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呀……”

  “给我，你拿来。”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啪！”

  “呜哇……”

  尹二牛还想说点什么，突然听见一阵孩子的争吵声从隔壁狗娃的房间传来，接着便听见一阵哇哇大哭的声音，大家仔细一听，发现这哭声好像是臭蛋发出的。

  “爷爷……呜哇……”

  果然，紧接着，院子里的大人就看见臭蛋挂着鼻涕眼泪从狗娃在的房间哭着跑了出来，“狗蛋那杂种在房间里躲着吃糖，他们都有，却不分给我。刚给我进去，那几个小杂种还打我，爷爷……呜呜……”

  乔婉和秦老三听得直皱眉。

  “你骂谁杂种呢？你才是小杂种。还是强盗，见到别人有好东西就抢的强盗。”这时候，秦二宝突然从房间里气呼呼地窜了出来，像颗小炮弹一样，冲向臭蛋，“啪”的一声，臭蛋躲闪不及，被秦二宝给撞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

  “呜哇……”那哭声变得更加刺耳了。

  大人们都被惊呆了，显然没料到，秦二宝的力气会如此之大。

  “你这个混蛋，杂种，你敢打我，我要告诉我爹，让你走不出这个村子……唔……”臭蛋边哭边骂，突然秦二宝拿起尹家放在水缸边的一张破抹布，塞到了他的嘴里，他的叫骂声才渐渐停止了。

  “终于安静了。”

  这下子，秦二宝终于满意了。

  他潇洒的拍了拍手，然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在众人震惊地视线中，回了狗蛋在的屋子。

  “小哥真棒！”他走进去，大家就听到秦贝贝的欢呼声传来。

  “谢谢二宝叔。”狗蛋也跟着说道：“你可真是太厉害了，我以前经常和臭蛋打架，要好久才能打赢他。”

  “好说，好说。”

  二宝骄傲的抬起小脑袋，拍了拍小胸脯，“以后二宝叔罩着你，他要再敢打你，你跟二宝叔说，二宝叔帮你教训他。”

  “好耶！”

  屋子里再次传来一阵孩子们的欢呼声……

  乔婉：“……”她无语地看了秦老三一眼。

  秦老三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小声辩解道：“不是我教的。”

  “臭蛋！”

  这时候，大家也回过神来了。

  尹二牛急忙上前两步，扶起还趴在地上，震惊地已经忘记哭泣的臭蛋，将他把嘴里的抹布拿出来，然后扯着他来到乔婉和秦老三面前，怒视着两人道：“老三，你儿子打了我孙子，你们夫妻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解释，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解释？你要什么解释？”

  乔婉和秦老三还没开口，尹老太太就站了起来，挡在两人前面，“老二，你没长耳朵吗？刚刚是臭蛋去抢人家大宝他们带来的糖，才会有刚刚的事情。小孩子打架，怎么到你嘴里就要大人负责了？说起解释，臭蛋抢妮妮的糖，将狗蛋的脑袋砸开花了，差点就救不回来了，这件事，你才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尹二牛脸色一阵青黑，没好气地望着尹老太太，“娘……你这，我们现在说的是秦家小子打了臭蛋的事，又不是……”

  “你个老不死的老虔婆，奶和娘说的没错，你就是偏心眼。有好吃的你只给狗蛋，从来想不起我，你……”臭蛋反应过来后，又开始叫骂。

  尹老太太先是错愕，再是震惊，接着心底忍不住一阵发寒，她沉下脸，怒看着臭蛋：“臭蛋，你住口。”

  尹二牛也没想到，自己大孙子会当着尹老太太的面，将媳妇和儿媳妇在家里说的那些话骂了出来，连忙伸手，拉了拉臭蛋的手，低声训道：“你小子不要胡说。”

  “我就要说。”

  臭蛋一把甩开尹二牛的手，挑起来，指着尹老太太等人，继续叫骂道：“这死老太婆就是偏心，从来没有把我当曾孙看，也没把爹当孙子看，她家里那么多好吃的，从来不给我们，她就是个老糊涂，等我长大了，我才不要孝敬她，饿死她得了，呸……”说着，还朝尹老太太吐了一口口水。

  “呵呵……”

  尹老太太这次是真的寒心了。

  她轻笑一声，笑声里是止不住的苍凉，仿佛一下子又老了十岁，她看着尹二牛挥挥手，“老二，回去吧，我以后不要你们孝顺，就算有一天真饿死了，也和你们没关系，走吧。”

  “娘！”尹大牛和秦大丫急忙上前一步，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

  “娘，我没有这个意思。”

  尹二牛见状，也有些慌了，他娘要是不管他们家，他们家以后可怎么活呀？

  他急忙拉住臭蛋，拍了他脑袋一下：“你这臭小子，胡说什么？还不快给你祖奶奶道歉。”

  “我不……”臭蛋再次甩开尹二牛的手掌，眼神如毒蛇般，狠狠地瞪着尹老太太。

  “行了！”

  尹老太太失望极了，看着祖孙两，摇了摇头，“走吧，你们走吧，以后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儿子。”

  “娘！”

  尹二牛喊了尹老太太一声，见她一副坚决的模样，他咬咬牙，“你别后悔。”然后，扔下这么几个字，就扯着自己孙子离开了。

  “爹，怎么样？探听清楚了吗？那秦老三什么来头？”尹二牛刚到家，他的儿子尹壮壮就迎了上来，眼巴巴地看着他问道。

  “我哪知道？”

  尹二牛一脸阴沉，推了臭蛋一把，“都怪这臭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计划全被他给打乱了。”

  臭蛋被推了一把，差点摔倒，心底委屈极了，扯开嗓子又开始嚎。

  在灶房做饭的尹二牛媳妇听见了，急忙跑出来，心肝宝贝地叫着，将他抱在怀里，瞪着尹二牛说道：“孩子懂什么？你自己不成器，还把过错都赖孩子身上了。尹二牛，你下次要是再敢推臭蛋，我饶不了你。”

  “爹，娘！好了，好了，都别吵，娘，臭蛋饿了，年先带他去吃点东西。”

  眼见两人就要吵起来，尹壮壮急忙拉住尹二牛，低声道：“爹，正事要紧。”

  尹二牛闻言，看了自家媳妇一眼，最终什么也没说。

  “哼！”

  尹二牛媳妇见状，冷哼一声，抱着臭蛋去了灶房。

  “秦家看来是发达了，我只看到他们带了好多东西过来，具体来做什么，没来得及探听出来，就被臭蛋那小子给破坏了。不过，无论如何，这秦家就是一只肥羊，如果能把他们宰了，至少咱们三年内，是不用操心了。”尹二牛带着儿子回到堂屋，想了想，还是把自己所看到的情况和儿子说了一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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