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第二天航林说要去项目部拜年，路瑶问他是否回家吃饭，他说如果王总有空就陪他吃，没空的话他就回家。

  他总是这样，别人的需求永远排在妻儿前。

  一会航林打来电话，说对方没空，提出一起去小吃街吧。那天晚上，是路瑶带孩子走过去跟航林汇合的。

  逛逛吃吃走了很久，路瑶感觉她和航林是有多久没有这样并肩走路了。

  到了一家店里，路瑶停下来看首饰，有耳钉、有头花，还有发簪，女孩子天生喜欢这些，琳琅满目的首饰让她不舍得离开。

  航林突然拿了一支发簪给她戴到头上，可惜发簪需要盘头才可以插得上，而路瑶没有盘头。

  路瑶随口说了一句：“你看，我们现在连这点默契都没有了。”

  航林以为她在开玩笑，习惯性地回了一句“熊样吧。”

  是外，他又是照例外出，去哪里，不知道，一夜未归。

  路瑶需要上班了，孩子一个人在家。

  她就中午回来做饭，下午再去上班，还要远程布置作业，检查作业，劳心费神的。

  刚上班第二天，很多同事约一起吃饭，可路瑶还要顾及在家的孩子，航林只看了一会就把孩子自己留在家里走了，路瑶只得早早结束回家。

  航林是半夜回家的，路瑶因为吃饭喝茶喝多了，没睡沉，听到门响看了一眼手机，凌晨1:20。

  航林洗完澡到卧室在路瑶嘴上亲了一下，平时即便他们同房时，路瑶也拒绝接吻，她总觉得接吻恶心，尤其航林嘴里还有烟味。

  航林亲完路瑶就去另一个卧室了，早上路瑶上班他还没起床。

  然后就是晚上不回来，或很晚回来，从春节回来，除了第二天他们一起带孩子出去玩过，就再没见过航林面，更不用说沟通了。

  晚上路瑶同事又约她一起吃饭，她让航林回去照顾下孩子。

  航林八点多发信息问她：“几点回来？”

  路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了一句“昨晚回来一身烟味。”她说的是航林的衣服。

  “昨晚谁来家里了。”航林又问。

  “没人啊，我说你的衣服烟味呛人。”路瑶是一本正经地回。

  “我还以为你偷人呢。”他开玩笑地说，他知道路瑶不会，他把她拿得死死的，知道路瑶最讨厌多个性伴侣，她这么多年都没有离开他，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她性欲强，又不愿意换了床上的人。

  “我需要偷么？”路瑶却正经起来。

  “那谁知道呢。”航林却还沉浸在自己的玩笑中。

  “我要找就是光明正大的，我跟你在法律上没有关系，你忘记了吗？”路瑶说得完全没有玩笑的意思。

  “切。”航林无话可说时习惯回这个字。

  可他的表现却远远不是和好的意思，他以为路瑶还是像以往一样，闹几天脾气就好了。

  周五的晚上下起了春天的最后一场雪，雪来得太突然，路瑶没想到，晚上出门时还好好的，玩完了从商场出来时发现路面已经很滑了，雪还在不停地下着，飘下来的像一个个不合时宜的人，突然出现在你面前，还像很熟悉的一个人，来见你最后一面。

  路瑶怎样都觉得这个雪下得有些伤感。

  她带着孩子和孩子同学，站在雪中打车，真的是瑟瑟发抖，半小时没有车接，加小费也没有。

  最后，一辆黑出租停在路瑶面前，路瑶先把孩子同学送回家，再绕了一圈回自己家，到家十点多了，又冷又累。

  整个晚上航林都没有问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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