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摇头，礼物都是应该的，是他对温暖善良帮助的还礼，爸爸说没有人应该帮助谁，他十几年才遇到一个愿意帮助他的人，要用很多好东西去感谢他。

  “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帮助我，我谢谢你，是正常的往来。”

  温暖流下一滴热泪，嘴唇剧烈蠕动着。墨寒手足无措用手背擦去那滴泪。

  “不哭，我照顾你。”

  温暖疲惫闭上眼，眼泪开始泛滥爬满了整个脸颊。

  “谁想当你的朋友，除了同班同学我们就是陌生人，你觉得天底下有不求回报只付出的人吗？年级最后一名只上课听课课后写作业，也想着考试多拿几分。你来了之后我就是第二名了，我为什么要浪费自己的学习时间鼓励你说话，让你下楼打球锻炼身体。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怀疑我突然做你同桌的理由吗？墨寒，你什么时候才会明白喜欢是什么意思？上大学你学的物理我听不懂，没有找你吃饭的理由了我们也没有共同话题，到时候你就不需要我。”

  墨寒想抱着她擦眼泪又不敢，手心手背都被打湿了，他没听到温暖在说什么，他想让她不要难过，他可以当她的倾听者。

  “温暖，不哭了。我一直都需要你，想你陪在我身边。”

  温暖垂眸那双大手里的泪水，这双手挽留过头很多次，还在草坪上沙滩边牵着她奔跑过，还拥抱给她擦泪，怎么就不能成为男朋友牵着她走一段路。

  温暖抬着手臂靠近他，双手在他的脖子后面交汇，把头靠在他清瘦的肩膀上。

  “墨寒，你会喜欢其他的女孩儿吗？京都的每个人都比我优秀厉害，我陪你两年，但你的同班女同学可以陪你四年。你会有更好的朋友了。”

  墨寒放心抱着她，但轻轻得知道男女有别的礼仪，正常朋友不会抱很紧。

  “只有温暖是好朋友，没有别人，不喜欢其他人。”

  “可我不想只当你的好朋友。墨寒，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我想不能陪你走很远的路能走一段也是好的。可人是贪心的，有了想有的又想要更多东西，去大学我不能天天见到你了，我会很想你，也担心你突然开窍喜欢别人。我教你什么是喜欢好不好，我害怕看见你身边站别人，我才是最早到你身边的人，你还送了我独有的海螺。”

  墨寒的肩头被温暖哭湿了，她发泄一通又赶紧推开，擦着脸不知道怎么办，她喝晕了不该说的都说了。

  “我喝多了，说话奇奇怪怪你别放在心上。我想冷静一会儿。”

  墨寒陪着她跌跌撞撞走到门口，可想起房卡在林思思兜里，他们出去了不好打扰。

  “我在门口坐一会儿等思思回来，我给她发微信了。你回房间休息吧，抱歉，让你感到困扰了。”

  墨寒可不会温暖在门口等，拉回来放在他床上盖好被子。

  “在这里等，外面危险。”

  温暖回避不看他关心她的眼神，可他的行为举止却无一不彰显他对自己的特殊，又让自己躺他的床上。

  墨寒抽了湿巾拉着温暖的手指擦掌心的眼泪，眼泪干了后有点黏答答的不舒服。

  “墨寒，你有一点点喜欢我吗？”

  温暖问，除了好朋友的感情，做的其他事有没有因为她是温暖而想做的。

  墨寒边擦边点头。

  “喜欢，你是最好的唯一的朋友，以前都没有。”

  和喜欢爸爸一样喜欢，他们都是生命里很重要的人，有他们的陪伴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敢去尝试。

  温暖慢悠悠坐起来关了灯，墨寒询问为什么时她抱了过来。

  “不是朋友的喜欢，是思思和余笙那样想亲亲抱抱的喜欢，你想到我会开心，想时时刻刻看到我和我挨在一起，你对未来的打算畅想里有我得存在和陪伴。墨寒，你不懂喜欢但我懂，我有个喜欢了两年的男生，他在班里从来不说话还每次都拿第一名，物理老师让我向他学习，可他不说话不交流不和同学往来，我学不到他的聪明劲儿。但我最心疼他，为什么在最闹腾的年纪能在教室坐一天不动弹，我想听他说话，看他过正常人会笑会闹的生活。

  所以我跟唐老师说要和他做同桌，天天不厌其烦跟他说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他消失一个暑假我哭了很久，我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元旦晚会上那场告白是为他唱的，我想把他留在我的青春里。我的生日为他多求了一个愿望，想和他继续同行。墨寒，我帮你是有目的的，我不是大爱无疆的人，因为我喜欢你才靠近你，你能理解吗？”

  “思思是怎么喜欢余笙的我就怎么喜欢你，唐老师说你的未来和我不一样，我也知道太遥远了我赶不上，可我就是舍不得放不下，不知道要多少年才会停止对你的喜欢？今年的跨年夜我想听你跟我说新年快乐，在最后一秒和新年第一秒都抱着我。”

  余笙在隔壁亲了个够，把林思思塞被子里回去，温暖听到开门声松开墨寒从床上下来。

  “温暖，你可以去休息了。思思已经睡下了。”

  温暖低着头出了房间，但余笙还是看到她脸上的泪痕，再看看墨寒的平静样，温暖哭了，但墨寒没有异常反应，应该没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吧？

  温暖回房间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往脸上泼水，她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些话，如果他没有超出友情之外的感情明天该怎么相处。

  温暖害怕墨寒听懂了又害怕他听不懂，已经有了特殊得对待教他往喜欢的感情发展会容易些，可他要是真的只把她当朋友那就尴尬了。

  余笙洗漱好躺床上，手机玩儿不进去，犹豫很久还是问墨寒温暖怎么哭了？

  墨寒茫然看过来，对啊，温暖怎么哭了，她说不能拥抱又抱着他，还说不想当他的好朋友喜欢他，想在跨年夜抱着她。

  温暖为什么喜欢他，他们不是学习和生活上的好朋友吗？喜欢是什么东西，余笙和林思思为什么会喜欢对方？

  “我不懂她在说什么，我安慰她不哭。”

  问不出来余笙只能跟林思思发微信，让她明天注意下温暖的情绪，因为温暖是个挺坚强的人，从小到大她哭大都因为学习，后来因为墨寒也哭了几次，这一次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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