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为客气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我明天一早航班到滨海，您不用接我。”

  “神神秘秘的，来吧，我在机场等你。”

  顾明说了句结束通话，转而拿起桌上的投标文件。

  “主任，目前共有7家设计单位投标，其中达利安造船厂、吉安娜造船厂、北海重工集团以及南方船舶重工集团4家方案通过遴选。”

  “其他3家设计单位上报的参数不符合要求，没能进入初评。”助理汇报道。

  顾明揉了揉眉心：“审核不合格的也让参加初评，免得有人说闲话。”

  招标这事儿必须一碗水端平，免得之后有人告状。

  “那就是7家参评，超过标准要求。”

  “7家就7家，总比剩下3家找事儿强。”

  顾明一语定调，副手转身准备后天的招标会。

  隔天上午，陆慎为带着标书落地滨海。

  顾明问道：“陆董事长这么忙，怎么今天又有空了？”

  “还不是投标的事儿，瞧，这是我们的标书，回营区看还是在这儿看？”

  陆慎为将随身文件递给顾明，后者诧异道：“没开玩笑？”

  “军工大事，我还能开玩笑？”

  “这……先回营区再说。”

  顾明不置可否，陆慎为就当他答应了。

  一路上陆慎为都在追问大黑鱼投标底价，顾明不厌其烦解释。

  “陆董，招投标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开标前不能暴露底价。”

  “熟人也不行吗？”

  “当然不行！”

  “好吧，那回头人造太阳搞成了，先给航天科工集团用！”

  顾明瞪大眼睛：“你说什么？人造太阳要搞成了？”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说说而已。”

  “什么时候能研发完毕？”

  “军用的话能快点，一年多，普及到民用至少还需要两三年工夫。”

  “你小子说话怎么大喘气儿呢？不能暴露底价，不过你们标书我可以先收着。”

  “您放心，我们不会漫天要价的。”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军车缓缓驶入营区。

  “小王，你带陆董他们去招待所休息。”

  陆慎为问道：“就不能现在聊吗？”

  “先别急，等开标了再说。”

  大是大非面前顾明寸步不让，陆慎为也知道有条例在。

  “行吧，有什么不懂得明天您问我。”

  陆慎为拉上周存去滨海闲逛，顾明找来几位船舶专家。

  在他们见证下，共同审阅巨龙钢铁集团投标文件。

  “大家看好了，投标文件密封条完好，没有异议的话拆封审阅。”

  一位专家举手道：“顾主任，不是应该在公开开标会议当日拆封吗？咱们现在拆封不妥吧？”

  “这能有什么不妥，巨龙钢铁集团是什么单位？钢铁制造企业，压根就没有大型船舶设计制造经验。”

  “顾主任能收了他们的标书，都已经算让步了。”

  “不知道他们投标内容是否合规，提前看看也好。”

  几位专家一合计，也都同意了提前拆封巨龙钢铁集团的标书。

  毕竟巨龙钢铁集团是瞎几把投标，海军装备采购研发部可不能瞎几把收。

  “按照硬性规定，巨龙钢铁集团不具有全新一代核动力潜艇投标资格，但陆慎为董事长是我们海军装备高级顾问，巨龙钢铁集团又对海军装备发展起过大作用。”

  “所以这次破例，让召集大家先审核巨龙钢铁集团的投标文件，这是请示过钟正总师的。”

  顾明环视左右：“如果谁还有不同意见，现在可以提出来。”

  “顾主任您都这么说了，肯定要照顾。”

  “我和陆慎为说过了，一分钱面子都不给，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都没意见的话，我就拆封了。”

  顾明当着众人面拆封投标文件，一式四份传递给在场专家。

  可当专家们翻开巨龙钢铁集团投标文件概述页时，他们人都傻了。

  “顾主任，您确定和巨龙钢铁集团说好要求了？”

  “这参数太夸张了吧？造玩具都不敢这么来。”

  “看起来不像瞎编的，数据指标有零有整，大致的设计思路也有。”

  顾明皱眉道：“别急，让我先看看。”

  他随手翻看投标文件，结果看到设计参数时整个人都傻了。

  巨龙钢铁集团设计的新一代大黑鱼，代号天鲸。

  设计艇长360米，宽28米，吃水30米。

  满载排水5.8万吨，最大航速52节。

  自持力160—240昼夜，最大下潜深度将820米。

  满载补给情况下，可支持载员280人，最大可携带320枚装载核弹头的巨浪3型洲际导弹。

  “好家伙，陆慎为是要拿咱们招标会开涮。”顾明单手扶着额头无奈道。

  “顾主任，您说这些指标是真的吗？”

  “这东西要是真能造出来，秒杀现役所有核动力潜艇。”

  “巨龙钢铁集团如果有这个设计水平，以后咱们还招标什么呀，所有武器装备委托他们来设计不就成了？”

  几位专家显然不信巨龙钢铁集团有这个技术，顾明摆手道：“既然巨龙钢铁集团正式投标，我们就要按照规定来。”

  “顾主任，您信这个？那还不如信我是秦始皇呢。”

  “别瞎说，巨龙钢铁集团还是有点本事的。”

  顾明游移不定，几位专家问道：“顾主任，您说现在怎么办吧？”

  “这要是拿去投标，其他重型船舶集团肯定玩不过陆董。”

  “再说了，咱们已经把人家投标文件提前拆封了。”

  “怕什么，大不了让巨龙钢铁集团再送一份儿。”

  顾明深吸一口气：“这事儿保密，等我和领导们商量后再说。”

  原本想着巨龙钢铁集团投标是闹着玩儿呢，没想到人家陆慎为来真的。

  各项设计参数虽说夸张了点，但设计思路他们可是写清楚了。

  以北风之神级核潜艇为技术基础，在其技术上大胆突破。

  其实巨龙钢铁集团的设计想法更符合顾明的胃口。

  他奶奶的，老子一艘大黑鱼搭载320枚核弹头，就问你怕不怕？

  一旦出海，怼到你家门口就一句话。

  龙夏军已至，勿动，动则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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