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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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柱推着的自行车给在杏芝后面。
路上不断有羡慕的眼神望向他,或者说是自行车比较合适。
终于,在杏芝小心翼翼的找寻下,终于来到了岳父家。
不是杏芝不记得回家的路,二十多年过去了,虽不说是沧海桑田,但是村子的路和房子,早已和当初不一样了。
“老汉儿,妈!我回来了!”
杏芝老远的喊道!
时隔二十多年,杏芝终于再次站在自己的家门口。
在外面的小孩儿正玩耍呢,突然停下来,好奇的看着她,离得远远的。
这时屋子里面走出来一个看起来50多岁的男的,黝黑的皮肤,一脸皱纹。
“你是大哥?”
“你是杏芝?”
“咱爸咱妈呢?”
“去咱小叔家看秀芝去了,秀芝69年的时候扒火车把自己嫁到了甘肃的一片马场里,还嫁了一个老右,前年平反了之后才回来。”
“哦,大哥,这是我男人,青山叔的徒弟,叫何雨柱,他陪我一起回来的。”
杏芝大哥闻言,立马上前双手握住何雨柱的手,激动的说道
“你好!你好!”
大哥很激动,当初杏芝自己去逃荒的时候,家里就快过不下去了,没想到半年后,从京城寄回来一封信,青山叔念给了他爹听,里面有钱和全国粮票,让他家能过了下去。
后来村子里的16岁女孩都出去逃荒了,还饿死了不少人,就他家没饿死人,后来每年都会寄钱和票回来。
感受到大哥粗糙紧握的手和激动的心情,何雨柱也说了一句
“大哥,你也好,今年好出门了,我就带着杏芝回来看你们了。”
“狗娃!去把你爷爷奶奶叫回来,就说你杏芝姑姑回来了!”
“好嘞!”
“来,进屋说!婆娘!倒两碗茶!”
大哥又往屋里喊道。
“好!”
杏芝的大哥今年才43,操劳了大半辈子,现在就像5,6十岁一样,大哥家有4个孩子,老大老二都结婚分家了,老三是女娃,已经嫁出去了,狗娃是老四,才8岁,这让大哥一直耿耿于怀,人家家都7,8个,他还感觉家里人丁单薄。
过了一会儿,老头老太太回来了,还没进门就喊了,
“二丫头,杏芝?你回来啦?”
杏芝赶紧跑出门去,看到,父母!哭着喊道
“爸!妈!我回来了!”
然后扑进母亲怀里。
何雨柱见到这一幕,只想说一句:
感谢国家普通话的普及!
“爸!妈!那个是我男人,何雨柱,我们一起回来看你们了!”
她父母也很激动,嘴里说道
“贵客上门了!我女婿来啦?”
何雨柱赶紧上前,说道
“爸!妈!我是何雨柱,带着杏芝回来看你们了。”
“好!好啊!来,坐下,坐下说。”
拉着何雨柱一阵寒暄,每次说道他每次寄信时里面都有钱和票时,都激动异常,没这个女婿,家里恐怕要饿死不人啊!
“爸!妈!我们还有三个孩子,两个在读书,一个去参军了,没法带回来,等过几年我再带他们回来!”
杏芝对着父母说道
“读书好啊!读书好,不用带回来,一定要好好读书,那样才会有出息!我们这只能读到小学,还是村里的老师教的,初中都得去城里,但是太远,然后就没书读了!”
“嗯,你外孙成绩很好,老大都已经上大学了!”
提到砖头,杏芝一脸骄傲,现在的大学生哪个不是天之骄子。
可惜二老没什么反应,他们没上过学,村里连初中都没有,他们只知道大学生很厉害,但不知道哪厉害,离他们太遥远。
中午,全家一起吃了饭,晚上,杏芝的嫂子收拾了一个床,在家住了一晚上。
大哥家是标准的农家小院,三间大瓦房,有院墙,还有一间厨房和两间偏房。
偏房一间是二老住,一间是孩子住,何雨柱夫妇就住在了偏房,狗娃去跟父母挤挤。
提到房子时,他们更感谢何雨柱了,要不是他寄来的钱,他们也盖不起这样的房子。除了第一年结婚时寄的多,每年过年之前都会寄20块钱和20斤粮票,还是细粮,可以换100斤粗粮。
也就前几年师父去世后才不寄了。
何雨柱感触很大,20块钱也就是学徒工一个小人物工资,雨水4个月零花钱,在农村可以活好几个人,还能盖个房子。
第二天早上,何雨柱夫妇跟着大哥,去祖坟祭拜师父,带着一刀肉,一只鸡,一挂炮和两瓶酒。
画圈,摆贡品,烧纸,点炮。
何雨柱夫妇跪在坟前,
“师父,师母,不肖徒弟何雨柱带着杏芝看看你们了,相隔太远,出行不便,到今天才来,还望二老不要怪罪!”
然后夫妇磕了三个头,何雨柱把酒打开,一人先贡一碗,然后把剩下的洒在坟前。
最后,收拾贡品,就回去了。
何雨柱陪杏芝在这住了10天,现在不是农忙,所以也不用下地,这次回来后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就多住了几天。
期间曾去师父家拜访,师父家住在县城,师父的儿子他不认识。
师父当初去四九城讨生活时只会师母,当时兵荒马乱的,不太平,就把孩子放在父母膝下,等师父52年回老家时,用积蓄买了房子,一家人在县城生活。
杏芝和师父是同族同宗,师父和岳父是堂兄弟,年幼时杏芝和师父儿子一起长大,在师父回乡后也经常去师父家做客,虽然很远,但她很喜欢。
何雨柱终于知道弹头仿谁了,杏芝小时候在村里也是一霸,上山摘野果,打鸟逮兔子,追野鸡,回家带弟弟妹妹从小下地干活,还割猪草,挖野菜,非常能干!
怪不得能从老家跑到京城!
何雨柱知道后非常惊奇的看着自家媳妇,让杏芝不好意思的笑了。
期间也曾见过牧马人的女主,同样是心情高有教养的女士,不过就说了两句话就没怎么聊了,两人不熟,价值观不一样。
倒是杏芝跟她聊的火热,不过第三天秀芝就带着孩子回去了,她男人还自己在家呢。
离别之际,何雨柱叫来狗娃。
“狗娃,上几年级了?成绩怎么样?”
狗娃看着自己很喜欢的姑父,他给自己糖吃,还买了肉,还有自行车。
“姑父,我上3年级了,成绩很好,全班第一!”
“嗯,很好,喜欢读书吗?想不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喜欢!也想!可是我们这没有初中,要去城里,我们上不起,也很远。”
狗娃越说声音越小,还越来越失落。
“那姑父帮你,我以后每年寄10块钱回来,再寄几本书,自行车也送给你,一直寄到你不上学为止,那你能不能答应姑父,以后考一个大学出来,我希望能在京城看到你!”
“真的吗?”
“真的!”
“能,我能!”
狗娃激动的大声说道
“好!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嗯,我会记得的,谢谢姑父,我一定会去京城上大学的!”
“雨柱,这不行,你已经帮我们很多了,我们不能再让你帮了,狗娃能走到哪一步,那就是他的命!自行车你骑走,东西也不用寄!”
大哥对何雨柱说道
“没事的,大哥,我不缺这东西,狗娃以后的命靠他自己,只能好好读书才能走出大山,这个你不用管,这是我和狗娃的约定!”
然后又对狗娃说道
“这是10块钱,你今年的学费,多的你可以自己攒着,自行车也送给你了,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好!我会记得的,姑父!”
“嗯,我们走了,以后京城再见!”
“京城再见!”
狗娃眼含热泪,不舍得告别。
10块钱对于何雨柱来说,不值一提,自行车原本也是要送给大哥家的,因为大哥养着老的,和其他人分家了,所以只能送给大哥。
何雨柱希望今天做的,能改变这个大山的孩子的命运,命运在狗娃自己手里,以后他要自己努力,何雨柱给了他一个努力的机会而已。
兜兜转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四九城,期间何雨柱也想去保城转一圈,想想就算了。
何雨柱回家后并没有急着开门,他准备在四九城转转,他也准备开自己的酒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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