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何明远和林茂面露难色，又得被李杰狠宰一刀。虽然这次能看到回报，但如此突然，简直是要榨干他们的全部家当。

  “不必多言，我已经决定了，每人每次最低限额。”

  李杰说着竖起了一根手指。

  “是十万两吗？”

  韦元贞一惊，不明白一根手指代表什么，但当他看到李杰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理解错了。

  “殿下，尝尝这道菜。”

  苏二娘夹了口菜给李杰，笑着看向众人。这些商人还是逃不过李杰的手掌心，十万两，未免太小看李杰了。苏二娘觉得李杰这次是要彻底掏空他们，果然，李杰接下来的话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不，是一万坛太白醉的升级版。”

  李杰微笑着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一万坛而已，让高延福多费些力气，再找几个太监来帮忙也无妨。

  “一万坛！”

  林茂和何明远都站了起来，惊得差点失态。若是换作其他人提出这样的预购要求，他们早就翻脸了。然而，这是李杰提出来的。

  如果韦元贞未曾从太白醉中获利，此刻或许也会起身反对，因为这一万坛的代价可不小。

  “殿下，一万坛就是一百万两啊，就算我们倾家荡产也凑不齐这个数。”

  何明远愁容满面，家产全卖了也不值这个价。

  “是啊，殿下，就算按照每坛八十两的低价购买，我们也拿不出这么多。”

  林茂也附和道，即便给了这个最低价，他们也无力承担，他们清楚韦元贞从中抽取了两成回扣，但他是在长安销售，无需考虑运输成本。而他们要把酒运到幽州和渝州，路途遥远，运费也是个大数目，如此下去，这生意还怎么做呢？

  “各位别急，先听完殿下的完整计划。”

  韦元贞急忙安抚二人，他也在思考李杰究竟打算如何让他们入局。

  "林掌柜，何掌柜，我诚心邀请你们共襄盛举，并非图谋你们的银两。另外，你们在其他地方售卖太白醉，价格可高于一百二十两，不必像长安一样只售一百两，毕竟运输成本摆在那里。"

  李杰解释道，他已充分考虑了地理位置的因素，适当提价当地民众也能接受。长安定价一百两，到这里加个二十两运费，合情合理。

  "殿下，但这可是八十万两啊，比租金还高得多。"

  何明远一脸忧郁，资金周转压力巨大。

  "你们别担心，我还有个建议。若一人之力无法承受整个市场，可以找人合作。不论是两人还是三人，共同承担即可。"

  李杰提议，不强求一人独揽，众人合力也可。他急切需要资金，以便筹备更重要的事情。

  "呵呵，林兄，何兄，我们兄弟一场，如果你们实在困难，我愿意加入，我手上还有一些积蓄。"

  韦玄贞捋着胡须说。他对太白醉的利润和市场前景充满信心，还记得在长安一夜售罄的情景，幸亏自己留了几瓶，否则连尝鲜的机会都没有。如今，甚至有人私下高价向他求购，但他保密未泄露半分。

  林茂和何明远瞥了韦玄贞一眼，心想你的长安市场还不够，还想染指我们的，难道天下财富都要被你们一家独占？

  "怎么样？"

  李杰问，此事不宜拖延，他计划明日就让韦玄贞发布消息。若犹豫过久，机会便会被他人抢占。

  林茂和何明远交换了一个眼神。

  "好吧，殿下，八十万两，我会尽快筹集。"

  何明远咬牙道，这是他下了极大的决心，可能要暂停多家店铺的运营。一旦失败，他的人生也将随之崩塌，这是他拿后半生做赌注的交易。

  "嗯，我也答应了，这几天就算借贷，也要定下这笔生意。"

  林茂表示，只要太白醉在渝州能复制长安的市场，借贷的钱也能迅速回笼。利息只要不过高，他已决定抵押店铺借钱。

  "林兄，何兄，不必勉强，如果困难，找我入伙便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别去求助外人。"

  韦玄贞在一旁插话，他觉得与李杰合作最稳妥，卖完货再付款，不像他们需要提前订货。有女儿在，烦恼似乎少一些，看看这两个老朋友，没有女儿的忧虑似乎更多。

  "不必了，感谢韦兄的好意。"

  "我也不必了，大不了倾尽所有。"

  何明远冷哼一声，回击韦玄贞，谁会傻到分享地盘？你长安一城的势力足以抵得上渝州或幽州全部了。

  "行，既然大家都没异议，就这么定了。我会尽快在府中腾出一间房，等待各位支付货款。岳父，你明天就放出风声，我们这里有大把市场，有意者速来预订，不过只有这三天有效，过时不候，款项需在七日内全部到账。"

  李杰边品尝菜肴边饮下酒水，看来自己即将收入数百万乃至上千万两白银。

  "好的殿下，此事交给我，保证让所有人都知晓。"

  韦玄贞连忙应道，这对他而言只是小事一桩。

  "殿下，付款后何时能提取货物呢？"

  林茂询问，刚才大家关注的是货款，现在他则要考虑贷款后的提货时间，以便尽早安排交易回收资金。

  "嗯，大约需要半个月左右。"

  李杰回答，他并不想过多拖延商人们，他们为了自己的事业付出甚多，能尽早让他们拿到货对他们也是一种宽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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