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夜宵已经十点半了，墨寒还没有要回家的意思，还跟着他们闲逛。

  大多数店铺都关门了，温暖他们朝回家的方向边走边聊。

  “自助鲜花哎，我想要。”

  林思思抱住余笙的手臂停下，柜子里的花种类还挺多，林思思想要粉玫瑰。

  “买，要什么花？”余笙拿手机扫了冰柜上的二维码。

  “男朋友当然要送玫瑰。”

  余笙付了玫瑰的钱柜门打开把花拿给女朋友，林思思闻了闻花香。

  “暖暖，给你买向日葵可以吗？”

  温暖从玫瑰花里回神，连忙摆手。

  “不用，我自己买就好了，男生可不能随便给其他女孩子送花。”

  温暖关上冰柜门用自己的手机重新扫开冰柜门买了向日葵和玫瑰。

  “我们要打车回家了，你给家里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吧。明天晚上我们在中心广场跨年，你能不能去都跟我们说一声，晚上穿厚一点把围巾手套都带着，再带一杯热水。跟你爸爸说你跟我们在一起。”

  墨寒跟他们招手说再见往学校那边走，父亲就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等着他。

  上了车墨城把儿子的书包取下，拧开保温杯让他喝热水。

  “外面冷不冷，你同学都回家了吗？夜宵吃的什么，嘴巴肿成这样？”

  墨寒不自觉抿了下唇，还是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不过真的还挺好吃。

  “明天早上我们先去看你妈妈，然后回家和爷爷奶奶过元旦，你的生日快到了，爷爷奶奶想给你买礼物。你的病已经好多了，他们看到你会说话一定很开心。”

  到家墨城就进厨房端来鸡汤，医生说要给他好好补身体后，不管他想不想吃都随时备着各种补汤，下课回来喝一碗很暖和。

  “和朋友一起玩儿高不高兴？我看到你唐老师发的朋友圈，那个叫温暖的女生有表演节目，真是个优秀的孩子啊，学习成绩好还有一技之长，她爸爸妈妈真幸福。上了大学有很多这种活动，你多练习说话也能站到舞台上，你物理和数学方面有天赋，说不定还能拿国际上知识竞赛的奖牌。”

  墨寒拿了太多第一名，可墨城知道他的聪明远不止于此，他还可以站上更高的领奖台表现自己。

  “明天是想睡醒了再去看妈妈还是早点去看了去爷爷奶奶家。”

  墨寒把汤喝完拿手机开始打字。手指飞快有很多话想说，墨城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给父母看，他们肯定很惊喜孩子的进步。

  “我和朋友约好明天晚上去中心广场跨年，元旦时还要吃火锅，不要担心我。”

  墨城看完不太能同意。

  “中心广场跨年活动人特别多，这种场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万一摔倒怎么办？凌晨气温又低，你身体不好容易生病。元旦可以跟他们去吃火锅，我给你朋友打电话说一下你不去了。”

  墨寒抱着手机摇了好几秒的头，他已经十九岁了第一次和朋友一起跨年，他也没虚弱到走路都会摔倒。

  “那种场合你没见过，人挤人特别容易摔到被挤散，声音嘈杂听不到旁边人说话。你又是个不说话的，找不到你朋友怎么办？听话，等你再好点再去，他们不是你阶段性的朋友，以后还有很多时间。”

  墨寒不高兴，凡事都有第一次，他明天就想去。

  “我要去，我答应他们的事不能反悔，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他们也会照顾我。”

  墨城满脸为难。

  “真的想去？”

  墨寒剧烈点头。

  “好吧，陪爷爷奶奶吃了晚饭我送你过去，结束后给我打电话去接你。一定要注意自己和朋友的安全，人多的时候拉着走不要被挤开了，你要是摔倒要大声喊出来。  ”

  第二天一早墨城就带着儿子到花店买了很多鲜花去看他母亲，再次见到她墨寒的情绪不会激动了，他心里的恐慌已经被温暖他们安抚下来。

  老爷子两口给孩子买了过冬的羽绒服和围巾手套，茶几上堆满了零食水果，墨寒的手被塞的满满的。墨城挽起袖子准备收拾海鲜，墨寒看着被七捆八绑的大龙虾说出它的名字，昨晚的训练让他想练习说更多话。

  “对，是大龙虾，你再看看爷爷奶奶还买了什么？”墨城掀开口袋给他看其他的。

  墨寒思考了一下，贝壳类的海鲜种类很杂外表也相似，他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类。

  “不认识就算了，你喜欢吃的这个坚果叫什么名字？”

  老爷子开了一颗果子放在他手里，墨寒嚼碎后说是夏威夷果。

  墨城顾不得手里拿着龙虾和儿子已经成年，走到沙发背后在他脑袋上亲了一口。

  “我儿子真棒，是最聪明的孩子。”

  墨寒被亲得脸红，爷爷奶奶再让他说东西的名字都不肯开口了，带着一点点笑摇头拒绝。

  三个大人给孩子做了一桌大餐，炖鸡汤专门把大鸡腿给他留着，他的餐盘里放满了家人对他的疼爱。

  “男孩子要多吃点才长得壮，最后一学期爷爷奶奶跟你们住好吗？放周末给你煮好吃的，晚自习下课回来吃夜宵。你身体不好总生病，脸上一点儿肉都没有，均码的衣服穿着还显大，就是太瘦了。”

  这件事墨城和父母商量过了，可到底要尊重他的意愿。墨寒一直跟母亲生活，一年到头难得和老人家见面，家里突然有其他人出现，怕他会不适应。

  墨寒啃着鸡腿没有回应，老人家心里脸上都写满了失落，孩子变成今天这样他们都有责任。

  “没关系，高三学业重你也没多少时间回家吃饭，高考后来爷爷奶奶家多住几天，奶奶争取把你养胖一点，上了大学我们也放心些。”

  气氛温暖幸福的午饭被那个没有回应的请求破坏，说话声都没有了兴奋激情，老人家叹息摇摇头，墨城只能安慰似拍拍他们的手，孩子的病情也变好，他们一家人以后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好，肯定能住到一个家里。

  老人家的家里一直给孩子准备了房间，墨寒留宿的次数两只手能数清。毛茸茸的床单被套特别暖和，墨寒缩在床上睡得很满足舒服，醒来神清气爽没有半点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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