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剑而立，镜流的眼眸注视对方，记忆中熟悉的一幕，让她不禁回想起了曾经。

两人当时认识时就是这般场景，因为误会起的争斗，那时平静出剑时，谁之后曾想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是啊，当时的你气质冰冷凌冽，外貌美丽脱俗，很像一名看尽人间种种，世间无敌的清冷女剑仙，来势汹汹就要擒我。”

罗豫也微微活动了一下持剑的手腕笑着接话道，说起了那时遇见时的感想。

“我当时……确实有些武断了。”

镜流的动作一顿，轻声中带着些许微弱，那语气像是解释，也因为罗豫的话感到羞窘。

还好后来解除了误会，说起来这件事还得谢谢景元的那个弟子。

相遇认识的场景，也是值得回忆的一件事，这次切磋引起了些许回忆，两人谈话一阵之后剑刃抬起开始了比试。

镜流的身上没有丝毫平时对敌的那种凌冽果敢的剑意，罗豫面带笑容的抬剑阻挡与回击，力量保持在同一水平，身影闪动，冰剑不断相接，训练场内响起连绵不绝的剑刃碰撞交错的声响。

镜流只是想找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能做的事情，她思考最后，发现切磋比试最为合适，她不知道如何找话题聊天，最为擅长也只有剑术了，而且切磋锻炼中可以获得点滴提升，比起无意义的浪费时间更加的有意义。

是为比试，战斗时自然没有太过凌厉的攻击，哪怕她知道自己大概无法伤到对方，可面对罗豫时也没办法做到果断的挥剑，收敛的剑招依旧迅捷而美丽，或者说正是基础的招式将她强大的剑术展现的淋漓尽致，已抵达技巧的极致的境界。

不过两人的对战却显得十分轻松，看去时犹如了解持续许久的训练切磋，长久的接触中对方的一招一式都了解无比。

虽说罗豫使用的力量相当，但对于他而言，技巧已经没有了意义。

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剑意化形，像修仙那样剑意通天攻击倍增。这个世界没有所谓的剑意化形，像修仙那样剑意通天攻击倍增，技巧就是无数战斗经验的累积，将自己的力量运用到极致，以及看破对手的招式弱点。

罗豫如今的高度，所有的招式在他眼中都是透明的，轻松写意的就能出剑化解，这次的战斗的强度对于他而言就像是轻松自若的早上晨练活动。

但对镜流而言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样的战斗让她内心中的情绪有些感到奇怪，并非是被看透剑术的失败，而是仿佛战斗中两人仿佛已经接触熟悉许久，内心中特殊的感觉。

哪怕最近距离的交锋，招式变化无穷，也总能被对方知晓，她从起初无法果断的落剑，到后来毫无保留的展现自己。

时间在切磋中过去，一直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镜流的呼吸微微急促时两人才停了下来，罗豫收剑向前，并不疲惫，纯粹剑术的碰撞，感觉身体已经完全舒展开的舒畅。

战斗结束之后，冰剑就化为了雪花消散，连痕迹都不剩下。

“真是厉害，你的战斗技巧周密强大，毫无漏缺，哪怕我用尽了全力也没有半分突破。”

罗豫过来后，镜流樱唇微张平复着呼吸道，剧烈的运动让她白皙的肌肤微微泛起红润，额头上出现一层细汗，她刚刚一直都是主攻突破的一方，而罗豫一直都在进攻中轻松招架与还击。

“只是占据了力量的优越而已，没什么好自傲的。”罗豫摆摆手笑道。

“观察力的强大，也是自身成就的一部分。”镜流认真的开口道，没有感到任何不恰当的地方。

她也看的出来罗豫并没有学过剑术，是单纯的依靠着自己对战斗理解而挥剑，但发力完美，没有丝毫的多余与浪费，也……很好看。

对方将战斗的理解与洞察运用到战斗中，她并没有感到任何不妥。

镜流态度认真专注的点评着，在说完，话语停顿了片刻有到，声音中能听出一些失落。

“不过，我原本以为在剑术，我虽然做不到指导，但也能作为一个比试的对手，切磋中获得提升，现在想来是我太过自信了。”

从刚刚的比试看来，她并不能做到让对方有所收获。

看着对方这认真的样子，罗豫忍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

这认真的姿态实在是有点可爱。

“好了，不用太过在意收获，比试也并非只为了提升。”罗豫说到这里，好像以镜流的生活，对于比试的理解一直都是这样，镜流的生活方式实在是有些认真单一，他这样说对方恐怕也不能理解，于是又道。

“你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之间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吧，并不止为了提升，能和你切磋我也很开心，不去想得失，你也很开心不是吗？”

不知道是罗豫的话过于直白了，镜流那黑纱蒙眼的清冷面容微微顿住，内心中的情绪泛起了波澜，在罗豫说表达感情与感到开心时，她感到了内心的悸动。

镜流片刻之后才轻轻点头。

“嗯。”

随后被黑纱遮住的眼眸看来，轻声带着柔和的再次道。

“那……要再切磋一番吗？”

罗豫：“……”

你是不是有点过于耿直了。

他感觉对待感情方面对方比洛德都还要薄弱，洛德只是认真耿直，但至少还是能明白什么是约会、什么是相处。

虽然比试会感到开心，但也不能光做这一种事情呀。

罗豫张了张嘴，可他自己刚刚说出的话语，已经将路堵死了，没有反驳的理由。

“当然可以，不过……晨练时间结束了。”罗豫开口道，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

轻声开口着抬手帮镜流擦拭额头上的细汗，手指抚过因为剧烈运动有些红晕肌肤，轻轻整理额角有些凌乱的发丝。

“而且，我看你也有些累了，我们西安回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怎么样。”

镜流呆立原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脸颊，肌肤的接触酥麻的悸动从心底升起，还的带着升起的一丝慌乱无措，那颗冰封已久的心脏久违的跳动了起来，清冷的女剑仙犹如大号的人偶一般无措僵硬的任由施为。

一直持续了片刻，擦拭去肌肤上的细汗，将一缕发丝捋到耳后，罗豫笑意的收回了手。

镜流站在原地，但她此刻的身姿气质已经没有了原先的清冷，那黑纱遮目的脸颊带着异样的情绪一直看着对方，好似被融化的绵软了一些，微小的声音轻声回应。

“……嗯。”

“你安排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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