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悄然说完，李佑谨保持了好一会儿的沉默，然后才开口：“我知道了，念念，哥哥会帮你教训他们。”

  李悄然当然知道李佑谨不会心慈手软，她跟他说，也只是想让他知道发生了的事情。

  “哥，你现在一定要装作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样我们才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他们一网打尽。”李悄然不放心地叮嘱。

  李佑谨又沉默了一会儿：“好，听你的。”

  “哥你记得找人查一下公司内部，李栗玉正在拉拢一些人，股份她也可能动了。”

  其实，李佑谨已经得到了消息。

  “好。”

  过了一会儿，李佑谨问：“不打算公开你的身份？”

  “再等几天吧。”

  等她的能力足够的时候，再公开也不迟。

  到时候，也不会有人说她是靠家里的关系才当上什么职位的。

  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他们发现李栗妍的位置空了。

  过了上班的时间，也没有看见李栗妍来上班。

  “她请假了？”卫晟齐问。

  黄适宜正在整理着桌上的文件，听见卫晟齐这么问，回答了他的问话。

  “你见谁请假把桌子上的东西都搬空的？”

  “辞职了？”

  卫晟齐有些幸灾乐祸地小声说着，脸上的笑容是卫晟齐进公司以来，黄适宜见过最开心的笑。

  “应该是吧。”

  卫晟齐感叹道：“诶哟，这下办公室清净了不少啊。”

  卫晟齐兴高采烈的样子，就差举杯庆祝了。

  李悄然看向空了的位置，唇角的讥笑藏都藏不住。

  卫晟齐双手举起，指着他旁边空了的位置，看着李悄然：“悄然，开不开心，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开心倒是有，意外就算了。

  如果李栗玉还要点脸，她就不会让李栗妍继续来上班。

  “开心。”

  感觉李悄然已经预料李栗妍辞职，她没有表现得很意外的样子，让卫晟齐产生了怀疑。

  “悄然，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卫晟齐问。

  李悄然将文件放在桌上，装作不了解：“不知道啊。”

  “好吧。”

  卫晟齐也没继续追问，毕竟工作也挺忙的。

  下班的时候，李悄然看到李栗玉等在去电梯的路上。

  李悄然知道，她可能是来等自己的。

  李悄然也不躲避，适当改了一下脸上的表情，走过去。

  当看到一脸阴沉和不开心的李悄然向她走过来时，李栗玉连忙走向前。

  即将走到她面前时，李悄然侧身，礼貌且疏远地对她点头：“副总。”

  接着，她就与李栗玉擦肩而过。

  李栗玉伸出去的手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然后她转身去追李悄然，跟着她上了电梯。

  电梯里，不止她和李悄然，还有一些下班回家的员工，李栗玉想跟她说些什么都没有机会。

  直到电梯下到一楼，电梯里的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自己和李悄然。

  李悄然像是小孩闹脾气一般，远离李栗玉，紧贴着墙壁。

  “念念……”

  李栗玉想说什么时，电梯门打开了，李悄然直接走了出去，看都不看她一眼。

  “姐。”

  等在电梯门外的闻晨钟对着李栗玉点头问好。

  “我们走！”

  李悄然直接拉着闻晨钟快步地走出去，不给李栗玉说话的机会。

  “念念。”

  李栗玉向前拉住李悄然的手臂，李悄然直接大力地甩开了。

  “你别那么叫我！！！”

  “恶心。”

  李悄然愤怒地对着李栗玉大喊，生气得胸口上下起伏。

  李栗玉：“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

  李悄然情绪激动地打断李栗玉要说的话，面上的怒气让她的气势强大了不少。

  “你来找我干什么，去找你的好妹妹啊，毕竟你们相处起来比我亲密多了。”

  李悄然恶狠狠地瞪着李栗玉，眼里的眼泪蓄成一个小水洼，

  “为了她，你都能做到那个地步，甚至……”

  说完这句话，李悄然哽咽了一下，眼泪适时地从眼眶里滑落。

  “为了她教训我。”

  李栗玉：“我……”

  李悄然一步步靠近她，抓着她的肩膀，质问：“我被她造黄谣的时候，你在帮她，我被她处处刁难的时候，你还在帮她，甚至我被副经理恐吓的时候，也是因为你在帮她。”

  “……”

  “你在心疼你的妹妹受欺负。”

  “那我呢？我算什么！！我是你们姐妹提升感情的工具吗！！”

  “不是这样的……”

  李悄然一把推开李栗玉，情绪已然崩溃，眼尾的泪不断落下。

  “然然……”

  闻晨钟抓住李悄然的肩膀，从背后将她抱在怀里，心疼地看着她。

  一声声都质问，一句句都是指责。

  但李栗玉解释不了半个字，李悄然说的全是事实。

  李栗玉：“对不起，我不知道……”

  李悄然声音冷下来，发红的眼睛看着李栗玉，眼眸中全是嘲讽。

  “是啊，你不知道，所以你没有任何道德底线地去帮李栗妍，哪怕她错了。”

  “所以呢，你现在追上来想干什么，帮你的好妹妹教训我吗？”

  李栗玉急忙否认：“不是……”

  “你不是早就跟你的妹妹走了吗，还来找我干什么，滚啊！！！”

  李悄然推了李栗玉一把，然后拉着闻晨钟走了。

  李栗玉心脏刺痛，痛感几乎将她所有的感官全部淹没个干净，

  她似乎已经失去了什么。

  李栗玉站在原地，看着车子一点点远离自己。

  等看到光亮时，李悄然的哽咽突然停了，对着正在哄她的闻晨钟俏皮地做了一个鬼脸。

  “……”

  “我演得像不像？”李悄然笑着问闻晨钟。

  闻晨钟捧着她的脸，心疼看着李悄然发红的眼睛。

  “演得太逼真了，都吓死我了。”

  李悄然对着闻晨钟嘿嘿一笑，接过他手中的纸巾，擦干眼中的泪。

  “说明我演技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层次了。”李悄然骄傲地说。

  “是是是，很厉害，下次演的时候，给我点提示，刚刚我都吓死了。”

  闻晨钟将一个温热的纸巾轻触李悄然的眼睛，缓解她眼中的酸痛。

  “刚刚她就在旁边我都没办法提醒你。”

  闻晨钟抱住她说：“我知道。”

  虽然是演的，但闻晨钟的心疼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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