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珑道：“师傅是在闭关，寻求更高层次的突破。她生命无恙，否则羽化气宗不会如此稳定。”

  “还真是闭关呀。她在哪里闭关？我可不可以去问问她？”

  玉玲珑看向洞天秘境更深处，那里有一片灵池，灵池大部分隐没在氤氲烟雾之中。

  她痴痴望着，喃喃说道：“师傅的闭关之地，在我们接触不到的地方。”

  江寒与小莲面面相觑，这种描述，就像是小莲的存在方式。明明存在，却接触不到。唯有能看到小莲的存在，才能与小莲交互。

  “好了。”玉玲珑回过神来，看向江寒说道：“江寒，你做的事情，全都一笔勾销，宗门不会再追究你的任何责任。”

  “小莲……”她又看向与画像重合的小莲，“就叫你小莲吧。你喜欢跟在江寒身边，就跟着他吧。”

  江寒再次与小莲对望，这就完了？

  玉玲珑挥挥衣袖，江寒如同棋盘上的棋子，被任意拿捏挪移，眼前景象改天换地，他已经被玉玲珑送出洞天秘境。

  “迎峰！”玉玲珑呼唤一声。

  迎峰推门进来，道：“徒弟在。”

  玉玲珑道：“关于那江寒的事，就此揭过。不要迫害他，也无需过多照顾。”

  迎峰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师傅，这江寒不仅是梦天歌的外甥，身上还有隐藏的秘密。咱们对他如此高高举起，又轻轻放下，实在……”

  “难道他是大师兄，亦或者是某位太上长老的棋子？以师傅您的实力威望……”

  玉玲珑冷淡道：“按为师说的做。”

  迎峰心中惶恐，冷汗涔涔，更加恭敬道：“徒弟明白，师傅恕罪。”

  “去吧！”

  “是！”

  迎峰走后，玉玲珑盯着画卷，自言自语问道：“小莲，你还在吗？”

  无人回应。

  等了片刻，玉玲珑展开天地棋盘，身形挪移，消失在大殿，无声无息的来到洞天秘境另一种山峰之上。

  这座山峰百花盛开，鸟语花香。一些姿态婀娜的女性修行者，细心打理花草。

  玉玲珑对一座繁花锦簇的树屋，躬身行礼道：“师侄玉玲珑，拜见百花师叔。”

  “原来是你这个小臭棋篓子。”

  树屋的房门打开，花香四溢，一个鹤发童颜的老婆婆，拄着拐杖走出来。

  “什么事，还需要你亲自上门？莫非你忍不住要谋逆篡位，想来拉拢老身这个太上长老？”

  这位银发老婆婆，赫然正是百花太上长老。鹤姥姥就拜在这位太上长老门下。

  “百花师叔说笑了。”

  百花太上长老翻了个白眼，无趣道：“从小就这么严肃古板，和你说话真没意思。算了，有话进来说吧。”

  两人走进百花太上长老的木屋，玉玲珑开门见山，说道：“百花师叔，您见多识广。师侄有一个难题请教。”

  “师侄山外历练，认识一个朋友……”

  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改变小莲和宗主的身份，并把江寒的存在隐瞒。

  “那个无法接触的存在，与我那朋友，是什么关系？对那个无法接触的存在进行干涉，是否会影响我那闭关的朋友？”

  “嗯……”

  百花太上长老闭目沉思。

  想了一会儿，她沉吟道：“你说的这种情况，老身也从未见过。不过，那个无法解除的存在，像是传说中复苏的圣痕。”

  玉玲珑心中一个咯噔。

  她知道圣痕意味着什么。

  百花又说道：“只是某些特征类似，但应该不是圣痕。你若问老身的意见，若能促进那无法接触存在的成长，对你朋友应该是有利无害的。”

  玉玲珑点头道：“师侄明白了，多谢师叔解惑。”

  见玉玲珑要走，百花说道：“梦天歌的那个小外甥，你能不能放他一马？”

  玉玲珑问道：“哦？师叔难道与梦天歌还有渊源？”

  百花解释道：“是老身的代步灵鹤。梦天歌对它曾有救命之恩。不过是个小少年。梦天歌基本十死无生了，你就大人大量，别跟小辈为难了。”

  “当然，老身只是随口一说。你若气不过，非要用那小子出气，老身也不会干扰你。”

  玉玲珑点头道：“师叔的话，师侄当然会认真倾听。您说得对，大人何必与小孩为难。事实上，师侄从未下令针对那小子。只是下面的人，逢迎上意，主动搞出来了的。师侄会命令他们停手的。”

  “呵呵，你倒是灵活了不少。”

  ————

  洞天秘境入口处，小莲飞来，问江寒：“你没事吧？她没有为难你吧。”

  江寒摇头，道：“我很好。不过，小莲你不是说，她想收我为徒进而控制我吗？”

  小莲无奈道：“那女人总是板着一张脸，像是一具雕像。我也看不出她怎么想的。”

  江寒叹了口气。

  事实上，江寒是很愿意拜师玉玲珑的。

  圣女的亲传弟子，将拥有在内外门横着走的特权。

  他倒是没有什么“认贼作父”的心理障碍。拜师玉玲珑获得的利益，足以让江寒的底线下探。

  可惜他都做好如何不卑不亢，不着痕迹让玉玲珑舒心接受自己的预案，结果却没有用武之地。

  当然，玉玲珑不提，江寒也不可能主动拜师。

  不是江寒脸皮薄，而是主动成功性太低，还有可能拉高玉玲珑对江寒的怀疑和针对。

  “总之，这一关算是度过。”江寒心中暗想，“玉玲珑一定会暗中监视，有小莲在我身边，再加上我敏锐的感知，倒也不用太过担心。”

  “走吧！”江寒迈步，“在真气境大比报名截止之前，重新报名。”

  江寒走出内门，返回外门，来到功绩堂门口报名。

  一路上，江寒受到不少关注。许多内门外门弟子，在江寒背后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小莲偷听到他们的交谈，告诉江寒。江寒这才知道，他做出的那些凶案，在内外门都快人尽皆知了。

  “无所谓了。有玉玲珑背书，就算戒律堂掌握确凿证据，也不会有人来惩治我。”

  比试将近，江寒准备再购入一批丹药，把自己的真气境界，推升到象气境。

  前去寻找药贩子的路上，江寒先遇上了一身黑衣的墨灵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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