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导这伙儿人一直看着这个过程，对林丹和齐山义释宝强的做法他们未置可否。那个白教授摘下眼镜揉了下眼睛说：“说到底，还是房价炒得太高了，人人都成了房奴。如果老百姓都买得起房，就不会有今天的事发生了。”

  林丹则看着齐山把宝强和大奎带出酒吧的背影自语道：“实在是不明白，人类为什么非得挤在城市里呢？为什么都要住进摞压摞的盒子房里呢？还把地皮炒得寸土寸金的。如果老百姓免费住房，把买房子的钱用在生活和保健上是不是会快乐些呢？”

  佟老师在旁听到后拍了下林丹：“林老弟，别做梦了，太理想化了，除非你们这拨儿理想主义者说了算才有点戏。”

  林丹回过神来，与埃米莉、福原菊与要告辞的宋导们握手道别。

  宋导对埃米莉说：“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我们就不言谢了，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下周的扯淡沙龙见！”

  埃米莉和福原菊连连欠身允诺。林丹急忙按宋导给的号码用手机回拨了下存上。二师姐和剑薇与大家说笑着开门送客。

  酒吧里静了下来，只剩下师兄妹六人。剑薇调来五杯酒和一听饮料端过来。

  齐山拿起了饮料，福原菊端起酒杯向齐山询问的眼神，齐山挤着笑说：“小日本，三哥开车从不喝酒。”

  二师姐在旁打了齐山下：“什么小日本小日本的，好好叫十三妹。”

  齐山讪讪道：“十三妹，十三妹。”

  林丹抿了一口酒端着酒杯看了看：“十妹，你这酒调得挺有味道的，不比美国酒吧的差呀，这款叫啥名？”

  剑薇笑道：“我这可是自创的啊。今天这杯叫樱花风，上面打旋的巧克力冰淇凌是台风，看中间还有台风眼呢。下面是绿色冰葡萄酒是台风降温。”听剑薇提到台风和降温，大家都收起了笑容，回到现实里。

  林丹思索着说：“看来减排和降温不是我们想得那么简单，社保、看病、就学、住房、污染、养老、高利贷……这里有治标和治本的关系。”

  埃米莉说了一句英语，剑薇看着林丹等着他翻译。林丹笑道：“她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福原菊看了齐山一眼也说了句英语，林丹瞪了她一眼翻译过来：“十三妹说应该是家家都有难唱曲。她说我们、三哥也不是和尚，怎么能念经呢。”

  二师姐看着埃米莉和福原菊说：“九弟，我看她们俩都快被你培养成中国通了，可是你咋没教会她们说呢。”

  林丹仍然思索着说：“这语言她们可以慢慢学，可是这环保是刻不容缓啊。我们来的时候，小老头秘书长也告诫我们不要涉及政治，不要陷进去，看来我们免不了要涉及一些事情，比如怎样别被那三剑客利用。”

  埃米莉又说了一段英语，林丹翻译过来说：“她被中国的民间人士对减排、环保有这些真知灼见而感动。是啊，中国人是聪明的，不乏有识之士，就看政府怎样做了。我们尽力而为吧。”

  林丹说罢看看墙上的电子钟，已是凌晨一点半：“我们都回去休息吧，你们也都回家。明天我们去大学看我导师，三哥和剑薇陪我们就行了，过两天和政府见面了，不知道会怎么安排，可能就不用麻烦你们了。”

  二师姐以不容反驳的口气说：“今晚我还在酒吧守摊，老三和剑薇跟着你们贴身保护。等过几天政府有保护了，我们就转入暗中保护，从外围做点工作。不管怎么说，你们在风口浪尖是有风险的。”

  齐山惊叫一声：“啥？还贴身保护，这待遇，没谁了。”说着桀桀怪笑了一声看向福原菊。福原菊马上装作羔羊状缩起了身子。

  二师姐抬手打在齐山肩头：“你这个当三哥的，看把十三妹吓的。好好呵护啊。”

  商务公寓的一个套间里，柔和的光线照在一面墙的落地窗帘上。站在素雅窗帘正中间的剑薇拉扯身上的类似汉服似的白睡衣，从浴室里同时走出系着睡衣腰带的埃米莉和福原菊，依然是百合玉和玫瑰红。

  埃米莉看到剑薇与身后的素雅窗帘浑为一体，不禁赞道：“嘿，中国武林侠女呀。”

  福原菊走到剑薇面前摆了一个POSS，这是她和埃米莉的习惯，两人经常这样对着互相来个动作。没想到身为健美教练的剑薇也心领神会地做了一个造型。三人会意地娇笑起来。

  福原菊手急眼快地在床上地下拣着几人换下来的衣服要去洗，她对埃米莉说：“里面的，都脱了吗？”

  埃米莉晃着肩左右抖了一下胸：“还用问，老规律，真空。”

  福原菊又对剑薇拍着自己换下来的内裤胸衣示意着，剑薇忙摇头：“一会儿我自己洗。”

  福原菊用汉语说：“十三妹地，苦力地，快快地，脱！”

  另一间套房里穿着蓝色睡衣的林丹对冲完澡光着膀子腰间围着大浴巾擦着头发的齐山说：“三哥你先休息吧，瞪了一天眼睛了。我和她们再上会网儿。”

  齐山依言躺在大沙发上：“我就睡这儿了，这可比床舒服。”

  林丹拉开房门回头看看：“随你了三哥，你睡地上我也不管。柜里还有毛毯呢。”说罢走出去关上房门。

  瞬间房门又被推开了，玫瑰红一闪，是福原菊进来了。枕在沙发扶手上的齐山吓了一跳，忙把围在腰间的浴巾掖了一下，然后把双手枕在脑后，展示着自己的胸肌块和浓重的腋毛看着福原菊。没想到福原菊竟视他无物一眼没瞅他，绷着脸进了浴室抱了几件林丹和齐山的外衣裤出来，又到大床上找到林丹换下的内裤抖了下，然后向房门走去。

  齐山的脑袋随着福原菊动着，一直转向了房门，没想到走到房门的福原菊突然一个转身，走到齐山沙发前一把就将齐山的浴巾扯了下来，接着三把两把就将齐山的内裤扒了下来。

  面对异性对自己下身的袭击，男人和女人的反应是不一样的。齐山面对穿着性感又被自己占有过的福原菊的“袭击”，自然是和大多数男人的反应一样，乐不得地让异性触碰自己，半拒半让中让福原菊得了逞，不然依齐山的身手十个福原菊上来会被他踢飞五双的。

  福原菊胜利般抖了下齐山的内裤皱了下鼻子，拉开房门回头展颜一笑：“乖！”

  看着关上的房门齐山自语着：“这小日本，挺贤慧的，还，还有点他娘的可爱呢。”

  在两个套间中间的厨房里，福原菊正在把衣服一件件放到水池中一个塑料盆里放水浸湿，然后扔进打开桶盖的洗衣机里。身后的门突然打开，是围着浴巾的齐山走了进来，站在福原菊身后。福原菊没有回头，但她一想到身后的齐山也是真空的了偷偷抿嘴笑着。

  把衣服都扔进洗衣机后，福原菊端起那盆水转过身来，齐山不得不让开跟着福原菊，看她又进了林丹的套房，把水倒进座便池中。齐山日后才知道这是福原菊和埃米莉的节水习惯，洗脸时把水接到盆中倒进马桶再用一次。

  埃米莉的房门紧关着，看样子里面三人正在上网。

  福原菊把盆放回，按动洗衣机上的按钮，这时才回过身来靠在餐桌上望定跟过来的齐山。两人互相上下打量几下，又彼此凝视着，呼吸都渐渐急促起来。

  只听齐山牙缝中迸出一字：“脱！”

  福原菊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好像都软了，眼神顿时迷离起来，听话地慢慢地把睡衣腰带打开，敞开玫瑰红真空睡衣里如玉如脂有山有谷的身体。

  齐山一步上前，浴巾落在地上。手一搭福原菊的肩把她转了个个儿，又一掌拍去福原菊乖乖伏在了餐桌上……

  白色的洗衣机在有节奏的转动着，不久就加入了餐桌与椅子同样有节奏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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