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长官，别生气！还是尝尝我们当地的美食！”

  柳龙连忙让老魏头，弄了些新鲜蔬菜，也不吵，就呼啦呼啦放水桶里一洗。

  然后连着生菜，端了一碗黑乎乎的东西进来。

  “这是什么美食？”渡边纯一看着面前的简单的饭食，狐疑道。

  “这是……”柳龙嘿嘿一笑：“这是我们的中州的蔬菜沙拉！多佐！”

  什么蔬菜沙拉。

  其实就是蔬菜沾大酱。

  吃着很清爽。

  渡边纯一吃了一口，脸色好多了：“还是柳桑的招待工作更细致一些！这样吃着好多了！你的良心大大的吆西！”

  但这可苦了佐藤田了。

  本来他特意赶回来，等着晚上大鱼大肉，花姑凉，寻欢作乐的干活。

  谁知道吃的素的，和兔子似的。

  胖乎乎的佐藤田，捧着大肚皮，为难的拿着根菜叶子，沾了点酱。

  盘着腿，吃了根萝卜苗子，感觉头上快长出驴子一样的长耳朵了。

  …………

  等吃完了饭，渡边纯一就打发柳龙走了：“柳桑，你们回去休息吧！我们要开个内部会议！”

  “嗨！那属下就不打扰长官们了！”

  柳龙心说渡边这个小鬼子，保密工作做的非常好。

  今天和他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加上知人之心精通在曹乃汉那里用过了。

  留在这里，容易多生事端。

  索性带着李芳菲，佐藤田离开了。

  李芳菲今晚也没有主动找柳龙过夜，估计是要忙着和上线接头。

  黑川寺岛在门口守卫，不敢离开。

  柳龙一个人开着车，兜兜转转，确认没人跟着他。

  开着小轿车，到了城南那座西五马教堂。

  柳龙没着急，先在远处不起眼的地方，观察了一下外围。

  他看到教堂门口，这会天黑了还有些人在附近，有的坐在车里看报纸。

  有的假装在门前的广场上喂鸽子。

  有的人手里提着包，似乎在门口等人。

  至少有四五个人，在教堂门口不同的方向。

  但这些人都有个共同的特点。

  都是便衣，而且普遍个子都很矮，礼帽或者围巾，遮挡住面部。

  显然都是矮挫小鬼子，假装的路人，实则是鬼子眼线。

  但是也有些基督徒，往教堂里面走。

  越是这样，说明这地方不对劲。

  怪不得柳龙一直没有找到另外一处实验室，藏在教堂这里，任谁也没有想到。

  柳龙琢磨了一下，决定他进去看看再说。

  柳龙换了身尼子大衣，皮鞋，双手插在兜里，走下车。

  靠近教堂台阶的时候，柳龙走出黑暗的一瞬间，千人千面发动，变成了一个中年人的模样。

  有个穿黑西装的小鬼子，故意撞了一下柳龙。

  “干嘛呢？走路不长眼睛吗？！”柳龙用纯正的关西大阪呛的日语呛声道。

  这人在柳龙腰间摸了一下，可能没摸到武器，抱歉笑道：“不好意思，太黑了……没看到您！”

  话里也夹着鬼子那股生硬味。

  柳龙瞪了他一眼，这鬼子跟着柳龙，但是看到柳龙进了教堂大门，就停下了脚步，没跟着进去了。

  柳龙心里狐疑，难道曹乃汉他们搞错了？实验室不在教堂里面？

  教堂不大，有少量的玫瑰窗，还不像现代之后重修那么漂亮，是东三省最大教堂之一。

  “主会原谅你们的……”

  有个神父穿着黑袍子，带着木制的十字架，正在给几个人，做礼拜。

  这人叫李清风，是目前这座西五马教堂的传教士，中年人，留着两撇小胡子，长得很端正。

  柳龙听了一会，讲的都是些与人为善的教义。

  柳龙等李清风做完礼拜，上前亮了亮口袋里的“关东军特殊顾问”身份的证件，模仿着日本人的口吻，试探道：“李神父，今天你这里有什么异常吗？”

  李清风皱眉道：“抱歉，这位日本长官，我们这里只是传播基督教的地方，不牵扯时政，不欢迎你们的来访。”

  李清风似乎很厌恶搞侵略的日本人，那么那个医学实验室怎么可能在他这里？

  而且历史上，这个李清风在后来，是帮组织运过粮食的。

  不对啊……

  难道，曹乃汉的消息有误？

  也不对，要不然为什么外面的日本人布置了那么多眼线钉子？

  李清风没搭理兀自思索的柳龙，拿着经书：“你请自便吧，我还有事。”

  李清风就离开自己忙去了。

  千人千面时间还剩挺多，不能浪费了。

  柳龙看向一个正拿着油壶，给煤油灯添油的修女，心里一动，装作苦大仇深的说道：“修女，我有罪。”

  修女年龄不大，穿着黑袍，裹着黑色的头巾，俏脸挺可爱的。

  看柳龙的模样，扑哧一笑：“你要做祷告，可以找李神父，我只是个修女。”

  “李教士很忙。您和他在我心里都一样，您能倾听一下我的心声吗？我憋在心里实在难受。”柳龙假装虔诚的基督徒，还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

  “那请你到这边来吧。”修女想了想，请柳龙进了一个告解室。

  一般的教堂里都会设置这种像单独小房间的告解室。

  中间有个玻璃窗口挡着，忏悔者会把心中的忏悔告诉对面的神父，排难解忧。

  修女坐在那一边，柳龙坐在这一边。

  修女挺认真的问道：“这位兄弟（国内基督教一般称呼信教的男性叫兄弟，女性叫姊妹），你有什么想要向上帝忏悔的吗？”

  柳龙心里一乐，心说那我罪过可太多了……

  “我有罪……”柳龙开始胡说八道：“我睡了我上司的夫人，并且爱上了她，而且她还怀了孕，我现在寝食难安……”

  修女心说这么刺激？惊讶的捂住了小嘴：“那您的罪过确实很大……”

  柳龙接着说道：“我不知道现在该怎么办，请基督耶稣给我指点一条方向。”

  小修女，红着脸想了想：“我想您应该主动为您的行为和您的上司道歉，并坦然接受后果，另外这种不忠贞的爱情是不被神所庇佑的。至于孩子，我们的教义是不鼓励堕胎的。我们的修道院院子里，年前新盖了一个妇女幼儿医院，您可以选在在这里接生，是免费的。”

  柳龙心里一动，妇幼医院？

  他开启了今日的超凡金瞳，视野不再被告解室，和教堂所阻挡。

  目光略过漂亮的小修女，柳龙只是看了一眼小修女黑袍下漂亮的身段，又连忙看向了教堂旁边的一座妇幼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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