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些，爱要不要。

  "

  高延福十分恼火，除了李杰，还有谁敢这样对他说话。

  这黑齿常之将军倚老卖老，竟敢如此呼喝他。

  "嘿，你这小太监怎么讲话，想找茬吗？"

  黑齿常之听后不悦，什么意思，还问我要不要，若非顾及太子，你哪有命在。

  "小高，退下；将军，别急，这不是他的意思，是我安排的。

  这太白醉虽少，但威力巨大，几瓶足以让几头牛醉倒。

  "

  李杰吩咐道，让高延福退下，高延福与黑齿常之互存嫌隙，如此情势下，高延福的存在只会扰乱局面。

  他还有重要事务需与黑齿常之商议，不容许因高延福的干扰而破坏。

  "殿下，你这是戏耍我吧，天下的美酒我没尝过几许？这几坛你说能醉倒几条壮牛？别说牛了，就算能让我醉倒，我也愿倒立吃土给你看。

  "

  黑齿常之反驳，根本不信这几坛酒有那么大的威力，其量甚至不及他平日饮酒的三分之一。

  "呵呵，将军，是否欺瞒，你只需尝上一口便知分晓。

  "

  李杰说着，侍从已将太白醉呈上，分给黑齿常之三坛，而他自己仅有一坛。

  黑齿常之审视着精美的酒坛，看似高贵，但他时常品尝宫中御酒，对此并不买账，不相信这酒有如此神奇。

  "既然殿下如此坚持，那我便先尝尝。

  若是殿下言不符实，休怪我立刻请辞。

  "

  黑齿常之握着酒坛说，急切地想尝尝滋味，但还需找个体面的借口，以免显得无礼。

  "好，将军，请尽情品尝。

  "

  李杰笑着开启酒坛，倒入小杯半盏，轻酌一口。

  黑齿常之见状颇不以为然，觉得李杰这般饮酒姿态过于女性化，男子汉怎能如此小家子气，慢条斯理地品尝，何时才能饮尽？

  "殿下，你这般饮法太过吝啬。

  看我，应该这样痛快畅饮。

  "

  说着，黑齿常之打开酒坛，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他心中暗赞，难怪长安城为这酒疯狂，光是这香气，便知其非同凡响。

  然而，黑齿常之并未模仿李杰的方式品鉴太白醉，而是直接对坛豪饮。

  "咳咳......"

  一口下肚，他的喉咙被烈酒刺激得火辣辣的，无法出声，仿佛一团烈焰在体内横冲直撞，一会儿又直冲脑门。

  "呼，呼，这是何等烈酒，犹如烈火。

  "

  黑齿常之喘息道，他从未尝过如此辛辣的酒，一口下肚，醉意瞬间涌上，若是一坛尽饮，此刻恐怕已倒地不起。

  "将军，我先前就提醒过你，此酒不可如此狂饮，如此只会糟蹋了好酒。

  "

  李杰说着，又轻轻抿了一口。

  黑齿常之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佳酿唯有李杰这般饮酒方式方能品味其精髓。

  他刚才的豪饮在普通酒水面前或许无妨，但这太白醉，确确实实让他甘拜下风，且心悦诚服。

  这太白醉的魅力，已让黑齿常之深深沉醉，自此之后，其他酒在他口中，都不过是平淡无奇的液体。

  "看来我再次败下阵来，哈哈，不过能品尝到如此美酒，我已别无他求。

  "  黑齿常之道，初时他对输给李杰尚有些不甘，但面对这太白醉，他心服口服。

  "胜负之说并无必要，今日能与将军共饮此杯，已是李某的荣幸。

  "  李杰回应，与黑齿常之碰杯，后者吸取教训，效仿李杰，缓缓品味杯中的太白醉。

  "殿下，您之前提及，除虎符之事外，还有何事欲告知于我。

  直言无妨，我黑齿常之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  黑齿常之拍着胸膛，催促李杰不必有所保留。

  "好吧，既然将军如此说，那我就直言不讳。

  其实并非大事，但也非小事。

  我打算扩建长安城墙，需要将军的支持。

  "  李杰望着黑齿常之，他知道扩建城墙之事，必须提前告知守城的军士。

  "什么？殿下，您要扩展长安城墙？这...洛阳朝廷是否知晓此事？"  黑齿常之询问，这事非同小可，若未经报备，恐怕会被视为割据称王，图谋不轨。

  因此，必须先确认朝廷的许可和相关程序，他们才能派遣军队守护城墙。

  "没有。

  "  李杰摇头，表示未曾告知朝廷。

  黑齿常之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太子难道有异心？但听说天皇病重，太子不久将登基，怎会如此？

  "殿下，您必须给我一个明确的解释，否则我无法安心。

  "  黑齿常之道，李杰的一句话让他心中疑虑重重。

  未与洛阳朝廷商量便擅自修建城墙，这是叛乱的征兆啊。

  "将军无需担忧，我这么做并非出于私利，而是为了长安城的繁荣和百姓的生活。

  "  李杰解释，然而黑齿常之仍一头雾水，不明白城墙与这些有何关联。

  "殿下，恕我直言，有些地方我未能理解。

  我只问殿下一个问题，只需一句真话，可以吗？"  黑齿常之伸出一根手指，提出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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