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完温暖得到了掌声和夸赞，她拍拍红透了的脸一点都不冷了。

  “钢琴和话筒的声音可以吗？这个版本的音乐是不是你想要的？”

  温暖跟音响师再三比对后确认没有任何问题。

  “都是对的，麻烦了。”

  她的表演没有问题了，老师让她在舞台下看看学弟学妹的表演找找问题。

  有几个男生穿着青春洋溢，跳舞时从内而外散发着十七八岁男孩儿的朝气，那种力量感十足的舞蹈特别让人兴奋喝彩。

  不止学生，年轻的女老师也给他们高三学生带来表演送上高考祝福，一首宁静舒适江南小调中，老师穿着旗袍挥舞扇子轻踏小步。

  “老师给你编个头发化一点妆，你们这个年纪的小女孩儿就是要漂漂亮亮的。”

  温暖卡着时间离下课还有五分钟赶回教室，在门口的楼梯等下课铃响了，老师走出来她问好后才进去。

  她化了妆戴了耳环又编了头发，比平时更要娇俏动人。

  “哇，温暖你好漂亮。”

  温暖害羞极了，在大家的夸赞中回到座位，女同学凑过来拉下她的帽子欣赏。

  “天哪，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女孩子，我要是男生也要追求你啊。”

  温暖被说的脸发烫，哪里那么夸张。

  同学走了林思思转过温暖的身体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她。

  “暖暖，你好漂亮。”

  温暖撩开脸上的头发。

  “你也很漂亮，上大学我们一起学化妆买漂亮衣服去旅游。”林思思和她的长相没有上下，不然余笙也不会那么戒备了。

  “能不能先让我看看衣服？”温暖裹着长款羽绒服，只能看到一点点裙摆。

  “不行，要保持神秘感，这裙子是我爸爸送给我年级第一的礼物，我觉得特别好看我很喜欢，先给你看鞋子。”

  温暖把鞋子放在桌上，银白色五厘米的高跟鞋，鞋面上闪着光。

  “你爸爸果然把你当小公主养啊，给你买的衣服鞋子都这么漂亮仙气飘飘。不行，我也要去买，还要同款，跟你一样漂亮。”

  温暖摸着鞋上的花纹也开心，她爸爸在买衣服时特别细心，这件不好走路，那件手臂施展不开弹不了琴，颜色不好看款式不好看，要买最好的礼物给她。

  林思思余笙去食堂给温暖带饭，墨寒走之前在背后看了温暖好久才离开，温暖真的很漂亮。但是表演时会冷，所以回来时给她带了杯蜂蜜水。

  温暖捧着热乎乎的水杯说谢谢。

  “我们等会儿坐一起，或者你不想去跟唐老师说想回家。”她看了流程单，跟下晚自习差不多时间结束，在室外吹几个小时的冷风，他说不定又要生病。

  温暖只吃了半个鸡蛋饼，怕把衣服撑起来，挺着肚子就不好看了。

  “我刚才在超市买了暖宝宝，先给你背上贴两个，裙子里面穿保暖裤了吗？”林思思从衣服摸上去摸出衣服的款式是露肩装。

  “没有，裙子是贴身的，贴外套上我抱着腿。”

  四个人到操场找到位置，温暖捧着杯子暖手，嘴里一遍遍过歌词，有充足的信心，但力求做到更好。手也在空中比划指法。

  拉链拉到顶帽子也扣上，暖宝宝那点儿温度根本不管用，她的脚踝都冻得发疼。

  “冷不冷？”林思思蹲下摸了摸脚踝，然后把脖子上的围巾取下来给她裹上。

  “不至于。”温暖弯腰要拿开，那是余笙送她的礼物。林思思已经拿着两端打上结。

  “怎么不至于，我们是最好的姐妹，如果是我表演你也会这样暖我的脚。”

  温暖跟余笙说抱歉，弄脏他的礼物了。

  “没事儿，我再给她买就是了。”

  墨寒坐在温暖的左边，拧开盖子递到她手边。

  “不用，我有热水。”

  墨寒不肯收回手，温暖接住抿了两口。

  “杯子给我吧，我给你买一个，口红花了黏在杯口了，你先帮我拿一下回教室再给我。”带红糖水送她杯子，又带蜂蜜水，她喝过的杯子他也不能用了。

  ——

  七点半晚会正式开始，晚会的先导片前半段是抒情路线，后半段是激励高三在六月的高考取得好成绩，视频有很多集体活动的照片，一张张翻过把人带回那些时刻。

  温暖和林思思在运动会相互比心的一幕也被拍下了。

  “照片谁拍的，我好想要。”林思思抓着温暖的手臂摇晃。

  “我等下去问问要原片，打印出来你一张我一张。”

  温暖觉得很炸场子的舞蹈出来，全是女生的尖叫欢呼，包括林思思。

  “好帅啊，学弟们长得好可爱。

  余笙黑脸，女朋友太会欣赏美丽的皮囊怎么办？

  温暖看过一遍了，但黑夜降临有灯管的加持，效果好多了。温暖叫的嗓子都劈了。

  “你别叫了，等会儿还要唱歌呢。”

  到温暖前面两个节目时她穿上高跟鞋。然后在林思思脸上吧唧一口，亲出了声音。

  “等着看我怎么惊艳你们也炸很场子，记得给我加油。”

  余笙在一旁愣了，温旸亲，温暖也亲。

  林思思擦掉脸上的口红。

  “你也可以亲你的好哥们，我不介意。”林思思一本正经，她和温暖姐妹之间的亲亲没有任何问题。

  温暖的节目开始前主持人专门提到她的名字。

  “让我们掌声欢迎高三一班的温暖同学给我们带来表演。”

  全场的灯光的灭了，钢琴被搬到舞台侧前方，她脱掉羽绒服走过去坐下。

  音乐一响，温暖跟上节拍和伴奏合上，手指弹出钢琴曲调。

  歌声也随后从音响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栀子花开

  So  beautiful  so  white

  这是个季节我们将离开。”

  女孩子的嗓音稚嫩，但歌声纯净如泉。灯光亮起台发出赞叹的呼声。

  大屏幕上是大片大片的栀子花海，清冷的舞台灯光射在温暖身上，她侧对着台下而坐，手指在钢琴上跳舞，脸上带着柔和的微笑边弹边唱。耳边别着一朵栀子花发饰整个人又仙又美。

  “栀子花开

  如此可爱

  挥挥手告别

  欢乐和无奈

  光阴好像  流水飞快

  日日夜夜将我们

  的青春灌溉”

  “温暖，温暖，温暖”

  温暖听到她名字里交杂着男生的表白，她侧头往一个方向望去，希望能从他脸上看到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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