弹底火问题虽已解决,虽用的仍是黑火药,但装填速度不成问题,最多开枪后清理下枪管即可。然而,此枪准确性欠佳,总是无法准确命中箭靶。

  郑博文拿起枪反复查看,最终发现问题在于没有膛线。为此,郑博文连续数日在工坊,用“黑晶”做切割头,以专门制作的刀头进行切割,总算彻底解决了这一问题。不过,枪管所需钢材尚未解决,制作的枪支仅是那些飞船上钢管切割的数量。而弹药问题,也得等乔三研究出无烟火药后才能彻底解决。

  平洲失守的消息传到了上京的耶律阿保机那里,耶律阿保机盛怒,召集群臣商议对策。

  耶律德光说道:“那些小贼不足为虑,原本安车骨部的战斗力就不强,战败是迟早的事。皇上可下旨令萧阿古只率部夺回即可,他那三万兵马亦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辈。我们攻打渤海的计划不能因此停滞,否则待渤海内部动乱平息,我们将会错失先机。”

  大元帅尧骨也出列表示赞同。

  一道圣旨送达萧阿古只和皇太子耶律倍手中,彼时他们的部队正驻扎在营州,为进攻渤海国做着准备。

  看着圣旨,萧阿古只心里犯嘀咕,前些时日他才从平洲回来,当时的情报显示对方只是千人农民,留守士兵有万人,怎会如此轻易就被打败了。

  耶律倍也是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萧阿古只,开口道:“不会是阿史那乌木造反了吧,他们族人可是在城中定居的。”

  萧阿古只道:“石抹库温的士兵数量与他们旗鼓相当,且还在城里驻扎,一旦阿史那乌木造反,石抹库温定然会先杀光城里那些铁骊人的。”

  耶律倍道:“情报说仅一千人就攻下了渝关,那可是城市,起码也能抵抗数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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